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很奇怪嗎?”程陽一臉和善的笑意,只不過小青年卻是看不到的。⊙頂,
那小青年倒是一愣,這能不奇怪嗎?對方前腳剛走,自己就趕出來了,在鎮子內的那一段路自己雖然沒有全速趕路,但也不算慢。等出了鎮子之后,更是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可對方竟然出現在自己前方,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嘛。
除非這人早知道自己會朝著這方向走,同時在實力上也得比自己更強。
小青年也只是瞬間的愣神,然后調整過來,說道:“你奇不奇怪管我什么事?如果沒其他事,小爺我可就先走了。”
“有個性!”程陽呵呵一笑,道,“你的那金蟬脫殼技能倒是不錯,不知道是否愿意轉讓予我?”
小青年先是一驚,自己的技能可是一個秘密,他來到這地方還沒多長時間,而且自己的實力也不弱,階位達到了二階中期。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天賦屬性,至少也得三階初期的實力吧。
就他所知,整個瑪西爾州,似乎都沒有一個三階初期的戰職者存在。
至于說偵查卷軸,小青年就覺得更是不可能了。雖然目前偵查卷軸已經不是特別稀缺的東西,但連滿足人手一張都達不到。估計整個瑪西爾州加起來總共能有四五十張偵查卷軸就算不錯了,誰舍得如此奢侈的將偵查卷軸用在大街上的普通人身上。
難道說對方有偵查方面的天賦技能?雖然這個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沒有。
不過在這一驚之后,他更是嚇得不淺,因為程陽最后問的是這個技能是否愿意轉讓。
這問的可是愿意,而不是是否可以。
這就說明,對方有辦法將自己的這個天賦技能給弄走。關鍵是看自己是否愿意。這里面也有多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對方的這個辦法必須征得自己的同意,否則就無法順利轉讓技能。另一種可能則是對方的這個辦法原本是可以強制轉讓自己技能的,只不過對方人品較好,不準備對自己用強,所以便希望征得自己的同意。
這兩個可能的差別可就太大了。如果是第一個,那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可若是第二個可能,自己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嗎?現在只希望對方的實力不比自己強,否則自己可真會悲劇,誰讓自己的金蟬脫殼技能才剛剛用掉了呢?
“我的天賦怎么可能轉讓?”小青年非常堅決的說道。
程陽颯然一笑,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換做是誰有一個這么強大的保命技能,都不愿意轉讓出去。
“那這事兒就先不提了。不知你接下來準備去什么地方?我們說不定還能同行呢。”程陽笑笑道。
小青年郁悶了,這家伙還真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了?他總覺得程陽對自己有著某種企圖,這讓小青年有一種不寒而栗之感,立刻道:“我們絕對不會同行的,因為我根本沒有準備要去的地方,隨便找個方向走到哪兒就是哪兒。”
這小青年原本以為自己這個理由已經足夠充分了呢,哪知道程陽聽了之后,頓時咧嘴一笑。道:“這還真是巧了,我也沒有確切的目標。正準備到處胡亂轉悠呢。看來我們還真有緣分!”
太無恥了,鬼才跟你有緣分呢!
小青年心中咒罵著,要不是自己完全摸不清對方的虛實,他早就拔出自己的長棍與對方干架了。
可由于自己剛才將話說得太滿,以至于現在小青年根本找不出一個合適的拒絕理由。
“我正準備在這里帶上十天半月的,不準備走了。”小青年郁悶的說道。
程陽立刻問道:“你確定要這么做?就我所知。你的這個技能雖然還算不錯,但若對方早有準備,恐怕也不怎么能派上用場吧?到時候說不定會被對方圍攻而死哦。與其如此,你還不如先將你的技能轉讓給我吧。我可以給你足夠的報酬,比如靈能值。大量的靈能值。”
小青年絲毫沒有動心,對方看來也是單槍匹馬一人,這樣的人能拿出多少靈能值?更何況,在這樣的亂世中,靈能值又無法立刻轉化為戰斗力,如果得到了一大筆靈能值,可轉眼間就被人給殺了,那可就虧到姥姥家去了。
“你……”小青年確實不敢留下來與剛才那群人拼命,他之前之所以如此自信,一來是因為自己根本沒打算在這里久呆,二來他對自己的保命技能有信心,自己只是初次在這個駐地施展金蟬脫殼技能,對方一定會上當。
程陽呵呵一笑,道:“你也別你你我我了,你剛才不是對北方的那些冰疙瘩很是不滿嗎?我倒是有想法想要去會會那些家伙,不知你是否感興趣?”
小青年先是一愣,眼中帶著一絲期冀,說道:“你真準備去北方?”
程陽颯然一笑,道:“這事兒難道還有說謊的不成?我這人沒有其他什么優點,但就是看不慣異族統治人類。那些冰疙瘩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就是想要成為人類的主子,我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呢?”
小青年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勇氣,說道:“如果……我說如果,你真準備與那些異族抗爭到底,我將我的這個技能轉讓給你也沒什么。當然,前提是你有那么能力盡可能的多殺異族。”
程陽心中大慰,看來自己也沒有看出這個小青年,雖然對方惹禍的本事很強,但心中的一腔熱血卻也沒有消退,至少他還知道不能與異族茍且偷生。
不過程陽這時候卻沒準備要對方的天賦技能,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要對方的天賦技能,笑笑說道:“算了吧,你的技能我也不打算要了,你若是有那個膽量,就與我一起到北部去刷那些冰疙瘩。要是膽子小,那就當我沒說。”
小青年頓時一噎,道:“我沒那個膽量?怎么可能?如果是殺異族,就算是送我我也愿意。”
程陽心中暗自搖頭,看著這小子還是愣頭青啊!不過自己就喜歡這樣的愣頭青,說道:“那我確實要去北部地區。你與我一起去不?”
“去就去。”這小青年幾乎想都沒想,便直接說道。
程陽頓時拍掌,道:“如此甚好,那我們就一起出發吧。小伙子,既然我們接下來要一起行動,是否應該將你的名字與我說說。”
這小青年一看程陽那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哪里不知道中了對方的激將法,可他心中卻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如果對方真要去殺那些冰疙瘩。他就算中了激將法又怎樣?
“我將我的名字告訴你也沒什么,但你是否也應該將你那頭蓬給取下來。我可沒興趣與一個只知道藏頭露尾的人合作。”小青年說道。
程陽淡淡一笑,絲毫沒有猶豫的取下了自己的斗篷,笑道:“取下斗篷有何難?現在你總可以說出你的名字了吧?”
小青年愣愣的看著程陽,半晌才道:“你不是俄國人?”
忽然,這小青年一拍額頭,道:“你不是俄國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因為那隨機傳送石已經將全世界的人都給弄混亂了。你原本是哪個國家的人?”
程陽笑笑道:“這很重要嗎?我覺得我們現在更應該談談如何應對北部地區的那些異族。當然。在此之前,我們需要知道對方的名字。總不能用某某稱呼吧。”
小青年說道:“你可以稱呼我斯洛夫,你呢?如何稱呼?”
程陽意念一動,又是一個偵查術過去,結果卻還是看不到對方的姓名,說明對方的名字可能是假的,看來對方對自己也還是有著防備之心。
“我叫楊成。我們年齡也差不多,你就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吧。”程陽說道。
斯洛夫的職業階位比程陽低了太多,自然無從驗證程陽所說名字的真假。再說了,他本來就沒告訴對方真名,又怎么會去強求別人告訴自己真名呢?
“楊成。聽這名字應該是華夏國的吧?至少你應該是華夏裔人。你們華夏國倒是出了一位英雄啊,那可是我崇拜的對象,他的名字叫程陽。”斯洛夫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忽然,斯洛夫一副驚訝的道:“還真是巧了,你的名字竟然與對方只是順序上的差別。”
程陽干笑兩聲,道:“確實很巧,不說這些了,我們快點出發吧,不然一會兒那些人追上來,免不了又要大戰一場,我倒是沒什么,可以你的能力,恐怕就比較麻煩了。”
斯洛夫倒也沒有反駁,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連程陽的一點底細都沒摸清楚。
斯洛夫說道:“你準備朝哪個方向走?你清楚現在哪兒有那種奇怪的異族嗎?”
“這個……”程陽微微一愣,道,“我還真不知道,只聽說那些異族現在占據了俄國東北角的費隆州。可要如何才能到達費隆州,我可就不清楚了。”
斯洛夫鄙視的看了程陽一眼,道:“那就跟我走吧。”
說完,斯洛夫便看了一下四周,選了一個方向前進。
程陽稍稍一愣,也沒有其他選擇,因為他沒有俄國的地圖,再加上俄國地域廣闊,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地形指向性很不明確,若是沒有人帶路,便很難找到正確的方向。
這不同于程陽以前攻打其他國家,只需要找一個大致的方向,穿越過去總能到達對方的國家。因為那時候程陽并沒有固定的目標,只要大致方向沒有錯誤,便沒有問題。但這次他需要找到費隆州,若是不想繞彎路,有人帶路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程陽快步跟上,又重新帶回了自己的斗篷。
二人并排行走了數公里,程陽無法忍受這樣的速度,直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枚封魔珠,扔給了斯洛夫,道:“這里面是一匹二階中期的戰馬,騎上它,我們便能更快到達費隆州。”
斯洛夫伸手一撈,接過了封魔珠,臉上帶著驚訝和激動。他在散人戰職者中也算是薄有身家,但卻不足以購買封魔珠,別說是二階了,便是一階都很難弄到。
更何況這封魔珠中封印的可是戰馬,現在全世界的人類駐地中擁有戰馬的勢力并不多,而且其中大多只是一階戰馬,每一匹一階戰馬價值高達上萬甚至數萬靈能值,至于二階戰馬,完全是有價無市。
程陽現在順手就扔出了一枚二階戰馬的封魔珠,看來對方的身價比自己想象的更高一些。
“真給我了?我可是聽說封魔珠一旦使用,里面封印的魔化獸就相當于認主了。”斯洛夫有些不肯定。
程陽將手一伸,道:“不想要可以還我。”
斯洛夫頓時將封魔珠握的緊緊的,說道:“傻子才不要,就當是我給你帶路的辛苦費了。”
說罷,斯洛夫直接捏碎了封魔珠,一頭渾身藍鬃的戰馬出現在他面前。斯洛夫激動的騎了上去,其屬性瞬間增加了許多,特別是生命值,直接翻了將近兩倍。因為這匹戰馬是一匹二階后期的戰馬。
程陽卻只是裝模作樣的動了一下,然后小白便出現在他的身前,不過這是縮小版的小白,其體型與普通的老虎差不多。
斯洛夫看了看程陽胯下那威猛的白虎,又看看自己所騎的戰馬,原本還有些激動的心情又有些萎靡了,雖然他看不到這頭白虎的屬性,但既然對方將這白虎留給了自己,想來其屬性定然不會弱。
能有這樣一頭白虎當坐騎,那才真是威風啊!
不過斯洛夫也是一個很知足的人,很快他就想開了,這次能得到一匹二階后期的戰馬已經算是賺大了,人不能太貪得無厭不是?
二人向東北方向一路奔行,其速度與剛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僅僅十多分鐘時間,他們便奔走了上百公里的距離,此刻他們沿著官道來到了一處要塞之下,這是進出瑪西爾州必經的道路,他們也不得不減慢了速度。
“你們是什么人?”要塞城墻上一人大吼道,他雖然是在對程陽二人說話,其目光卻緊緊的盯著斯洛夫胯下的藍棕馬,他對這匹威猛的戰馬可是垂涎三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