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天京聯合艦隊宿舍內,食堂處
“好慢啊,赤城她到底干嘛去了?”
該不會出事了吧?
坐在榻榻米上,南達科他一臉不爽的盯著桌面上那一行齊齊整整的白玉牌,臉上滿是糾結的神色。
“現在可都是晚上九點鐘了。我沒回自己宿舍來這里可就是為了蹭飯,但是現在卻在玩這些東洋人的麻將。麻將什么的規則我真不懂啊,”
“玩了十三年還不知道規則的借口也太過分了。快一點。”
加賀抬了抬眼皮,橫了她一眼。
“啊,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不論怎么看哪張牌都很危險啊。加賀你絕對是在做餅子的一色,瑞鶴是三副露聽牌,那小子笑瞇瞇的樣子絕對聽牌了吧?我說你默聽了吧?既然聽牌就好好立直啊……”
“我一直以來不是太習慣日式麻將的規則,所以說只要是聽牌的話,立直我基本上不會做的……不過你就當我聽牌好了。”
提督坐在對面,一臉抱歉的笑容。
“完蛋了啊……你們都快完成了但是我這邊可是兩向聽……”
看著自己面前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牌面,南達科他一臉苦悶的搔了搔后腦,咬了咬嘴唇,哆哆()嗦嗦的從牌面中撿起來一張一萬,一臉艱難的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帶著些許期待的笑容看著周圍的三人。
“沒有點炮吧?沒有點炮吧?沒有的話就過了啊?”
“真是非常抱歉,一萬,對對胡。”
“役滿,國士無雙十三幺……”
“你騙人?!”
坐在旁邊的翔鶴跟提督一臉無奈的推下了手中的牌,展現出來牌面。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這一張的分數,南達科他一臉絕望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怎么會這樣……我說你小子也太作弊了吧?居然是十三面聽,怪不得牌池里面全是非幺九牌。而且就連翔鶴也是這么極端的玩法。你們能不能好好的打一個麻將啊?我只想普通的打麻將而已……”
“只是順手而已,就那么做出來了……”
面對那趴在桌面上一臉陰郁的南達科他,提督只能干笑一聲,有些不自然的轉移起來話題。
“話說回來,企業號跟其他的人怎么樣了?”
“啊?你是說那個金發雙馬尾的小不點跟那個黑長直還有德國人?”
“……姑且是那樣的吧。”
為什么一到h43就變成德國人?
而且你多大了?一受委屈就在玻璃杯里吹泡泡這種行為,就連幼兒園小學生逗不會那么干吧?看著那一臉不爽的拿著吸管在玻璃杯吹泡泡的南達科他。提督臉上不由得呈現出一絲微妙的表情。
雖然說在歷史記錄上記載,南達科他實際上是企業號的忠實護盾,但是反映在現實中的話南達科他對企業號可不是太感冒。硬要說的話如果不是為了大局著想,誰都不會去故意擋槍的。就算是上一代企業號依然健在的時候,南達科他跟她的感情就不是很好,更別提現在了。
所以一聽到提督的問題,南達科他蔚藍色的眼球微微轉了轉,然后看向了穹頂的木板。就像是撒謊的小學生一樣,開始吹著泡泡一臉微妙的說道。
“啊怎么說好像是在那邊的樣子。但是感覺上又沒有,總而言之請轉賬付費――”
“剛剛還在那邊打麻將來著哦?”
捧起了茶杯,加賀閉著眼睛輕聲說道。
“企業號跟111號一起打哭了瑞鳳,似乎是連著天和和地和的樣子,瑞鶴跟其他人正在后面安慰她。蒼龍跟飛龍出去找赤城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只不過稍微問一個問題而已你就這么回答了,要是他想要造反你還不得――疼!”
加賀不動聲色掐住南達科他的后腰,讓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這位勤于做死的美利堅艦娘連連向加賀使了一陣眼色。表示自己完全是嘴皮子欠。直到過了半分鐘之后,加賀這才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掌。讓南達科他滿眼淚花的揉著自己光滑的小腹跟后腰。
順便一提,因為已經是到晚上已經洗漱過的原因,幾乎所有人都穿著一身潔白的睡衣。只有南達科他似乎嫌棄睡衣的樣子,穿著一套小背心跟熱褲就跑了出來。那一爪子下去完全是真實傷害不打折的,讓這位熱衷于展現自己身材的艦娘一臉心疼的低著頭吹氣。
“但是在兩小時之前已經給赤城前輩打過電話了不是么?”默默將麻將重新洗好的翔鶴看著后方的表盤,有些疑惑的說道。
“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聽說是天京地方出現各種各樣的網絡混亂。徹底失控了。”
南達科他聳了聳肩。
“現在總部那邊亂成一團了。我剛剛打手機那陣,我朋友跟我說現在已知的是檔案室遭到了強行突破,地方火警和電氣設備不同程dù的受到了干擾。赤城似乎就在那邊主持工作,畢竟是老牌嘛。”
“不過襲擊的人員和數目都是未知的,攝像頭都沒有什么變化。”
“應該是少壯派的提督軍官們干的。只有他們有理由。”加賀翻開了自己的麻將牌,微微抬了抬眼皮,不動聲色的說道。
“反正也沒人承認咯?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么。不過說到底都跟我們沒關系,不論是那個派系的政zhì斗爭都跟咱們沒什么關聯嘛。咱們有三個都是艦娘,那小子只是一個邊緣派提督,加入不到那種斗爭里面。雖然說感覺上很不對,但是本質上跟我們沒關系。”
將麻將牌靠在桌邊掀起來,南達科他一臉無所謂。
“到時候老老實實的按照命令去工作,老老實實的去干活,然后領著薪水跟假期想干嘛就干嘛,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這話可是讓一直工作的我稍微有點傷心了。南達科他小姐。”
“哦?赤城你回來了啊?我肚子都快餓癟了。”
聽著身后傳來的那有些無奈的聲音,南達科他向后仰著頭,對著拉開了拉門略顯疲憊的赤城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