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憐星姑娘和左掌門的談話,貧僧也只聽到左掌門的最后一句。品書網(wWW
.VoDtw)◎,事實上,貧僧也沒有能力偷聽憐星姑娘的談話。”無想雙手合十,對憐星道。
“我知道你沒有這個能力,我問的是,你的來意。”憐星話中殺意不減。
“貧僧想和新朝合作,少林寺有一些人認為少林寺是時候該做出改變了。”無想的面容上,出現了懾人的神光。
憐星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精光,這一次,還真的是歪打正著。
王宇曾經向憐星提起過,掃地僧在少林寺的地位,遠不像外人看上去的那么牢不可破。
說到底,他是半路出家的。
而且,在他隱居少林寺之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藏經閣中度過的。對于少林寺整體來說,缺乏足夠的貢獻和威望。
掃地僧和張三豐不同。
張三豐在武當派的威望無與倫比,因為武當派就是張三豐一手建立的。
無論張三豐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武當派其他人都會支持張三豐。
哪怕張三豐對少林寺宣戰,武當弟子依然會義無反顧。
但是掃地僧不同。
掃地僧從本質上來說,并不是少林寺的人。
雖然佛家一直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廣納四方高手,但是對于這些人,少林寺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放心。
掃地僧,慕容龍城,他的實力的確是冠蓋少林,但是這并不代表少林寺其他人就要對他唯命是從。
畢竟他姓慕容。
如果說不涉及到少林寺利益的事情。少林寺其他人對于他做出的決定也不會有什么異議。
但是一旦涉及到少林寺的利益,慕容龍城的命令。不會一直好使。
即便他是大宗師。
“少林寺內部,有人對慕容龍城不滿?”憐星瞬間把握住了重點。
無想表現的很有誠意。道:“不瞞憐星姑娘,敝寺上下,的確是有許多人對慕容前輩頗有微詞。”
無想口稱慕容前輩,顯然已經不將慕容龍城當成少林之人。
憐星眼中精光一閃,看來情況比自己預料的還要好。
這個和尚雖然有夸張的嫌疑,但是憐星的直覺告訴自己,無想并沒有騙她。
“因為武當山之戰嗎?”憐星問道。
武當一役,少林寺堪稱損失慘重。
斗酒僧身死,掃地僧身受重傷。而影響最大的,則是少林寺的名聲。
這一戰過后,少林在江湖上的威名,堪稱一落千丈。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年之后,張三豐和王宇親上嵩山,少林寺能度過這個難關嗎?
千年少林,如今卻被逼到了懸崖邊上。
慕容龍城身為那一戰的始作俑者,因此被人心中怨懟,并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無想僧卻搖了搖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不想欺騙憐星姑娘。武當派的事情,其實是整個少林寺的意志。武當和少林之間,是信仰之爭,并非純粹的私人恩怨。慕容前輩只是一個主事人。即便沒有他,我少林一樣會派人去武當問罪。真正讓我們對慕容前輩失望的是,慕容前輩為少林寺樹立了新朝這樣少林寺得罪不起的敵人。”無想道。
“不錯。你確實很有誠意,繼續說。”憐星道。
“十八棍僧救唐王李世民。當時就是慕容前輩的決策。本來玄慈方丈當時是猶豫不決,聽了慕容前輩的建議。才決定讓十八棍僧下山。那一戰,折損了十八棍僧,也得罪了新朝,得罪了宋家和天刀,只是救下了一個李世民。這個付出和收獲,少林寺不能接受。”
“朱元璋,也是慕容前輩慧眼識珠,建議少林寺一力扶植的。我知道羅網情報遍及天下,肯定察覺到了少林、明教和朱元璋之間的特殊關系。但是羅網不知道的是,少林寺內部,其實對于是否支持朱元璋并不統一。所以后期少林寺對于朱元璋的支持十分有限,因為在少林寺很多人包括我看來,朱元璋入主龍庭的機會實在太低。”
“而武當山一戰,若是僅僅打擊武當派也就算了。可是在陛下和黃裳真人以及邪王出現的時候,正確的選擇應該是放棄爭斗。但是那一次,慕容前輩卻把整個少林寺拖下了水。”
“而最讓我心寒的,是慕容前輩從武當山回來之后的動作。”說道最后,無想加重了語氣。
“慕容龍城又做了什么?”憐星問道。
“他傳給了無花《易筋經》。”無想道。
憐星聞言面色不變,但是心里已經開始快速分析掃地僧的行為。
無花的身份,她是知道的。
很多事情,邀月都沒有憐星知道的多。
并非王宇不信任邀月,而是憐星已經和王宇有了肌膚之親。
而且邀月的天資更多的體現在武道方面,對于心機智謀,還真及不上憐星。
那么,現在的問題是,慕容龍城,是否知道無花的真實身份。
如果知道,那就真的是其心可誅了。
“有什么問題嗎?無花身為這一代少林寺最出色的傳人,得傳少林寺的鎮派秘籍,也很正常啊。”憐星沒有表現出異常。
無想面露遲疑之色,最終還是道:“若是如此,也就罷了。但是無花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人選啊。慕容前輩讓他修煉《易筋經》,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想要拉攏的,是無花背后的人。”
“無花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嗎?”憐星故意問道。
“貧僧也是不久之前剛剛查到,無花是東瀛人,他的父親天楓十四郎,曾經便意圖稱霸中原武林。事實上,東瀛人每隔一段時間,總有人想要進攻中原。東海白衣人、天楓十四郎,甚至是現在的無花,都野心甚大。而算算時間,現在也差不多是東瀛人新一輪入侵中原的時候了。貧僧認為,慕容前輩是想借助無花和東瀛勢力聯合。這種做法,是將少林寺拉入無底深淵,貧僧絕不答應。”無花嚴肅道。
扶桑島。
“父親,天皇派人來告知,說愿與父親平分天下,共治東瀛。”一個錦袍少年來到一個中年男子身邊,恭敬道。
“拒絕,無神絕宮的目標,從來都不是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