感謝不求圣解、圣魔斷眉、死為北風、夢53幾位書友的打賞。
同時感謝綠雪依梅提醒的兩個BUG。榮譽想在書評區回復來著,但是寫了發表不出去。什么情況這是?
另外向書友們道歉,下午有急事沒有辦法更新,明天一定補上。時間就定在早晨8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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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哲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前往咸陽,他想象過很多次去咸陽的場景……
場景一:
在帝國末日來臨的時候,一大群身穿破舊的戰袍,手持殘破的兵器,頭發亂糟糟的敗兵,邊走邊看向雄偉的咸陽城墻。
可能會慌亂,可能是垂頭喪氣……,反正怎么絕望怎么來,身在其中一員的呂哲就這么進入帝國的首都等待最終審判。
場景二:
大股具裝騎兵,在奔放的馬蹄聲中,在萬千黔首的歡呼聲中,他們昂首驕傲地頂著朝陽(也可以是夕陽),身穿將軍鎧甲的呂哲帶頭策馬在前。
怎么說前方也該是帝國丞相這一級別的人物帶著文武百官出十里相迎,哪怕是皇帝出迎都是有可能的。
然后作為帝國的救世主,在接近迎賓隊伍時,身后是無數鮮衣怒馬的精銳士兵,他一馬當先的猶豫應該用什么樣的姿態去面對。
場景三……
不對!胯下磨得有些疼的呂哲想駐馬休息一會,不過似乎別人沒注意?反正喊了幾次身邊的幾騎沒回應。
騎跨戰馬馳騁的時候,身邊所有的事物像極了流水,模模糊糊從身邊劃過。身軀會隨著戰馬的奔跑一上一下,偶爾戰馬的韁繩會扯動,坐下馬匹還會抗議似得“哼唧”幾聲。
在馳騁中,呂哲盡量讓自己放松,他沒敢太用力地雙腿夾緊馬腹,只是雙手牽著韁繩死死抱住馬脖子,有時候還會扯到戰馬頸上的鬃毛。
“殺千刀了的,竟然告訴我騎馬很簡單。真*&*……&¥%……¥%#¥%,老子再也不輕易相信人了!”
沒騎過馬奔馳的人真的很難形容出那種感覺。這種感覺跟坐車馳騁完全不一樣,至少坐車顛簸還有周遭的車壁和保險杠保護,那安全感甭提了。與騎摩托的感覺也不能比,摩托有減震裝置戰馬沒有。
騎跨馬匹馳騁在剛剛開始的時候會覺得拉風,似乎那一顛一顛的也很不錯。騎久了,顛簸得人腦袋里亂哄哄,這還只是其一。
要說這其二,可能控制不好就隨時會被甩出去。腰身要與戰馬的顛簸有配合,隨著戰馬的起伏晃啊晃,雙腿還不能將馬腹夾得太緊,不然戰馬根本就不跑,除了這些雙臂還得控制好韁繩。
時間短好控制,時間一長那簡直跟刑法差不多,至少騎了一整個上午的呂哲感覺自己的雙跨快不是自己的了,而且隨時都可能從戰馬上摔下去。
長時間注意力高度集中,那疲勞感可以使人的腦袋隱隱發疼,兩邊的太陽穴熱熱的好像能感覺出在跳動。
“吁……”
領前的騎士在呼聲中緩緩停下來,精神有些恍惚的呂哲卻是任由戰馬“咻——”地從他們的空隙奔過去。
這些騎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破罵著又騎上戰馬追過去。
有些朦朧間,呂哲發現身邊兩側有人靠上來,他歪斜著腦袋左右看看還對著他們笑了一下。
傾身抓住韁繩的一名騎士見那笑比哭更加難看的臉,他也扯了一下嘴角,胡子翹了翹口中喝“吁!!!”,控制戰馬降下速度。
“咦?這景物怎么不動了?”
趴在馬背上的呂哲似乎沒回過神來,有名騎士招呼了幾聲沒得到回應,數名騎士湊過來之后,他們干脆掏出水袋和干糧,邊吃邊拿用奇怪姿勢趴在馬背上的呂哲說笑。
足足有那么幾分鐘呂哲才有些反應過來,他雙臂撐著馬背慢慢直起腰,那在耳膜里“噼里啪啦”的關節聲簡直就像是在奏樂。
等待完全直起腰,他想側身下馬卻發現腳不聽使喚,不由:“啊?哎哎,大哥們,來幫個忙。抬下,抬下……這腳麻了。”
在兩名騎士的幫助下,呂哲終于下了馬背,好不容易站穩低頭一下,胯下的雙腿簡直就是一道拱門,稍微走幾步更是標準的“邁八步”型,這模樣甭提有多丟人。
有騎士問:“首次騎馬?”
呂哲看向說話的騎士,咧嘴呲牙:“可不是嘛!”
周遭的騎士停下說話聲,他們面面相覷之后竟然出聲高喝了幾聲,看呂哲的眼神里似乎帶著佩服。
那騎士贊道:“你可真厲害!首次騎馬一騎就是一整個上午,真正是厲害呀!”
臉色難看的呂哲咧咧嘴沒敢多說什么,他總不能說自己是找罪受吧?
話說,在出發之前,有人問呂哲會不會騎馬,這孩子輕松翻上馬背騎了一小圈,在那種速度不快戰馬又溫順的情況下覺得騎馬似乎很簡單。在徐陽的慫恿下為了更快到達咸陽,他也就告訴咸陽派來的人說“會”了。
誰他~媽知道騎一小會、騎慢一點跟趕路是兩回事!他還喊幾名騎士騎慢一些,可是在馳騁中誰能聽見那風中凌亂的叫聲,這一騎就是悲催的三四個小時,沒虛脫呂哲都可以自豪地嚎叫一句“我驕傲”了。
咧著嘴,感覺渾身疼的呂哲不斷擺手:“別提了,提起來滿眼都是淚……”說著顫顫地坐到地上,拿起水袋“咕嚕咕嚕”不斷灌水,那表情無比苦逼。
稍作休息,更加苦逼是還要繼續騎乘,不過這一次騎士們總算不那么的“奔放”,為了照顧呂哲控制了速度。
一伙人就在這種氛圍下,一直向南馳騁了兩天,適應過來的呂哲雙腿已經被磨得烏青,他發誓有機會一定要讓馬鐙和高橋馬鞍提前出現。
路途中呂哲看到許許多多事情,有修好或者修建到一半的馳道,農田里忙碌的農夫,有聚集的士卒……
哦,呂哲還是聽騎士聊天才知道修建的是馳道而不是直道,因為按照帝國的規定直道的規模要比馳道大非常多,直道的修建要求也遠比馳道要嚴格非常多。
上郡與內史郡其實比鄰,路途中呂哲甚至還途徑早先待過的軍營,遠遠一看那里已經被服兵役的人擴大了不少,唯一沒變的是六國戰俘依然穿著破爛、生活環境很差。
陽周縣與咸陽的距離是多少呂哲沒有概念,在一天的旁晚時分,他們在一片小坡上停下來,遙望前方。
夕陽西斜之下,一條城墻仿佛閃閃發亮的巨龍盤在大地……
“啊!”呂哲遠遠看著雄偉之極的咸陽城墻,再看見城池內無數炊煙緩緩升向天空,情不自禁:“夢回長安……,啊呸呸!”,重新來過,“啊……夢回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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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注:秦朝咸陽沒有城墻,本書寫有是為了以后的情節考慮,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