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間已經來到了清晨,最后一絲夜色也快退干凈了,但是,某個頂樓天臺上的血腥味道,卻還是經久不散。
而網絡上關于紐因城的槍擊事件,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
這一夜,又是槍聲又是炮聲的,真的非常之激烈,哪怕發生在紐因城的郊區,可是,對于這座最富有的城市而言,無異于地震了。
很多新聞都紛紛開始報道了,有的說是恐怖襲擊,有的說是種族大戰,只是真正的答案卻始終沒有浮出水面。
“難道是貧民區的那些人在鬧事嗎?他們連肚子都吃不飽,天天想著搞事情,都是有病吧?”
“估計又是發生了種族之間的歧視,導致出現了火拼,這幫家伙都是閑的沒事找事,那邊的犯罪率本來就高,咱們根本就不用理會。”
“會不會真的有可能是恐怖襲擊啊?畢竟,紐因城是最有可能遭到襲擊的目標了!”
很多不負責任的猜想都冒出來了,紐因城的槍聲,一直被頂到了某社交軟件熱搜榜的第一位。
然而,在全米過都要為此而被煮沸的情況下,米國的總統府,卻對這件事情始終不發一言。
哪怕主持早晨記者會的新聞發言人,也同樣沒有對這激烈的槍聲進行過任何評論,只是說了一句:“在尚未得出真實結論之前,請大家不要傳播謠言,米國政府會全力保證民眾們的安全。”
這是無比官方的評價,自然無法滿足記者們的獵奇心,當然,也有好事者想要偷偷摸摸地接近那片區域,卻發現所有的道路都已經被軍方封鎖了。
沒有人知道封鎖這些道路的士兵究竟是來自哪一只部隊的,但是,既然陸軍出手,從警察的手里接管了當地治安,那么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了。
嗯,三角洲可沒把番號寫在軍裝上,大伙自然認不出來。
在總統府和某些關鍵大佬尚未表態之前,納斯里特率先旗幟鮮明地支持了蘇銳。
軍隊都是崇拜強者的,蘇銳已經用他的超級實力征服了三角洲部隊,這支部隊里的那幫戰場野獸對于自家將軍的選擇,簡直是舉雙手雙腳的支持!
阿諾德正在辦公室里看著文件,這時候,秘書走了進來,送給了他一份報紙。
“總統先生,事情好像并不如想象中簡單,另外一個黨派已經開始借機向您發難了。”
“哦?”阿諾德笑了笑,并沒有把報紙打開,而是端起咖啡杯,看起來很淡定地喝了一口,隨后說道:“他們都說什么了?”
和阿諾德的淡定相對的是,這豐滿女秘書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他們在說您的政府沒有對此作出及時有效的反應,置民眾的生命安全于不顧。”
“不用理會,他們的代表法耶特都還沒吭聲呢。”阿諾德搖了搖頭:“如果這個黨派想要派人出來打擊我的話,那么只有法耶特能夠站出來,可是,現在這位總統候選人究竟還會不會繼續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還是個問題呢。”
能夠成為米國總統的,自然沒有一個是善茬,更不可能是任人宰割的傻白甜。
盡管蘇銳在行動之前并沒有告知阿諾德,但是,后者若是從紐因城的槍聲里面無法嗅出一絲別樣的味道來,那么這總統也就白當了。
“至于影響選票之類的……呵呵。”阿諾德冷笑了兩聲,看了一下豐滿的秘書,調侃道:“這種小事,還不如我們之間的緋聞更影響選票呢。”
這女秘書臉一紅,隨后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
阿諾德和這豐滿女秘書的緋聞被傳了很久了,但真的是被他的競爭對手憑空捏造出來的,阿諾德本人也非常潔身自好,從來不會和這些花邊新聞沾邊。此時拿這事兒出來調侃,倒也是非常地應景。
等到這女秘書出去之后,阿諾德的第一幕僚走了進來:“總統先生,我們真的不采取任何一點行動,而是直接這樣要坐山觀虎斗嗎?”
阿諾德笑了笑:“施塔爾特,你錯了,我們這并不是坐山觀虎斗,而是……看老虎戲貓。”
“老虎戲貓?”這個施塔爾特有點不太明白總統先生的意思:“在我看來,這是勢均力敵的,甚至馬歇爾一方還占據了些許優勢,他們怎么也不該成為‘貓’的。”
阿諾德搖了搖頭:“不,施塔爾特,你只是看到了表面而已,馬歇爾家族固然很厲害,但是他們的‘厲害’,和太陽神殿的‘厲害’,并不是同一個次元的。”
施塔爾特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兩分鐘后,他才說道:“我明白了,在這種層級的爭斗之上,太陽神殿一旦對上了馬歇爾家族,那就是降維打擊。”
降維打擊!
“沒錯,這個詞用得非常恰當。”阿諾德打了個響指:“就是降維打擊,讓馬歇爾家族無可反抗的那種!”
總統的精神頭兒很不錯,他笑著站起身來:“如果不是工作日的話,這個時候真的該開一瓶紅酒慶祝一下。”
毫無疑問,經此一役,馬歇爾家族必然元氣大傷,就算法耶特還活著,也不可能對阿諾德形成任何的競爭力了。
和一個后繼乏力的候選者一起參加總統大選,本來政績就不錯的阿諾德幾乎會板上釘釘地連任了,根本不會有懸念了。
“但是,對方黨派如果借機繼續施壓的話……”第一幕僚說道:“總統先生,我認為,我們需要采取一些措施,幫太陽神殿一把。”
“我理解你的意思。”阿諾德說道:“但是,CIA那邊會做什么選擇,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想,他們不會那么不明智的。”
這個施塔爾特在聽了阿諾德的話之后,立刻露出了微笑:“是的,但是,我想,我還是要做出一些必要的準備才行。”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天臺樓頂,蘇銳和馬歇爾還在“對峙”之中,當然,這個“對峙”,或許換成“單方面的碾壓”,可能更合適一些。
“我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馬歇爾看著蘇銳,“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為什么不能直接說明呢?”
“我已經說過了啊,讓你讓出家主之位。”蘇銳笑了笑,說道:“這是唯一能夠保住你性命的方式,至于我所
在意的其他東西,你不需要管,我會自己去取。”
你不需要管,我會自己取!
這句話簡直要多硬氣就有多硬氣!
馬歇爾聽得簡直一陣悲哀!這種被人按在地上使勁摩擦的滋味兒,實在是太糟糕了!
所謂的地頭蛇,這一次被過江龍一巴掌給拍在地上起不來,甚至隨時可以丟掉性命!
“我不可能讓出家主之位的。”馬歇爾說道。
蘇銳搖頭笑了笑,隨后他往前走了幾步。
那些圍著馬歇爾的雇傭兵立刻如潮水一般地分開!
連一個敢阻擋蘇銳的人都沒有!哪怕他們的手中都還有槍!
不過,這些人一個個槍口下垂,連把槍支抬起來的勇氣都沒有半點!
馬歇爾心中的悲哀之意更加濃重了!
在蘇銳面前,他就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孩子,蘇銳不僅將其從里到外看了個透,甚至還可以很輕松的把對方直接碾壓死!
徑直走過來,站在馬歇爾的對面,蘇銳微笑著問了一句:“不答應嗎?”
沒等馬歇爾回答,蘇銳猛然踹出了一腳!
這一腳正中馬歇爾的胸口!
后者直接朝著后方仰面跌飛了出去!
倒在地上,捂著胸口,馬歇爾控制不住地大口咳血。
“既然你不愿意做決定的話,我來幫你做決定好了。”蘇銳微笑著說道:“而且,我保證,你接下來所遭受的痛苦,可能是現在的一百倍,一千倍。”
看著蘇銳臉上的微笑,馬歇爾不禁感覺到渾身發寒。
“你應該感謝我才是。”蘇銳的笑容不減半分,他說道:“我明明可以直接殺了你,扶持薩拉上位,但是我并沒有這么做,相反,我還留了你一命,不是嗎?”
馬歇爾捂著胸口,斷斷續續地說道:“恕我直言……我實在……實在找不到半分讓步的理由。”
“很好,我就喜歡你的這種硬氣。”隨后,蘇銳掏出手機,給薩拉打了個電話。
馬歇爾看著蘇銳的這個動作,不禁又想要大口吐血了。
為什么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偏偏沒有信號,蘇銳一掏出手機信號就來了?混蛋!
“薩拉,早上好。”蘇銳說道。
聽了這句話,馬歇爾的眼睛里面立刻露出了復雜的光芒!
難道說,自己的妹妹真的和蘇銳徹底搞在一起了嗎?她真的背叛了自己這個哥哥、也背叛了馬歇爾家族嗎?
事情好像確實如此!否則的話,蘇銳為什么要打這個電話?
“早上好,阿波羅,我想,你也一夜沒睡吧。”薩拉笑了笑,她穿著睡裙,靠在床頭,天使般的面龐上似乎透著一股復雜之意:“我想,你肯定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同時告訴我。”
“對,你很聰明。”蘇銳打了個響指:“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要先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