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皇現在卻是傻了眼,他明明感應到這些人類的實力不過三階初期左右的水平。他們的攻擊力強大也就算了,畢竟有程陽這個如同作弊器一般的存在,這也能夠理解。
就算現在對方能夠進行攻擊力加持的人數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獸皇也只是覺得以前程陽藏拙了,或者說最近他的這個技能又有了新的提升。
還有那攻擊速度的加快,獸皇也可以認為是某個擁有特殊天賦的戰職者為這些人提供的攻擊速度增益。
另外還有射程的提升,這也在獸皇的接受范圍之內,大不了還有一個強大的天賦不是?
但現在這血量又是怎么回事啊?
難道說人類還有一位擁有特殊天賦技能的強大存在?
這命運也太眷顧這些人類了吧?獸皇覺得可能性不太大。
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獸皇又不得不信。在這一瞬間,獸皇的心可就亂了,對這場戰爭的結局,他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陣十足的自信。
不過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沒有任何的退路。他現在唯一期望的便是程陽那逆天技能堅持的時間不要太長。
隨著戰斗的進行,戰場上死亡的獸人越來越多,整個戰場上彌漫著濃厚的血腥之氣。
在桑梓鎮圍墻上,余凱不知什么時候又回到了程陽身邊,說道:“領主,這戰斗已經打了六七個小時,我看那些獸人快要坐不住了。我們得防備著點兒。”
程陽轉頭看向余凱說道:“你看到了什么?”
余凱說道:“那獸皇正拉著一群手下在秘議著什么,那家伙表情陰冷,估計沒想干什么好事。”
程陽臉上帶著一絲笑意,說道:“他們謀劃的事情,對我們來說自然不是好事,不過既然現在對方臉色這么難看,想來也是快要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
余凱卻沒有這么樂觀,說道:“領主。現在我們能用的手段可都算用上了,如果對方真還有其他什么手段,對我們來說可就不利了。”
程陽說道:“放心吧,我們可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這些獸人或許還真有其他底牌,但我們就沒有底牌了嗎?我倒真想看看,這些獸人還能玩出什么花樣來。”
余凱見程陽如此自信,也就沒再說什么了。
如此又過去了兩個小時,獸人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而到這時候。獸人至少已經戰死了五百萬人,加上之前被獻祭的那一百萬獸人,足足六百萬之巨。
這對獸族來說絕對是極大的損失,要知道這里可都是獸人的精銳力量,損失一兩百萬都夠獸人肉疼的了,更何況是六百萬之巨,若非獸皇內心夠強大,不然現在自殺的心都有了。
現在桑梓鎮外還剩下不到四百萬獸人軍隊,可落鳳城一方卻沒有絲毫落敗的跡象。
“大先知,我覺得我們應該孤注一擲了。”獸皇眼神充滿了無盡的恨意。盯著桑梓鎮的城頭。他此刻真的很后悔,早知道桑梓鎮會被程陽布置得如銅墻鐵壁一般,就不冒險過來攻打了。
若是沒有那十多座防御塔,他們又豈會如此被動?特別是魔法塔,直接綁住了他們所有高手的手腳,不敢有絲毫異動。若是換在荒郊野外,他們早沖上去大殺一番了。
老先知那睿智的眼神看著獸皇,道:“獸皇陛下,你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如果真要走那最后一步。我們或許能夠戰勝這個駐地中的人類,但我們這一支獸族也將徹底萎靡,甚至連返回族地的機會都不再有。這代價不是太大了一些嗎?”
獸皇用一種幾乎是絕望的語氣說道:“我們現在能怎么辦?現在戰斗才持續了不到十個小時,同命神燈至少還有十四個小時才會自動熄滅。你覺得我們的軍隊能夠堅持這么長時間?”
老先知說道:“堅持不了。”
獸皇頓時被噎得不淺,要不是老先知在獸族中德高望重,他恐怕就直接動手揍人了,他可是獸族的獸皇,怎么能忍受別人的奚落。
“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獸皇說道。
老先知道:“獸皇陛下,你覺得我們現在拼盡全力。有多少機會打贏對方?”
獸皇微微一愣之后,倒也非常客觀的說道:“三成。”
老先知卻搖了搖頭,道:“我覺得獸皇陛下你想的還是太樂觀了,在我看來,這個可能性不會超過一成。或許獸皇陛下你覺得現在人類一方已經是手段盡出,但這其實只是我們一廂情愿的想法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為何還要與對方拼命呢?”
獸皇瞬間明白過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就在對方的攻擊范圍之外等著?”
老先知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其實以我們的戰斗力,比人類要強大很多,我們只要讓對方的魔法塔和箭塔沒了用武之地,我們的優勢也就凸顯出來了。換句話說,只要我們不進入對方箭塔的攻擊范圍之內,對方就拿我們沒辦法。”
“這辦法不錯!”獸皇如同滿血復活了一般,說道,“只要我們等上十多個小時,那同命神燈就會落下,到時候我們就能撤退了。好!就這么辦。”
旁邊一位獸王說道:“獸皇陛下睿智!人類有一句話,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躲過這一劫,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再找這些人類報仇。”
隨后,獸皇的命令下達下去,所有正在進攻的獸人全都撤了回來,只不過在撤退的過程中,他們又付出了數千條生命。
所有的獸人在退下來之后,都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剛才悍不畏死的向前沖鋒,但誰又真的不怕死呢?能夠留下一條命,自然是無比美妙的一件事情。
獸人這一后退,可就弄了程陽一個措手不及,他甚至有一種擔心,對方會不會已經察覺了自己血域光環的特性,所以特意先避開鋒芒。
其實程陽非常清楚,自己的血域光環有一個非常大的弱點,那就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光環的加成效果非常弱,只有持續到十分鐘之后,才是最強狀態。
如果現在獸人就這樣退下,等上十分鐘后再集中所有強者一起進攻,說不定還真能給他們制造大麻煩。
“領主,我們現在怎么辦?”余凱從遠處跑過來,他剛才殺得正痛快了,哪知道獸人竟然掉頭逃跑了,心情的郁悶可想而知。
程陽說道:“先看看再說,我們必須先弄明白這些獸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獸人這時候已經完全退出了攻擊范圍,他們在退去之后便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一副隔岸觀火的姿態。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獸人沒有絲毫的動靜。
直到十分鐘過后,獸人還是如之前一樣,甚至有一部分獸人已經坐在地上休息了,完全就是不準備繼續打仗的姿態。
“領主,我想我明白這些獸人要干什么了。”余凱苦澀的說道。
程陽也是一臉郁悶,道:“我也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余凱頗有些不甘的說道。
程陽心中同樣不甘,這次費了老大的勁,總算是將獸人主力給引過來了,而且還是連獸人高層全都弄了過來。如果能將這里所有的獸人全部滅掉,這萊文國的獸人也就不足為慮了。
更讓程陽意想不到的是,獸人竟然還弄了這么一個大燈籠將自己也罩在里面,擺出了一副與自己決一死戰的姿態,他當時還以為自己滅掉這群獸人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呢。
沒想到才將對方的軍隊殺了六成,獸族強者更是基本無損的情況下,這些獸人竟然下起了軟蛋,不與自己打了。
對于余凱的問題,程陽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現在獸人退下了,他總不可能再追上去打吧?現在獸人強者絲毫未損,程陽根本不敢以身犯險。
稍作思索之后,程陽決定還是將吳建州和陶宇二人叫到這里來,參謀參謀。
幾分鐘后,吳、陶二人來到桑梓鎮,看到鎮外的情況之后,他們也皺起了眉頭。
吳建州說道:“領主,看來對方是打算拖延時間啊!”
“這點我也知道,可關鍵是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程陽說道。
吳建州說道:“這很簡單,讓對方無處躲避就是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獸人同樣也無法離開上方那燈籠的照射范圍。剛才余司令說過,那燈籠的光線只是將方圓十多公里范圍籠罩其中,這些獸人現在未能離開這個區域,也證明了了這一點。”
“可那要怎么做呢?”程陽還是沒有想明白。
吳建州說道:“其實獸人真正顧忌的是我們的防御塔,特別是魔法塔,對獸人強者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當然,魔法塔因為射程的限制,在這里使用起來有些不便,但就算是箭塔,也足以讓獸人一族難受了。我們若在現在已建防御塔射程之內再建起幾座箭塔,既能攻擊到那些躲在后面的獸人,又能在城墻上這些箭塔的保護之下,這不就讓獸人避無可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