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看出我才是皇太子”放下酒杯,尊貴之氣立顯,皇太子查理七世看著身前的少女。
從頭到尾知道這件事原委的只有兩人,迪努瓦伯爵和吉爾斯男爵,兩人也未曾在今天之內和貞德接觸過。
應該說沒有任何人和他們接觸過,唯一的一個就是他派去的侍從,絕對的遵從也不可能說漏。
“我的神告訴我,您才是皇太子殿下”
“法蘭西的查理七世,也算出名的王者,出了名的大光頭,在場就這一個有什么不好認的”趴在貞德身上,幽風無聊的說道。
查理七世,結束了百年戰爭的法蘭西之王,掌控了法蘭西超過五十年,少有的長壽君王,歷史評價也是相當知名。
在場貴族不少也在心中在疑惑,皇太子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真的相信那位少女是神的使者
雖說能認出皇太子有點不可思議,但如果有人提前告知的話也并不是多令人驚訝的事。
“皇太子殿下,沃庫勒爾指揮官博垂科特有加急信件傳來”交談剛一開始,一位侍從上前尊敬的說道。
“傳上來”少許的思索后,查理七世表情平靜的說道。
不多時,侍從再度上前,雙手已經呈上一封嚴格密封,印有印記的加急信件,打開信件,查理七世的嘴角露出笑容。
“你們也都看看吧”笑容轉眼即逝,重新恢復面無表情的神色后,查理七世將這封信件傳遞了下去。
宴會上竊竊私語不斷。但每一個看到信件的人都動作一滯。會場內也逐漸安靜了下來。看向貞德的目光變為不可思議。
“中部重鎮奧爾良正在遭受英格蘭和勃艮第的聯軍攻擊,隨時都有陷落的危險,看看你們又在做什么”查理七世突然憤怒的喊道。
“只為個人利益,相互拖后腿,一旦奧爾良被攻下,英格蘭和勃艮第的聯軍將長驅直入,不到三天就能突襲到希農”
場內一片沉默,只要還有點頭腦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惹皇太子。
法蘭西的北部早已被英格蘭占領。但對于奧爾良一脈的貴族并沒有太多實際性的意義,他們的家產都在南方,甚至沒太大的損失。
英格蘭進攻奧爾良他們也不會太過擔憂,重鎮要塞奧爾良,絕不是能輕易攻下的城市,在里面也駐扎著法蘭西的主力。
看到信里所說的奧爾良被圍才終于了解,情況已經到了多嚴峻的地步,沒有被逼到極限,奧爾良絕不可能到被圍的地步。
場內的沉默也讓皇太子不經意的點了點頭,這封信來的正是時候。
迪努瓦伯爵重傷歸來。這件事并沒有向外傳出去,奧爾良大敗就在最近。各個貴族也還沒接到相關的消息。
那封信的內容就是說明了奧爾良大敗被圍,希望皇太子立刻組織援軍,這是其中的一部分。
“但是主沒有拋棄我們,法蘭西還有希望,主送來了他的使者,幫助我們驅逐侵略者”
信上的另一件事就是關于貞德,上面寫了一位少女向他說明了奧爾良必敗,而就在第二天就出現了迪努瓦伯爵之敗。
這也是貴族們吃驚看向貞德的原因,信上的印章和密封都是剛剛拆開,被勃艮第和英格蘭所包圍,那里的指揮官也不會閑著沒事發無聊的加急信。
“救援的部隊已經在待命,貞德,我命你為這支部隊的統帥,休整三天后立即出發救援奧爾良”
“遵命”
這次輪到貞德驚訝了,情況的逆轉速度實在超乎她的預料,僅僅十幾分鐘她已經成為了接下來部隊的統帥
“證明你身為主的使者,將侵略者驅逐出境”皇太子意味深長的說道,在他聽到吉爾斯說完關于貞德的事時,心里已經得出了這個想法。
這是一場冒險,但他不得不賭。
英格蘭占據了法蘭西的北方,軍隊和百姓士氣低迷,早已對王室失望,率領這種軍隊怎么可能和英格蘭入侵者抗衡。
就算沒有貞德他也打算塑造出一個英雄來,原本是打算塑造迪努瓦,勇猛的騎士能最大幅度的提升士氣。
但沒想到他敗的太快,讓他還沒來得及去實行自己的計劃。
今天的宴會就是一場考驗,也是為了將貞德圣女名號打出去的準備,在主的指引下找到皇太子,足以讓下層的士兵和百姓信服,對那些貴族可能起的效果不大,但能提升士氣目的就達成。
沒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還順利,博垂科特的加急信,上面的內容甚至讓他都懷疑,難不成貞德真的是主的使者。
在說完奧爾良守軍失敗不到二十四小時,迪努瓦伯爵就受到了重創,緊接著奧爾良被圍。
如果不是極為出色的軍事眼光,那就只有是主告訴她的可能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讓皇太子下決定,讓貞德來擔任這支救援部隊的統帥。
另一個原因他手上拿不出能拯救法蘭西的人來,甚至連超過迪努瓦的都沒有幾人。
雖然活著從奧爾良歸來,但現在的迪努瓦輔助還行,當統帥的話,他覺得戰斗還沒結束就得戰死。
“必將完成使命”
隨著加急信的送到宴會也不歡而散,他的使命也已經完成,舉辦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考驗和將圣女之名傳播出去。
有了意外的信件,皇太子相信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關于圣女的事也一定會飛快的傳播。
之所以休整三天,也正是給傳播的時間,如果真的連這三天也撐不下去,奧爾良的守軍也太廢了。
“我真的成為遠征隊伍統帥了”離開宴會,貞德話里還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太快了,距離抵達希農也沒過多久。
“是啊,那個禿子還有點能力”
“怎么不會是害怕了吧”
“有些擔憂”搖著頭,貞德情緒少許波動的說道,畢竟她還沒上過戰場,即將迎來第一次。
“我會幫你的”
“那今晚讓我抱著你睡吧,也許能冷靜些”
“真的”
“嗯”聽到有答應的可能,貞德頓時點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