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個怪人身上跑出許多蝎子蜈蚣之類的劇毒之物,周邊行人瞧見,紛紛被嚇著。有人高呼道:苗疆極樂峒的人到了,大家快跑。說完那人一聲慘叫,卻是被一只不知名的蝎子咬了一口。不一會整條長街都空了,留下了幾具沒來得及跑開的人的尸體。只剩下四個童子和李志常。
李志常看著幾個被毒死的人,似有所思,開口道:“你們長得這么丑,為什么還跑出來嚇人?”
四個童子的紅衣童子道:“你是說他們幾個長得丑么,我也覺得他們三簡直丑死了,每次出來都要和這三個丑鬼在一起,惡心死了。”
黃衣童子盯著紅衣童子道:“老三你這個白癡,他分明說我們四個都丑。”
綠衣童子忽然笑起來:“你們幾個白癡,只要從他手上得了金絲甲,殺了梅花盜,那就有數不出請的財富,到時還能一親江湖第一美人的芳澤,誰還敢笑我們丑?”
黑衣童子道:“那你們還等什么?”他身子忽然飛掠而起,向李志常撲了過來,手足上的鐲子如攝魂之鈴,響聲不絕。李志常只是含笑瞧著他,手指微屈,一縷指風從手上彈出去,打在黑衣童子神腧穴上,黑衣童子便從半空上掉下來。
紅衣童子咯咯笑道:“老四果然是個白癡,這個人厲害得很,我不是事先說過,看來老四不僅丑,還笨。”
黑衣童子躺在地上罵罵咧咧道:“你們幾個廢物,還在呱噪什么,還不快來給我解開穴道。”
黃衣童子道:“這人不好對付。”說完他就要拿出短笛,驅使毒物向李志常攻去。李志常突然笑道:“我看你們都不要動了。”突然彈出三縷指風,隨后黃衣童子、紅衣童子、綠衣童子全都倒在地上。那些毒物失去控制,只圍著他們身邊打轉。
綠衣童子叫道:“快點放開我們的穴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李志常笑道:“你們這么丑,我把你們宰了,說不定你們師傅還高興著。”
黑衣童子道:“我怕你殺了我們,被我們師傅找到,那是只怕高興不起來。”
李志常敲敲黑衣童子腦袋:“五毒童子別人怕他,我可不怕。”這黑衣童子渾身是毒,李志常只接觸他一下就有一股黑氣沾上,只是他內力已經到了天人化生的層次,真氣一運,這毒氣便給去除干凈。
黃衣童子道:“我不惜你真敢殺我們,要是識相就乖乖放開我們,到時候我們只殺了你,就不去滅你師門了。若是我們被你傷了一絲一毫,到時被我師傅滅了滿門可別怪沒提醒你。”他們幾個即使被人制住,說話也囂張的很,看來平素十分橫蠻。其實他們用毒本事也未必見得高明,只是江湖中人都知道五毒童子十分護短,所以對極樂峒的人一向不愿輕易招惹。畢竟五毒童子出手十分狠辣,報復起來可是不分老幼一起統統滅殺。即使有正道人士想除害也得為家人著想。
李志常在這世界上無牽無掛,自然不怕他們。好在他們身上劇毒之物不多,李志常在路邊攤上找了一個長笛,反而控制毒物向他們咬去。他們身上也有劇毒,毒物毒死他們的同時,也把它們毒死。落了個白茫茫大地真干凈。從此為禍武林的四個極樂童子便給李志常除去。
興云莊里面,龍嘯云正和四面八方的朋友一起商量大事。龍四爺的名聲越來越大,加上他的把兄弟是李**,近來他又結拜了許多有名的兄弟,因此江湖中很少有人小看他。
只是今天龍四爺很發愁,因為龍四爺的桌子上擺著一根紙條:
聞昔年名俠沈浪之友王憐花遺憐花寶鑒于貴府,前輩**,難以目睹,幸留遺作,不勝心向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慷慨,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這張短箋此刻就平鋪在光亮的大理石桌面上,上面落款是終南山道人李志常。龍嘯云拿著這根短箋嘆息道:“我在莊中住了十年竟沒聽說過有什么憐花寶鑒。”
旁邊一個中年漢子,面容不怒自威正是洛陽田七爺,他道:“若貴府真有憐花寶鑒也不能叫這人得去,這人既然有了金絲甲,又能親手誅殺了青魔手,再叫他得到憐花寶鑒,天下還有誰制得住他。”
龍嘯云道:“這位道長出道以來看行事不像是壞人,只是這憐花寶鑒之事我一點都不曉得,我怕到時他沒找到憐花寶鑒,反而遷怒我等。”
這時莊外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意境瀟灑,龍嘯云聽到笛聲大喜道:“鐵笛先生也來了,有他在,我心便踏實了幾分。”
門口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蠟黃臉,胡子稀疏的老者,在其灰袍下還夾著泛黃的書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古板的老學究。龍嘯云等人都站起來施禮道:“恭迎鐵笛先生。”
鐵笛先生道:“沒想到大家都在,難道梅花盜就這般棘手?”
龍嘯云苦笑道:“梅花盜之事還沒解決,這又來了一件大事。”說著便把短箋遞給鐵笛先生看。
鐵笛先生看了,嘆息道:“敢問那憐花寶鑒是否真的在貴府?”
龍嘯云苦笑道:“若是我真有憐花寶鑒,那就好了,只是我在莊中住了十年卻一絲一毫沒聽過這么個名字。”
鐵笛先生道:“昔年小李探花年輕時行走江湖,聽聞名俠沈浪對他多有贊許,王憐花和沈浪是至交,說不定就把憐花寶鑒傳給他。”
龍嘯云道:“可是我那兄弟從沒提起過這方面的事。”
鐵笛先生道:“不是聽說李探花正在城中么?”
龍嘯云道:“我那兄弟幾日前已經不知去向,他一向俠蹤飄渺,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何況若是那位道長真要憐花寶鑒我也不是舍不得,可我卻是第一次聽見這東西。”
鐵笛先生道:“那貴夫人可知曉一二?”
龍嘯云道:“我也問過她,她一句話也沒回我,還和我生了許久的氣,我這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