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野蠻人營地的事情很順利,幾乎沒花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那座營地。
如果說獸人小寨只是粗制濫造的山寨,那么野蠻人營地就要精致不少,至少那圍墻和建筑物都還是比較規整的。
當然,這里的野蠻人營地中已經沒有野蠻人存在了,因為這里早已經被人類打了下來。畢竟營地中的野蠻人也就二階實力,就現在人類的整體戰斗力而言,確實不夠看。
現在這個營地中只有少數幾個人存在,他們是這個營地所屬駐地中派駐的人員,負責管理這個野蠻人營地。
雖然這里的人不認識程陽,但卻知道程陽已經來到了埃及國。
所以在程陽表露了身份之后,他們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開始按照程陽的指示行動。
與獸人小寨一樣,野蠻人營地的操縱也是由專門的祭祀完成的,野蠻人族群中的法系職業比獸人族群更少,這也使得祭祀的身份更顯尊貴。不過現在這個祭祀職業轉移到人類頭上,也就凸顯不出其重要性了,他們最大的作用便是操縱這些營地中的傳送陣。
在一番擺弄之后,程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野蠻人營地與無法與獸人小寨進行相互傳送的。
雖然這個結果程陽早已經料到,但程陽還是略有些失望。不過這也不是說野蠻人營地就沒有價值了,等到將來落鳳城反攻非洲的時候,其自然能夠發揮重大作用。
程陽暫時將野蠻人營地放在了一邊,轉而回到要塞之中。
這兩座要塞被程陽命了一個新的名字,黃泉要塞。
在程陽的定義中,黃泉要塞可不止眼前這兩座要塞,還包括以后修建在蘇伊士運河周邊的所有要塞群。毫無疑問。這是一項重大的防御工事,工程之龐大,當數落鳳城首位。
雖然程陽出去轉悠了一大圈。但每一座要塞中的人員卻還是只有二十來人,這點人數防守兩座石橋還稍顯緊蹙。
時間慢慢過去。半個小時之后,這兩座要塞總人數達到了八十多人,可這時候在蘇伊士運河的對面,卻出現了漫天塵土。
埃及國氣候干燥,雖然緊鄰海邊,但地上的沙塵卻是絲毫不少,就算是在末日之后,這點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更奇怪的是。就算這里的地上長滿了高達樹木,但只要將樹木砍掉,這里又會迅速沙化。
程陽站在高大的要塞城墻上,看著遠處揚起的煙塵,嘴角泛起陣陣冷笑,如果這些野蠻人不識好歹,他不介意給對方來一個下馬威。
當然,這也是他更希望看到的事情,能夠借助要塞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何樂而不為呢?
那團巨大的煙塵瞬間卷到蘇伊士運河對面岸邊。其刮起的勁風竟然改變了河道上分的風向,陣陣惡臭朝著東岸刮來,讓程陽郁悶不已。
“領主。這些家伙停下來了。”周杰站在程陽旁邊,語氣中不無遺憾的說道。
程陽笑笑道:“停下來便停下來吧,看看他們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樣。反正現在埃及國東部已經被我們占據了,對方想要虎口奪食,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些家伙到底有沒有辦法度過這黃泉之河啊?”周杰自語的問道。
程陽說道:“我怎么知道?不過按照我的估計,他們就算能夠度過來,也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就在二人說話間,前方的煙塵散去,露出了里面密密麻麻的騎兵。
這些騎兵絕對讓人震撼。一頭頭三米來高的巨大鐵甲獸,其背上騎著一個個身高兩三米的大個子。他們手中全都提著厚重的斬馬刀,一看就知道戰斗力驚人。
雖然野蠻人的個頭與人類相比很高大。但程陽等人已經看到過體型更大的獸人,與身高動輒四五米的巨型獸人相比,這些野蠻人簡直就像是從小人國來的。
同時,這些野蠻人的長相與人類沒有太大差別,除了體型大一點,臉上長得粗糙了一點,其他倒也沒什么區別。另外,他們身上穿著的裝備也非常簡單,除了手上的斬馬刀看起來有人工雕琢的痕跡之外,身上披著的竟然是獸皮之類的衣甲,倒是很符合野蠻人這個稱謂,確實非常野蠻。
程陽借助邪眼之鏡,能夠看到那些野蠻人臉上那濃濃的震驚之色,他們似乎沒想明白,人類為何能如此之快的在蘇伊士運河東面建起要塞,他們的大軍不是還在國界線內嗎?
很快,這支野蠻人大軍的首領便看出了一些端倪,帶著一絲嘲弄之色的說道:“這些人類的膽子還真夠大的,竟敢只派幾十個人守衛要塞,這簡直是找死啊!”
野蠻人首領右側的一個年齡稍小的家伙也是哈哈一笑,道:“我估計這些人類是想我們看到要塞就不敢攻城了,這是疑兵之計啊!不過他們也太將我們當做傻子了吧?憑借著幾十人就想嚇退我們?”
首領左側的一位野蠻人戰將說道:“頭領,我覺得我們應該小心一點,如果是這些人類故意設置的陷阱,引我們上鉤,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
右側的野蠻人瞄了這人一眼,說道:“奧洛斯,你也太膽小了吧?人類的實力能有多強?這個世界才進入進化階段一年多時間,憑著他們積累的這點實力,如何與我們抗衡?”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總是沒錯的。”那野蠻人說道。
“頭領,你說怎么辦吧!”右側的野蠻人不再理會奧洛斯,直接對那首領說道。
這野蠻人頭領一直皺眉看著要塞,聽到這位野蠻人問話之后,才開口說道:“不管這里面是否有陷阱,我們都不能待在這里按兵不動。我們可是強大的野蠻人,怎么可能被小小的人類嚇退?不過我們也不能莽撞,先派些人員試探一番。弄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后再做定奪。”
奧洛斯似乎早已知道頭領會有此一說,聽了之后表情一片淡然,但那位一直鼓吹者要滅掉要塞中人類的野蠻人卻有些郁悶了。頭領最開始不是還嘲笑這要塞中的人類嗎?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他卻不知道,這個野蠻人頭目雖然傲慢自大。但卻不是魯莽之輩。若非如此,他一路成長到現在,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而且這次他們的行動如此重要,如果這個頭目是一個草包,野蠻人高層也不會派他來負責了。
野蠻人頭領看了看兩位屬下,隨后對那位一直鼓吹要攻打要塞的野蠻人說道:“賈德,你率領一千野蠻人精英去沖陣,攻打北面要塞。看看能否一舉拿下。”
“頭領就放心吧!”賈德頓時一臉興奮,他太喜歡虐殺人類了,看著一個個人頭飛起,他內心能夠得到最大的滿足。
當即賈德從自己麾下挑選了一千軍隊,他倒也不笨,所挑選的一千騎兵全都是弓騎兵,對城墻上的弓箭手也有很強的遠程壓制能力。
“沖啊!”賈德沉悶的聲音在戰場上響起,一千野蠻人騎兵如同一片重型坦克一般向前方壓制過去。
這樣的體型、這樣的速度,便是末日前的坦克也比不上啊!
野蠻人騎兵迅速沖上了石橋,那寬約四五十米的石橋一次性只能容納二十來位野蠻人騎兵通過。幸好這些騎兵的協調性很強,盡管人員之間幾乎是緊挨著的,但在這種沖鋒的速度下。竟然也沒有相互碰撞。
賈德沖在最前面,他那興奮的吼叫聲一直沒有停過。而且他是一位遠近皆宜的職業,近戰能力不弱,同時擁有極強的遠程攻擊能力。
以野蠻人的體型,所持弓箭比獸族的蜥蜴人要稍小一些,但這些弓箭打磨的卻非常精致,射程也都不低。
在賈德想來,就算要塞中那些人類全都是弓箭手,而且有城墻的高度加成。但在攻擊距離上,他們應該不會弱于對方。只要在同樣的射程之中,他們能夠比這些人類弱?
就算對方的射程更遠一些。只要攻擊力無法對他們造成秒殺的傷害,他們也是絲毫不懼,因為在他們的隊伍中,擁有兩位野蠻人祭祀,擁有治療能力的野蠻人祭祀。
然而,就在他們踏上不到兩公里長的石橋時,對面竟然射出了一輪箭矢,這些箭矢準確的命中了幾十位野蠻人騎兵,這些騎兵瞬間被打成了殘血。
賈德在瞬間傻眼之后,立刻明白這座要塞中還擁有箭塔,獸族的箭塔!
“該死的獸人!”賈德內心里詛咒,野蠻人也曾與獸人有過交集,他自然知道在新改造的世界中,獸族的箭塔代表著什么。
不過賈德并沒有喪失信心,石橋只有兩公里左右,那些箭塔的攻擊力雖然強悍,但卻還是沒能殺掉麾下的騎兵。他們在一位野蠻人祭祀的治愈下,已經恢復了滿血狀態。
可是這位野蠻人祭祀因為使用了群體治愈技能,至少五分鐘內無法再使用該技能了。
這些獸人每向內沖擊差不多一百米,就會遭受到一輪箭塔的攻擊。
獸人祭祀也不敢輕易出手了,只是讓受了傷的野蠻人騎兵不斷的變換位置,盡量不要被對方進行二次攻擊。等手上的人員達到一定數量后,野蠻人祭祀再進行群體治療。
其實這群野蠻人騎兵也就三階巔峰或者四階初期的實力,本身血量是不足以抗住箭塔上那些弓箭手的攻擊的。可由于他們胯下的鐵甲獸屬于他們的坐騎,在這種生命值疊加之下,這些野蠻人的生命力至少強大了一倍以上,箭塔上那些弓箭手想要秒殺可就很難了。
野蠻人雖然不斷的變換方位,但在箭塔無死角的狙殺下,沖在前邊的野蠻人騎兵一個個的倒下,連同其胯下的坐騎一起死掉了。
這些野蠻人死亡的數量雖然不多,但由于都是沖鋒在前面的騎兵,頓時給后面騎兵的沖鋒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速度也瞬間降低下來,其中不乏有鐵甲獸直接撞到了前方的尸體上,那結果可真夠凄涼的,雖然沒有立刻死掉,但卻栽倒在地,后面的騎兵連綿不斷的沖上來,直接被踩踏死了。
賈德作為一位四階巔峰的野蠻人強者,本身擁有著可比五階初期的戰斗力,其胯下坐騎同樣也是五階初期的鐵甲獸,其血量甚至可與五階中期的魔化獸相比。
面對箭塔的多次攻擊,他的血量雖然下降了不少,但卻不足以致命。他此刻心里只有憤怒,一心想著滅掉這座要塞中的人類。
也難怪他會如此憤怒,一直以來只有他虐殺人類的,哪會像現在這般憋屈,任由人類攻擊,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著賈德沖到了距離要塞只有一千米的位置,如果借助鐵甲獸沖鋒的效果,他有信心用弓箭攻擊七八百米外的目標。只要再向前沖鋒兩三百米,便是他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盡管這時候他的血量已經降低了一般,但他并沒有在意,因為在他身后還跟隨著一位野蠻人祭祀,只需要對方一個治療術下去,自己血量立刻就能回滿。
“兒郎們!給我殺!殺光這些人類,回去我請你們喝酒!”賈德興奮的大吼道。
可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之時,兩道箭矢如流星般射來,賈德還以為是箭塔發起的攻擊呢,根本連躲避的意識都沒有,就直接被這兩支箭矢命中了身體,他只感覺自己腹部一疼,意識便快速消退。
他最后的一個想法便是人類的弓箭手攻擊力為何能如此之高?就算是得到了箭塔的十倍加成,也不可能直接清空他的生命值啊?
他卻不知道,這兩道箭矢可不是經過箭塔加成后的攻擊,而是弓箭手普通的攻擊。
這一刻死亡的野蠻人可不止賈德一個,還包括緊隨其后的數十個野蠻人騎兵。幾乎在這一瞬間,地面上便躺下了幾十具野蠻人騎兵的尸體。
野蠻人騎兵的噩夢也就此開始,隨著前方橋梁上密密麻麻的擺滿袍澤的尸體,他們連沖鋒都變得無比艱難。那些鐵甲獸雖然強大,但奔走在凹凸不平的尸體群中,卻還是非常考技術的。
可這時候后方的騎兵卻看不到前方的情況,還在不斷的向前沖鋒,一時間整個橋梁上的野蠻人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