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想我回去？”
韓過看徐賢的意思，顯然就是這個。他問了其實和沒問一樣因為，他知道徐賢如果沒這個意思，不會欲言又止。而且也不會這么說。此時他這么問，更多反而是表達自己的費解，而不是要她肯定的答案。
他只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一定要回去。”
徐賢別過頭發，平靜開口：“我聽說泰妍歐尼和fx的專輯，因為你的劇本就算通過也要年末或年初才提上日程。目前還有時間，你完全可以參與的。這就已經算是達到目的讓公司安心。至于你人是不是回去，不重要。”
想了一下，徐賢補充開口：“我又不是夏妍，不會想得那么片面單一。”
“也沒強哪去。”
韓過直接開口，看著徐賢：“你到底是知不知道我這樣做的意義？和我不這樣做的意義？”
徐賢沉默，半響亮晶晶看著韓過：“我想你知道，曾經我們沒確定關系的時候我是旁觀者。我清楚看到你從始至終的為人，并且付出了什么。承受了什么。所以我無時無刻不是站在你這邊。”
韓過點頭：“我知道，也感謝。”
看著徐賢，韓過不解：“所以這不是和你所說的矛盾嗎？”
徐賢搖頭：“我想說如今我們確定關系了，我雖然不在意歐尼們怎么看我。比如站在你這邊而忽略了同組合成員的立場，但我也不希望歐尼承受這樣的背負。”
韓過咧嘴驚叫：“徐珠賢你什么人啊？你真的是天使嗎？沒得到手的時候站在我這邊這個支持給我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結果到手之后又開始要維系你們姐妹之間的感情？不惜犧牲我？”
“哈。mo呀？”
徐賢捂嘴笑著，歪頭亮晶晶看著韓過：“得到你？這說法真的有點……”
徐賢咂嘴嫌惡的表情，被韓過指著她瞪眼收斂了。
“可是你也很難過吧？”
徐賢收起笑容看著韓過：“我不敢說你不去接觸她們主動回避全是為了我。可是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的，因為我們確定了關系。你吸取以前的教訓。不想和她們再糾纏不清。傷害我。”
韓過沉默，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徐賢看著韓過，語氣輕柔：“但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的。哪怕你一時之間確定關系太短還沒法全心全意接受我，但我相信慢慢的，我們的關系會親近的。而過去的，始終會過去。”
韓過抬頭，徐賢彎起嘴角：“我能換掉你的電話，藏起你的火機。管著你吸煙。可我不會逼著你強迫你去忘掉你和誰曾經的過往。我沒有那個權利，我也不會那么殘忍，因為不管是不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那都是最寶貴的回憶。沒誰有資格那么做……”
徐賢調皮眨眨眼：“哪怕是angel。”
韓過有些動容，抿起嘴角，半響吸了口氣，無奈看著她：“珠珠啊……”
“mo呀叫得那么惡心。”
徐賢咧嘴皺眉揮手在面前好像要將這份惡心扇掉似的。
韓過呵呵笑，看著徐賢就這么看著，不一會搖頭開口：“你太天真了。這樣的想法很危險的。”
徐賢別過頭發，亮晶晶看著韓過點頭：“又怎樣呢？我說過的我希望你快樂開心幸福。現在你為了我也好。還是為了什么也好。你忍得很難過。你很不開心。我只知道這樣不行，我要支持你，引導你開心起來。”
韓過失笑看著徐賢：“萬一呢？萬一要是重新糾纏不清呢？”
徐賢搖頭：“我說了。我相信你。”
韓過負擔看著她：“呀你這簡直沒有邏輯可言啊。”
徐賢沉默，不一會看著韓過：“事實上，我相信當初和krystal交往的時候，你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你自己足夠克制，哪怕其實你心里忘不了泰妍歐尼。krystal只要多給你一點點的信任和耐心，在多給自己一點信心，你們完全不會走到今天。”
韓過表情凝固。
徐賢抱歉開口：“這么說可能有點不好。但我想我本來就不會那樣的態度對你，其次我也從中吸取教訓。相信你不用別人。自己對責任的理解和承受，足夠讓你明確自己該做出怎樣的選擇，你的年齡和責任感還有性格，也可以強大到支撐這份克制。”
亮晶晶看著韓過，徐賢歪頭彎起嘴角：“直到……我們的感情，可以抵消甚至無視曾經你和她們美好回憶的那天。”
韓過下意識后退，差點碰掉飲料杯。
徐賢嚇了一跳伸手接住放在桌上，失笑看著韓過：“干嗎這樣的情緒啊？”
韓過搖頭。喃喃開口：“我發現我有點怕你。我也有點明白當初為什么死都不肯和你走得太近。”
徐賢亮晶晶看著韓過不說話。
韓過突然開口：“你的珠是蜘蛛的蛛吧？我就覺得你織了一張大網。我已經粘上去了。你在自己的網上一點點靠近我，就快把我吃掉了。”
徐賢逼視著韓過，“嗷嗚”一聲張嘴要吃人的模樣。韓過咧嘴一副怕怕的模樣，徐賢后退歪頭看他，皺皺鼻子算是回應。
“到底怎么樣啊？”
徐賢驚訝看著韓過又拿著什么東西吃起來。好像是雞塊吧？不由負擔上前開口追問。
韓過不理她，只是吃著。
許久之后。韓過撲撲手擦擦嘴看著徐賢：“那你也得做點什么。”
徐賢一愣，不解笑著看著韓過：“我做什么？我如果有辦法，也不用麻煩韓作家了。”
韓過嘆息，看著徐賢：“恰恰相反。這事能不能做，取決于你。”
徐賢驚訝，看著韓過：“你……你這是拒絕的借口嗎？起碼找點合理的吧？”
韓過搖頭：“你說的你相信直到有一天我們之間的交情……”
“是感情。”
徐賢亮晶晶看著韓過，面無表情。
韓過點頭更正：“好吧友情。”
“是感情”
徐賢看著韓過，語調提高。
韓過點頭再更正：“好吧是激……哎呀。”
一個紙巾團成團砸在臉上。
韓過繼續敷衍的輕叫一聲，徐賢亮晶晶瞪他。
韓過皺眉坐起不耐擺手：“總之吧。我們得迅速培養起來，不然等不到那天可能就會重新陷落，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徐賢逞強：“我信你……”
“信毛線”
韓過抬手推她一下：“我么又不是圣人？咱倆的確定關系也不是感情上的水到渠成。相當于告白后培養感情的那種。你哪來的自信非得給男朋友往前女友身邊推還是兩個前女友”
徐賢咬著嘴唇，看著韓過：“我不覺得自己很差。”
韓過點頭：“所以啊。快用你無法阻擋熱情似火的魅力把我迷倒迷得找不到北再美的女神我都不屑一顧眼里心里只有你，這樣你和我才能都放心過去你說是吧？”
徐賢皺眉別過頭發，表情怪異看著韓過，半響不確定開口：“現在的情況是不是你已經答應了，只是不好明說借機逗我下臺階？”
韓過表情凝固，深吸一口氣挽起袖子笑著起身：“我真是。呵呵。”
徐賢下意識要躲：“mo呀你別碰我”
徐賢咬著嘴唇皺眉兩只手臂已經擋到身前。但是管用嗎？
“顯你聰明？顯你什么都看透？顯你口才好就一定非得說出來”
拽著推搡搓弄，徐賢看著大只而已。其實動手的話，簡直就是個菜。任憑蹂躪的那種。
“啊。”
笑叫著抵擋不住，只能承受。甚至很天真可愛幼稚荒誕地試圖拽著韓過的腰來固定住自己被推搡的搖晃態勢。
于是推搡，就改拍了。照后背這通拍。
但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被欺負的狠了，太過無視對手的戰斗力，也會吃虧的。
“哎呀”
同樣的叫聲，可是這次就不是敷衍了。韓過被徐賢突然一下推到一邊根本都沒防備，直接撞到沙發邊緣撞到腰了。
緩了好一會都沒緩過來，都不敢動的程度。
徐賢都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扶著韓過臉色都有點白：“怎么了？很疼嗎？撞到了嗎？”
韓過捂著腰，臉抽成包子嘴咧到耳根眉頭皺成山了。指著徐賢說不出話來。
“先起來吧。我扶你……”
“我也服你了”
徐賢開口說著，韓過也直接一句。
“我哪用勁了？逗你玩呢你干嗎下死手啊？我都沒防備好嗎？”
韓過越說越暴躁大叫最后。徐賢咬著嘴唇抱歉笑著，手輕輕捶著他的腰，亮晶晶看著韓過，也不說話。
韓過嘆息閉眼，慢慢緩過這口氣。
只是心底閃過的一絲念頭，已然啟動了。
瞇著眼睛打量小心給自己捶腰的亮晶晶葫蘆瓶，韓過扯起嘴角，冷哼一聲。就等著，緩過這口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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