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冠之后的慶祝非常的隆重和盛大。
云達不萊梅全隊帶著德國冠軍獎盤乘坐飛機回到了不來梅,從機場開始,他們就收到了非常熱烈的歡迎。
云達不萊梅的球迷們聚集在機場的停機坪上,當云達不萊梅的俱冇樂部總經理阿洛夫斯和隊長鮑曼一起捧著獎盤出現在機艙門外的時候,下面的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歡呼聲。
“冠軍萬歲!冠軍萬歲!!”
接下來大家魚貫而出。
每一個球員都受到了球迷們的歡呼。
其中榮光得到的歡呼聲是最大的。
雖然他并不完全屬于云達不萊梅,他只是一個租借來的球員,但是云達不萊梅的球迷們在這一個賽季里,早就把他當做了他們的一員。他們甚至產生了這么一種錯覺,認為榮光不是租借來的,而就是屬于云達不萊梅的。他是永遠轉會來到這里的……
聽到巨大的歡呼聲,榮光也很高興,他在下舷梯的時候,用力向大家揮手。
他這個動作也引起了球迷們更大的歡呼聲。
“中冇國少年,好樣的!”
“我愛你,榮!”
“你讓我愛上了中冇國,榮!”
大家紛紛大喊著表達他們對榮光的喜愛之情。
阿洛夫斯也回頭望了一眼榮光。
在這個賽季之后,他現在滿腦子就是要怎么才能夠把榮光永遠留在云達不萊梅。
他希望這些球隊對榮光的愛能夠讓他喜歡上這個地方和這支球隊,然后在租借到期之后,傾向于留下來。
為了能夠留下榮光,他甚至希望榮光下個賽季的表現不怎么樣,那樣拜仁慕尼黑也許就不會對榮光感興趣了……
真是煞費苦心……
從飛機上下來之后,云達不萊梅全隊坐上了雙層敞篷巴士,開始了全城大游冇行。
從機場到威悉球場,最終抵達不來梅市政大廳的禮堂。
然后球員們在這里下車,和球迷、市政冇府官員們一起慶祝這個了不起的冠軍。
一路上,所到之處,公路兩旁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球迷,他們穿著云達不萊梅的綠色球衣,揮舞著手臂,載歌載舞,慶祝冠軍。
這不是榮光第一次慶祝冠軍了。
不過之前在圣保羅踢球時,也只有拿了南美解放者杯之后的慶祝盛況稍稍能夠與這一次相媲美。
歐洲果然不一樣。
難怪大家都想來歐洲呢!
最終在市政廳禮堂慶祝冠軍的時候,不來梅的市長半開玩笑地向榮光提了一個要求:“你瞧啊,榮。這座城市是這么的愛你,怎么樣?認真考慮一下吧,永久轉會過來怎么樣?你現在在這座城市比我這個市長都還有名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阿洛夫斯一邊笑一邊扭頭觀察著榮光的表情。
在大家的哄笑聲中,榮光也露出了笑容。
不過他笑的有些尷尬。
從這個笑容來看,阿洛夫斯明白了要想讓榮光留在冇云達不萊梅,恐怕不太容易……
他在心中嘆了口氣。
云達不萊梅畢竟不是豪門,無論是歷史,還是知名度,或者是財力,都沒辦法和拜仁慕尼黑相提并論。
要想吸引一般的球員恐怕還沒問題,但是要留住榮光這樣的天才,就太難了。
他贊同沙夫對榮光的評價,這小子絕非尋常人物,日后一定會前途無量。
這種天才球員,往往都有大志向和野心,一定不會甘心就這么留在云達不萊梅的。
現在想要說服榮光留隊幾乎不可能。
他只能夠再等等,看下個賽季,事情是否會有什么轉機吧……
德國的聯賽冠軍慶祝,少不了啤酒。
榮光作為球隊奪冠的大功臣,自然遭到了大家的特殊對待——所有人都找他灌酒。
埃爾頓在旁邊看著被隊友們簇擁著的榮光。
“你是奪冠的頭號功臣啊,來,干一杯,榮!”
“帽子戲法真了不起,干一杯!”
“你那個牛尾巴是怎么做到的?是牛尾巴?來,為了這么漂亮的進球,干一杯!”
“英雄出少年啊……”科爾斯塔季奇在旁邊感嘆道。“我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我現在突然能夠理解希斯菲爾德為什么不愿意讓榮打比賽了……或許他也知道,這小子會奪走他的時代……可惜他最后也還是被奪走了。”
有些喝多了的科爾斯塔季奇在那里喋喋不休。
埃爾頓則端起酒杯站起身,徑直走向了榮光。
當埃爾頓走到榮光面前的時候,現場突然安靜了一點。
因為誰都知道埃爾頓和榮光的關系算不上好,這個時候埃爾頓突然端著酒杯走到榮光面前,所有人都很好奇他要干什么。
就連榮光都好奇地看著他。
在眾目睽睽下,埃爾頓并沒有說話,他板著臉,將自己手中的啤酒杯用力撞在了榮光的酒杯上。
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然后埃爾頓一仰脖,將杯中的啤酒全都灌了下去。
干了杯中的啤酒之后,他就這么盯著榮光。
于是榮光也仰脖將杯中的啤酒喝了下去。
喝完他也盯著埃爾頓。
埃爾頓看到榮光也干了,這才轉身離去。
之前稍稍為之一滯的氣氛也重新活躍了起來。
歡笑聲、嬉鬧聲全都繼續響了起來。
埃爾頓喝了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科爾斯塔季奇問他:“這是告別酒吧?”
埃爾頓扭頭對他說:“你喝多了,馬拉登。”
科爾斯塔季奇就咧嘴笑了:“哪有,你才喝多了
呢,托尼!”
當榮光被人送回家的時候,他又喝的伶仃大醉。
這次可沒有孫奉陽幫忙了,是黛玻菈一個人把榮光從門口拖進屋去的。
榮光整個人都趴在了黛玻菈的身上。
黛玻菈腳步蹣跚把他拖到了他的臥室,然后給他脫掉鞋子,將他放在床上。
榮光幾乎已經不省人事。
黛玻菈看了看他這樣子,決定還是把他的衣服褲子給脫掉算了。
穿著臟兮兮,充滿了汗臭味的衣服睡覺,會把床也弄臟的。
于是她開始給榮光脫衣服,榮光的上身只穿了一件T恤,很好脫。
脫下來,就露出了他棱角分明的身材,以及結實的肌肉這一身肌肉……
黛玻菈是親眼見證了怎么誕生的。在最初來到德國的時候,他身上的肌肉絕對沒有這么多,塊頭也沒有這么大。
為了這個身材,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一直跟著他訓練的黛玻菈都常常想,如果換做自己,恐怕第一天訓練就堅持不下來。
她有些佩服這個中冇國小孩。
是什么促使他這么拼命呢?
如果自己是因為欠了一屁股債,想要還錢,所以才努力工作,那他呢?
他也欠了一屁股債嗎?
黛玻菈將T恤折好放在床頭,然后目光落在了榮光的皮帶上。她猶豫了。要不要給他脫褲子呢?按理說是需要的。上衣都脫了,就剩個牛仔褲做什么?肯定是要脫的。但是讓她給一個男人脫褲子……這事兒總覺得有些不對。以前一直都把榮光當做沒長大的小孩子看的,黛玻菈從來沒有其他想法。
但是剛才在看到了榮光身上線條清晰棱角分明的肌肉時,她突然意識到在他眼前的人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他今年九月六日就將年滿十九歲。在巴西,這都可以當爹了冇……
自己可不再是和一個小孩子同居了,而是和一個男人同居。
知道的人會怎么看待這件事情?
哪有經紀人住在球員家里的?
那還是經紀人嗎?
黛玻菈的思維一下子發散了出去,神游了好一會兒,然后臉色緋紅地回過神來。
她在看著榮光的下體,最后下定了決心,貝齒輕咬嘴唇,雙手伸出去放在皮帶上,遲疑了一下,她嘴中還是解開了榮光的皮帶,拉開了牛仔褲的拉鏈……
第二天當榮光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
這是很正常的每天早晨。
但是榮光卻覺得有些不對。
因為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了。
他只知道球隊拿到了冠軍,回來之后進行了非常瘋狂的慶祝,他被隊友們灌了很多酒。
然后……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誰把他送回家的,誰將他服侍上床的,又是誰…
榮光掀開了被子,看到自己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近乎全赤裸的身體。
……給他脫的衣服?
他一腦門的問號。
隨后他扭頭看到了放在自己床頭的衣服和褲子,被疊得整整齊齊。
他將這些衣服穿好之后,出門,敲開了對面黛玻菈的房門。
黛玻菈睡眼惺忪的打開門時還有些‘驚訝:“這才六點多,你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你不多睡一會兒?今天不用去訓練“我昨天喝得很多嗎?”榮光問。
“不省人事。”黛玻菈點頭道。
“那是誰把我弄到床上去的?”榮光繼續問。
“孫先生。”黛玻菈一臉平靜地說道。
榮光摸著額頭:“哦。”
“怎么了?”黛玻菈故作好奇地問。
“呃……沒什么,沒什么。你繼續睡吧,我去晨練。”榮光神色略有些尷尬,轉身欲走。
“云達不萊梅已經是聯賽冠軍了,你不休息一下?”黛玻菈探身出去問。
“閑不住。你繼續睡吧。”
榮光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黛玻菈知道他關上外面的大門,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重新睡。
早晨六點半的不萊梅,朝陽的光灑在這個城市,黑夜卻還未完全褪去,整個城市里明暗分明,光影變幻。
街上的行人在逐漸增多。
榮光將衛衣的兜帽翻上來遮住了額頭。
然后他做了一番簡單的熱身之后,低頭慢跑,穿行在這座剛剛睡醒的都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