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邦的歷史上,曾有過幾次對掠食族的圍剿,讓掠食族死傷慘重。可仍然有一部分幸存者逃往了荒漠、山區乃至一切人煙罕至之地,因而頑強地生存了下來。每幾年,總會聽到掠食族襲擊了某個邊陲小鎮的消息。而當所在區域的地表守備軍趕到的時候,往往兇手已經不知所蹤。
就像當日襲擊了艾倫母子所在那個戈壁小鎮之后,那些魔鬼掠奪了足夠的資源和鎮民之后,早遠揚千里。等軍隊趕到,已經無從追蹤。
掠食族最讓人深惡痛絕的一點便是吃人,他們劫掠普通人之后,會把人們當成家禽般蓄養起來。最終,這些人自然成為他們餐桌上的美食。即便掠食族的數量正每年不斷減少,可對于這些魔鬼的打擊圍殺,聯邦向來持堅決態度。從某一種程度上而言,掠食族甚至比高級危險種更讓人頭痛。
走出安德魯院長的辦公室后,艾倫沉默不語。不管那支掠食族是否就是當年攻擊了戈壁小鎮的一伙,艾倫已經決定全力撲殺。
有些仇恨是無法忘懷,它深入骨髓,烙印在你的靈魂中。
一如那黑白的畫面里,那枚銀‘色’的戒指上流轉的光,總灼痛了艾倫的雙眼一般。
回到古堡,艾倫又一次進入了重力室。不過這次,他只使用了兩個鐘頭就出來,而重力室的使用記錄上清楚標明,艾倫把重力調到了5倍,那是他所能夠達到的極限。極限狀態下訓練兩個鐘頭的份量,已經當得上一天的消耗,于是整個下午,他都躺在臥室的‘床’上,以舒緩肌‘肉’和神經。
到了周一,艾倫全付武裝。沉寂守護、直刀暗毀以及惡魔禮贊都給他裝備到身上。甚至不擅長用槍的他,還從家族倉庫里領了兩把改進版的烏茲沖鋒槍和彈‘藥’若干。
抵達黎明之刃的時候,一架軍用小型飛艦早停在學院前的草坪上。艾倫和另外三名學生鉆進飛艦倉‘門’,魔能飛艦便把他們直接送到了軍用港口阿瑞斯。在阿瑞斯港第5號停機坪上,從小型飛艦里出來的學生們看到了溫莎貝洛,以及她身后一架猛禽護衛艦。
猛禽護衛艦是星球內用的中型魔能飛艦,它的外觀如同一尊可移動的炮臺。飛艦的基座在停靠時可合攏固定于地面,而如同炮身般的艦身斜往前伸。猛禽護衛艦的速度不及鷂鷹飛艦,但它配備了雙聯裝爆破加農炮、震‘蕩’導彈、離子光束槍等武器平臺。
更重要的是,猛禽護衛艦停靠并固定在地面時,還有陽電子炮這一大殺器。因此它在速度上不及鷂鷹飛艦,可在火力上卻遠遠領先。
溫莎貝洛一襲軍裝,盡顯其颯爽英姿。披在雙肩的白‘色’軍裝長衣隨風舞動,如同一襲銀‘色’的披風。同‘色’的軍帽斜扣,金‘色’的狼紋軍徽在帽子上反映著陽光,耀‘花’了少年們的眼睛。猛禽護衛艦的引擎處于待機狀態,正發出低沉的轟鳴,讓溫莎貝洛不得不提高聲音道:“都跟我上來,要出發了!”
少年們急急忙忙登上護衛艦,在艙室里坐好系上安全帶。艦身便一陣輕晃,兩邊舷窗的景物開始往下沉去,卻是飛艦已經啟動。溫莎貝洛則像沒事人似的站著,從助手手中接過一個平板智腦,用手劃動著屏幕并說道:“安德魯院長大概已經告訴你們此行考核的目標,沒錯,就是位于第七區一個叫庫林的小鎮。該鎮眼下已經被掠食族所占據,根據情報來看,掠食族似乎打算把這個鎮子變成自己的老巢。這是十分罕見的事情,一般來說,那些惡心的家伙更喜歡躲在山‘洞’或沙漠里,像這樣大搖大擺奪鎮以據是鮮少發生的事……”
溫莎貝洛向少年們介紹著此行的目的,包括小鎮的地理位置、面積,以及掠食族的數量等等。最終則是每名學生所配備的軍隊數量、武器裝備等詳細信息。少年們認真地聽著,而溫莎貝洛也一邊說著,一邊繞到他們的身后。
艾倫正把‘女’元帥的話一字不漏地記在心中,忽然坐在身旁的韋伯等人頭一歪全暈了過去。艾倫還不知發生什么事時,腦后劇震,同樣意識也滑入了黑暗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艾倫在昏‘迷’之前,小腦袋里只回‘蕩’著這一句話。
黑暗中如同只過去了幾分鐘,又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時間在這一刻完全沒有意義,等艾倫開始恢復知覺時,他驚覺自己正被兩人架著在地上拖行。眼前仍舊黑暗一邊,卻非失去視力,而是被什么東西罩住了眼睛。他想喊,同樣發現嘴上纏了膠帶,一個字也叫不出來。
全身仍然軟綿綿的,源力如同沉睡了一個世紀般,正緩緩醒來。可距離自如流動還需要一段時間,顯然對方不準備給他恢復源力的機會。艾倫聽到金屬摩擦的聲音,像是某扇大‘門’開啟。然后自己被人一丟,凌空浮起,再摔到地上。地面冰冷,帶著各種異味的空氣拼命鉆進他的鼻子里。
直過了片刻,他麻木的手腳恢復了知覺。略微一動身體,知道自己沒有受到任何束縛,艾倫才從地面坐了起來。接著伸手去‘摸’頭頂,那上面罩著個頭盔。他把頭盔拿了下來,眼前一片茫茫亮光。等眼睛適應了環境復可視物已經是10秒鐘之后的事,艾倫看到手上這個頭盔,面罩給涂得漆黑,難怪在里面看不見任何東西。
再撕開嘴上的膠帶,艾倫活動著手腳站了起來。先看自己,本來穿在身上的沉寂守護已經被人拿了下來,換上了一身黑白條紋的囚衣。囚衣的領口甚至還有些血跡,本身的味道也帶著一點酸臭。除了沉寂守護外,直刀暗毀和匕首惡魔禮贊也不知所蹤,看樣子已經被人沒收了。
情況比想像中要惡劣百倍。
再打量自己所在的這間牢房,大概有五六平米左右。一張‘床’,一個方便用的馬桶,一張薄被就是牢房中的一切。以電子系統控制的金屬大‘門’緊閉,只留著一面可看到外界的小小視窗。艾倫伸手敲了敲墻壁和大‘門’,均發出沉悶回響。可知牢房所用材料均是十幾厘米厚的金屬裝甲,這讓沒有利器在手的囚犯,全然不用去考慮越獄這種事。
只是怎么會從猛禽護衛艦上突然來到這個地方,則是一個巨大的疑問。當時艦上有溫莎貝洛這種頂級戰力在,敵襲什么的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剩下的解釋,就是溫莎貝洛親自出手。
溫莎貝洛雖是聯邦雙驕,頂級戰力,可艾倫不認為貪狼元帥敢明目張膽地綁架幾個家族子弟。如果不是綁架的話,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這次考核的題目改變了。又或者,溫莎貝洛一開始的題目就不是什么實戰考核,而是另外的題目。
這個題目,肯定和現在所處的這個環境有關。
艾倫理清了頭緒,反倒沒那么焦急。這時,他聽得一聲尖叫:“放我出去,這是什么地方?有沒有人,快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奈麗的聲音,少‘女’惶恐地叫喊著,卻沒有人答應。緊接著,皮茲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監獄?為什么我會在監獄里?”
“都別叫了。”韋伯的聲音在隔間響起:“這可能是元帥的考核,你們都冷靜下來。”
顯然并非艾倫一人想到這個可能‘性’
韋伯又叫:“艾倫,你也在這嗎?”
艾倫走到‘門’前,說道:“我也在這,大家都沒事吧?”
“是沒事,但武器裝備什么的都給沒收了。”韋伯苦笑道。
這時牢房外響起了腳步聲,一個滿臉橫‘肉’的獄警走了過來。用警棍狠狠敲了敲眾人的牢‘門’,發出一連串地震耳‘欲’聾的響聲,接著才吼道:“嚎什么嚎,你們這群渣滓和婊子。老老實實在禁閉室里呆著,要哪個敢‘亂’來,我會叫他嘗嘗電椅的滋味!”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誰嗎?快把我放出去,要不讓你好看!”皮茲沖動地大吼著。
可他換來的,卻是獄警一陣震耳的敲擊。
韋伯走到‘門’前,說道:“這位先生,可以告訴我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嗎?我想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我們是溫莎貝洛元帥的學生,正要到地表進行一次實戰考核。如果這是元帥安排的考核內容,勞煩告訴我們題目是什么?”
獄警用警棍拱了拱自己那頂警帽,冷笑道:“死到臨頭還撒謊,要你們是溫莎貝洛元帥的學生,那莫比特總統就是我父親。可惜我的父親是個屠戶,所以你們是洗劫了羅多斯小鎮的小雜種,被第七區守備軍捉了個正著的現刑犯,等著法官裁定你們的罪行,然后在‘藥’物注‘射’或絞刑中選一樣好結束你們這段骯臟生命的可憐蟲!”
聽獄警的話不像開玩笑,這會連韋伯也沉不住氣。他伸手探出那大‘門’上的小視窗叫道:“不,這不可能。我們是巴比倫上的居民,我們每個人的家族都足以讓你嚇破膽。我們不可能是罪犯,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東西搞錯了。我要求見溫莎貝洛元帥,或者,把你們的典獄長叫來!”
“閉嘴!”獄警用警棍狠狠敲在韋件的手指上,痛得后者縮回手去。獄警重重敲了下各人的牢‘門’吼道:“為了你們好,別給老子添麻煩。乖乖在里面等著判決書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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