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摟著少女的嬌軀,一股特殊的香氣,如蘭似麝,簡直比最好的酒都要香醇,讓人迷醉。
喬桂和喬福都看在了眼里,一個個張大了嘴巴,都能并排塞進去倆饅頭。
張恪并沒有在乎他們的眼光,還在品味剛剛的美妙!從來沒有被女孩子吻過,剛剛的一瞬,渾身都像是過電了一般,從里到外的舒服。
懷中的女孩更加不堪,紅潤沿著脖子延伸,渾身都在震顫。
一秒鐘前一切還都灰蒙蒙的,轉眼就出現了一道曙光。死里逃生,偏偏救她的人還被她誤會,還挨了一巴掌。少女心神蕩漾,一門心思想要補償。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干這么出格的事情,簡直是膽大包天到了極點!
吻過之后,一股恐懼迅速從心里萌生,竟然和陌生男人有了肌膚之親,還要不要女孩家的臉面?只怕最疼她的老爹都不會原諒,更何況她還有未婚夫呢!
情急之下,少女突然抬起頭,兇巴巴的盯著張恪:“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你必須忘干凈!不然,不然……”
“你還能怎么樣,我的大小姐,別忘了你的小命還在我手上呢!要是我不高興,就把你扔給狼群。”
少女頓時瞪圓了眼睛,氣哼哼的說道:“就知道你也不是好人,死在狼嘴里也好,省得被你們輕薄!”
分明是你輕薄老子的!
張恪算是領教了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針,她們絕對是最不講道理的生物,當然要除了乖巧可人的小雪。
“行了,大敵當前,趕快躲到后面去,對付狼群的事情交給我。”
“我,我,我動不了了!”少女嬌羞的說道。
張恪無奈的搖搖頭,把少女抱到了屋子里面,又讓丫環好好照顧她。
“你是車把式吧?”
車夫老孫聽到狼嚎幾乎就癱倒了,聽到張恪叫他,頓時哭喪著臉說道:“這位少爺,小老兒從小膽子就小,連雞都沒殺過啊!”
“我管你殺沒殺過,這是王鏢師的刀,好好保護你家小姐!”
張恪二話不說,把刀扔到了孫師傅的懷里,老孫臉比吃了苦瓜還難看,嘴里碎碎念著:“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出門沒看黃歷,要了我的老命了!”
正在這時候,突然喬福大聲喊道:“恪哥,快過來,狼群要沖上來了。”
張恪一聽也管不了他們了,轉身就走。
“小心點!”
張恪猛地回頭,正好和少女四目相對,眼中濃濃的關切,他的心里一陣暖烘烘的。
“放心吧,我們都會沒事的!”
張恪疾步匆匆,到了墩臺的缺口,這里原本是大門,倒塌之后,足有兩丈多。要是狼群從這里涌進來,張恪他們轉眼就會變成了碎片。
不過狼也不是沒有弱點,它們最怕的就是火!
按照張恪的吩咐,缺口堆起了三堆大火,正好呈現一個前突的品字形。張恪問問的站在了中間,這就是他的戰斗位置,絕對不放一只狼進來!
喬福和喬桂則是趴在兩邊的墻上,手里攥著弓箭,隨時準備射擊進犯的狼。
喬福沒心沒肺,大敵當前,還笑道:“恪哥,剛剛我可都看到了,你和人家姑娘那啥……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
“什么那啥,你小子能專業點不,保住小命要緊,趕快說說,狼群怎么樣了?”
提到了狼,喬福嚴肅起來:“恪哥,你看到沒有,那是頭狼,塊頭多大,趕上牛犢子了!這個畜生出現了,絕對不會放過咱們,一會兒肯定是一場血戰!”
張恪眉頭緊鎖,他粗略的數過,外面的狼至少有二十條以上,稍微想想,就頭皮發麻,心頭就像是壓了大石頭一樣。
“能不能先把頭狼干掉,沒了領頭的就好辦了!”
喬福點點頭,瞇縫著眼睛,尋找著機會,時間一點點過去,狼群的吼聲越來越急促,他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不行,還是不行,頭狼太狡猾了,一直都在百步之外,來來回回走動,還有其他狼擋在前面,肯定射不中!”喬福懊喪的說道。
“哎,等會兒再找機會吧!”
“小心,有狼過來了!”突然墻頭上的喬桂大喊:
張恪急忙看去,果然有一條黑色的狼前頭跪在地上,快速的爬向了火堆,距離還不到三丈。
“來得好!”
張恪抓起了一截燃燒的木頭,就像是投標槍一樣,正中狼的脖子。火星四濺,一瞬間狼毛就燃燒起來,吃痛的狼嗷嗷痛叫,灰溜溜的跑了回去。
嗚!
看到先頭部隊失利,狼王也忍不住了,一聲嚎叫,狼群得到了總攻信號。頓時五六條狼領著頭,向墩堡沖來。
張恪咬了咬牙,攥住手里的武士刀,心中嗜血的因子在瘋狂的滋長。
“看住墻頭,缺**給我!”
“好嘞!”
喬桂和喬福應聲答應,只聽弓弦作響,喬福一箭正中狼的脖子。旗開得勝,喬福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急忙又扣上一支箭,瞄準下一個目標。
墻頭弓箭不斷,有一條灰色的大狼盯上了品字形的火堆。它倒退幾步,猛地后腿用力,竟然躥到了半空中,想要越過火堆。
張恪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目光緊緊鎖定了狼。
機會來了!
刀鋒閃動,照著野狼的脖子斜劈過去,一團紅光迸濺,斗大的狼頭被硬生生劈了下去,腥臭的狼血濺了張恪一身。
又一條狼想要從火堆縫隙爬進來,已經爬了一半,張恪飛起一腳,踢在了火堆的木棒上,頓時火炭亂飛,狼被燒得嗷嗷痛叫。
張恪搶上前一刀扎進了狼的喉嚨,順勢一腳,被狼踢到了火堆里。
一連砍殺了兩條狼,喬桂和喬福也格外的鼓舞,弓箭嗖嗖的猛射,又有兩三條狼被擊斃。
張恪他們拼死力戰,全然不知背后有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
“小姐,這個人好兇啊!”小丫鬟戰戰兢兢的說道:“比楚鏢師和王鏢師還要兇!”
少女臉色陰沉:“不要提那兩個卑劣的畜生,一個牛皮吹破天,一個卑鄙無恥,他們怎么和少年英雄相比?”
“小姐,你生氣了?可是老爺不是說過嗎,武夫都是大字不識,粗俗透頂,我看這幾個人也不是好東西。尤其是拿刀的那個,他還同意王鏢師的話,要把咱們都喂狼呢!大英雄能說那樣的話嗎,我看他就是一個壞蛋!”
“秀梅,你懂什么,那叫計謀。要不是穩住王鏢師,怎么一下子殺死他!人家那叫智勇雙全,懂得用腦子,不像那些夸夸其談的書生,下筆千言,百無一用!”
秀梅歪歪頭,小姐的話怎么和以往不同啊,像是變了一個人。
“小姐,你怎么總是幫著他說話啊?”秀梅皺著眉頭說道:“小姐,你不會是一見鐘情了吧!他哪里配得上你啊!”
“啊!”少女也猛然驚醒,自己這是怎么了,越看對方越順眼,一顆心砰砰的亂跳,聽到不好的話,似乎比說自己還難受呢!
難道秀梅說的是對的……
“死丫頭,再敢亂說話,就停了你的月錢。”少女氣急敗壞的說道。
就算如此,少女的雙眼還是緊緊盯在張恪的身上。
突然一條狼躥上了墻邊,扒著磚塊,弓起身體,像是一道利箭,撲向了張恪。
“小心!”
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張恪猛地回頭,狼張著血盆大口咬了過來。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張恪急忙調轉刀頭,狠狠的刺了過去。
狼爪拍在了他的肩頭,皮襖被鋒利的爪子抓頭,幾點鮮血涌出。幾乎就在同時,張恪的刀也刺到了狼的肩部。
“去死吧!”
猛地轉身,所有力氣都集中在了手臂上,鋒利的武士刀就像是切豆腐一樣,刺穿了狼的身體。
“哼,還有多少,來多少,老子殺多少!”
張恪渾身的血液沸騰,兇神附體一般,就在這時候,突然喬福一聲驚叫。急忙看過去,只見墻頭出現一個碩大的狼頭,這個畜生離著喬福還不到一米遠,正四腿用力,要撲向喬福。
“別怕,有我呢!”
張恪一個健步沖過去,手中的刀狠狠的劈下,血光迸濺,狼的一條前腿被齊根切斷了,痛叫了一聲,落到了外面。
喬福死里得活,長出了一口氣:“恪哥,有你的!”
張恪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剛剛一刀用力太猛,牽動了肋下的傷口,一陣陣的作痛。只是眼下不是退縮的時候,他猛地抬頭,在喬桂的那邊也出現了狼頭。
“張恪,狼太多了,我們的弓箭射不完。”喬桂焦急的喊道:“這幫畜生都學會了疊羅漢,跑進來的越來越多,我們別用弓箭了,都拿刀拼吧!”
“別!”張恪腦筋還是非常清醒的,要是沒了遠程火力,光靠著肉搏,他們三個能殺多少狼,肯定死路一條。
“你們聽著,能用弓箭射多少就射多少,有漏網之魚都交給我!”
“恪哥,你行嗎?”
“不行也得行!”張恪咬著牙說道。
墻頭上黑影閃動,一條狼跳了進來,還有兩條狼從火堆越過,也向張恪撲來。一下子面對三條狼,張恪的心臟猛地收緊。
生死就在這一刻了!
“殺!”
張恪搶先撲向了最近的狼,刀鋒正好砍在了狼頭上面,頓時鮮血奔涌。另外兩條狼也撲了過來,張恪急忙抽刀,可是一下竟然沒有扯動。
卡在骨頭里了!
一瞬間,張恪的腦袋都是空白的,兩條狼的血盆大口不斷的放大。
“汪汪!”
突然大黃和二黃突然躥出,它們的體型比起狼要瘦小得多,可是它們似乎忘記了懸殊的差距,像是兩個無畏的戰士,兇悍的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