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韓過望著Kystal，一臉擔心地詢問。
終于在晚上的時候，收視率都統計出來了，只用了兩個小時。此時已經是凌晨，但身為女主角的Kystal在首播的日子多晚都要和劇組一起的。所以有點憔悴的Kystal還是回來了。
或許除了fans以外誰都不會怪Kystal交往男朋友。包括s在內。但是社長都親自要見她，說明這次她的錯有點嚴重，哪怕是無心的。
如果能瞞著fans一輩子都不知道，你一天換一個男友都沒人管你。可是如果影響了fans的心情，哪怕你沒真的和誰交往都不行。這當然就是經紀公司的立場。尤其這次還是Kystal的錯。
錯一，不該私底下收禮物還不讓經紀人知道。
錯二，收了禮物私自戴出來也不考慮有什么后果。
一頓訓是難免的。甚至社長很嚴厲地警告了她。打罵早就過時了，因為其實如果說教訓旗下idol，有比打罵更管用的。Kystal同組合的sulli就是例子，不聽話就雪藏然后錯都推她身上，讓她風評更差。以后聽話風評給你扭轉過來，不聽話你就老實瞇著吧。
“你沒事吧？”
韓過擔心地看著Kystal，開口詢問。
韓過寫韓娛一千多萬字了，而且很多事不用了解韓娛都知道。這是社會通用的理論。所以很明白Kystal回去會很不好過。Kystal愣了一下，看著韓過，半響彎起嘴角，搖頭笑了。
“沒什么。不用擔心。”
可是說這話跟沒說一樣。韓過想著盼著Kystal過來他親口說點什么問點什么才能放心。可是此時真的看到人了，尤其有些憔悴的樣子，本來就白皙的臉頰更加白了。韓過頓時就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是在Kystal的眼里，她彎起的嘴角已經說明一切。而且也不需要他說什么，只是看著他的樣子，Kystal就覺得沒什么所謂的。
那么此時Kystal在韓過眼里臉頰發白，韓過在Kystal眼里又是什么樣子呢？
別看只是兩句對白啰嗦這么一大堆，有內涵的。耐心點看完不要總是跳要么就是催要么就是罵說湊或者水，這些描述細節表現出來很多一點點小事甚至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就是推進劇情的重手……
當然上一段從“別看”開始到“重手”結束的確是湊。誰讓你們不懂得欣賞總是各種抱怨各種罵各種不爽的。觸發我中二病我肯定和你對著干沒商量。反正你也不打賞不訂閱不推薦就知道比比……
好吧上段也是湊。加起來差不多能有不到一分錢吧？大概。
那么韓過此時在Kystal眼里什么樣呢？胖臉沒有了以往的憨笑和戲謔搞怪，被自己手指插過的眼睛到了晚上都還有點紅，可是里面卻滿是擔心自責愧疚，或許是自己多心，還有點點心疼。
那副樣子看著好笑又心暖，那么大的身子彎腰可憐兮兮看著她又不是為自己可憐的樣子，又萌又可愛還好笑。于是Kystal也真的笑了，彎起嘴角摩挲他臉頰一下……
那那你看你看，這不就是推動劇情的一個小細節了？
不識貨！
“說了沒事，你是擔心自己才這個表情嗎？”
韓過被Kystal這一下摸愣了，Kystal反而很淡定帝笑著開口說出這樣一段話。
只是韓過愣愣還想說什么，突然背后召喚聲響起。不是劇組工作人員，而是李柱英。
“從沒發現韓助理是這么誠實的人。”
李柱英看起來更憔悴，但是對他韓過可就沒什么心疼了。
“此話怎講？”
韓過坐在Kystal身邊，好奇看著李柱英。
李柱英看著兩人坐在一起的樣子，表情怪異。不過也就是一瞬間，所以只是停頓下，搖頭開口：“當初讓你照顧Kystal，你問我難道不怕你照顧到太過親近了。我以為你有分寸不是開玩笑，現在看來你是沒說謊，真是最坦誠的人，我見過的所有當中。”
韓過茫然看著低頭嗤笑的Kystal：“他這算夸我吧？”
Kystal笑了下，點頭開口：“就當是吧。”
李柱英皺眉：“鄭秀晶！”
Kystal清冷目光看著李柱英，韓過更茫然了。這兩位拿自己說事，但感覺他們之間的不對盤，卻和自己無關貌似。
李柱英見Kystal毫不退讓，沉吟一會，嘆口氣示意韓過：“以后注意點吧。這次的事公司會處理的。雖然對劇組的首播收視率不錯，但是……”
搖搖頭，李柱英離開了。
韓過張張口，李柱英卻沒有一點留戀的意思。
韓過撓撓頭，看著低頭的Kystal：“是不是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Kystal輕笑看著他：“我家住哪你不知道，我小學在哪讀的你不知道，我大學課程你不知道，還有我今天穿了什么顏色的襪子你不知道……”
別過頭發，Kystal笑著：“怎么？想知道什么？”
“襪子！”
韓過表情嚴肅第一時間選擇了最關心的事項。
Kystal驚訝看著他，半響失笑推他一下：“呀。你還真會順繩子爬。”
韓過憨笑蹲下，歪著頭要看著她褲腳里面。
Kystal捂嘴笑著，伸手推他頭將他推得坐到地上。
韓過仰頭憨笑，半響看著她手腕上的貔貅手鏈，驚訝張大嘴：“你還敢戴？！”
Kystal一愣，隨意開口：“公司有了應對的口徑，那么我如果不戴反而是心虛的表現。再說都已經發現了，戴不戴也都沒什么關系。”
韓國皺眉：“這怎么可能？不管真假，低調處理fans關心的事才會慢慢平息，你總這么戴著不是提醒她們？！”
Kystal笑著看著韓過：“你還挺在行的。”
韓過臉色撂下：“我沒開玩笑，你們公司確實同意了嗎？我總是不太相信……”
“不一樣的。”
Kystal擺弄貔貅手鏈，打斷韓過：“我的fans很多是女飯，接受緋聞的承受度比男飯更高。也因為我的女飯多，公司樹立我的形象要高冷一些，最好可以有個性讓她們模仿或崇拜。不然太普通了誰需要喜歡你？”
看著不遠處和樸亨基pd說什么的李柱英。
Kystal輕笑開口：“最重要的是……收視率確實受到了一些刺激，甚至還壓過秀英歐尼的那部戲。這才是根本。”
轉頭看著韓過，Kystal開口：“至于你所擔心的，真的到了沒法接受的程度，再摘下來就是了。”
韓過搖頭贊嘆：“哇我就以為我夠了解韓國娛樂圈了，沒想到還是皮毛的程度。內在可以這么復雜還互相纏繞糾葛。厲害厲害。”
Kystal笑著：“沒你厲害，這次被罵得更狠，你居然還能面不改色有心思擔心我。”
韓過一頓，得意笑著：“那是因為我這次干脆沒看。才不手賤去查那些。”
Kystal一愣，笑著開口：“這么聰明啊。看來你慢慢適應娛樂圈了。”
韓過點頭：“我的適應能力最強了，曾經住的地方可以……”
韓過一頓，擺手笑著：“總之你能回來，李室長還表示事情解決了我就放心。一直都擔心，可是你卻都沒有一點消息，我始終都想著你到底經受了什么，差點去s和正勛一起找你。”
Kystal一愣，皺眉看著他：“怎么會？我給你發過短信了啊。”
韓過驚訝，下意識拿出手機：“是嗎？我怎么沒……”
“韓助理。”
突然有人喊他，回頭一看是樸亨基pd的助理。韓過答應一聲就朝著那邊過去。Kystal卻隨手將他電話截下來，韓過也沒在意，朝著那個助理過去了。
Kystal別過頭發皺眉查看他手機，為什么自己的短信沒過去還是這家伙隨口說的？只是剛打開頁面，發現流量還開著，上網網站都沒退出來。Kystal疑惑重新點進去，卻是愣在那，咬著嘴唇，神情異樣。
“原來這個死胖子真的和Kystal……”
“死胖子丑得沒人樣，滾回你們中，國去吧。離我們水晶遠點。”
“算了。其實Kystal歐尼先戴上的。Wuli秀晶喜歡養豬，手鏈可能是怕它丟了被人吃肉所以才又給它戴上。”
“為什么他可以那么不要臉是為了想出名嗎？”
一句句比Kystal自己都承受過的最惡毒的罵人的話，在一則則關于Kystal緋聞消息的題目下呈現。而且整篇報道都顯示已經被點擊進入過的痕跡，顯然他都點進去并且看到了。
相信他不是為了看這些留言才看的這一條條新聞。
可是為了了解她最新狀況，明知道點進去一定會看到這些惡毒的留言，他還是都點了，而且是一個不落。
然而剛剛他可以那么坦然和得意的說他這次學聰明了，根本就沒看那些惡毒的留言。
Kystal吸了口氣，咬著嘴唇收起手機，抬頭出神看著正在和樸亨基導演嬉笑憨笑各種笑的韓過，許久沒有挪開視線。
也再次想起自己評價他的話。
自己最可愛好笑的一面總是給別人，其余的全都留給自己，從不會讓人看到，甚至，感覺到。
這樣一個男人……
這樣一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