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志誠將蔣晴送回了武館里,蔣天正問清楚了怎么回事后,便問道:“小左,要不你今天晚上在這里住一晚?”
“沒事的,我回去繞一下路就行了。”左志誠憨厚地笑了笑:“他們哪些人,過幾天找不到我,說不定就忘了。”
蔣天正點了點頭:“那也行,不過如果你一個人再遇見他們,記住別隨便出頭。”
“遇到他們就快跑!”崴了腳躺在椅子上的蔣晴說道:“不過這我倒是不擔心,你小子看不出來,跑的還挺快的。對了,要不這樣……”蔣晴看著蔣師傅說道:“爹,不如你送他回去吧?最好看到那些混蛋,再把他們揍一頓!”
蔣天正看起來似乎也有些意動的樣子,當然不是揍一頓的事情,而是將左志誠送回去。
于是又是一番寒暄之后,又禮貌地謝絕蔣天正想要送他回家的打算之后,左志誠終于從武館中走了出來,面對蔣氏父女的熱情,卻讓他感覺比和血羅剎打了一架還要麻煩。
而此時,黑夜已經徹底降臨,一輪明月正懸掛于夜空中,將街道染上了一層銀霜。
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身后卻跟了一個人,然后是前面轉角出的幾個人影,還有熱成像中,躲藏在巷子口,角落,門后的總共二十多個身影。
左志誠倒是沒想到,他還沒有今天晚上去找對方,對方竟然已經來找他了。當然,這也和他的行進路線完全沒有繞道,就是像之前回家一樣,穿過了對方的地盤有關。
臉頰有些腫起來的托奇走到了左志誠面前,冷笑道:“跑啊?你不是很能跑么?我看你接下來怎么跑。”
在他的身邊,是二十多名西印人前前后后將左志誠圍了起來,全部都一臉戲謔,又不懷好意地看著對方。
在他們的印象里,普通人看到自己被二十多個人包圍,就算是道上混的,也早就心驚膽戰,緊張萬分了。
不過左志誠抬頭看了看四周圍,雖然是小巷,但是畢竟墻后是有人住的,在這里動手的話顯然不合時宜。
他望了望天空中的月亮,說道:“帶路吧,我時間不多,我們就快點解決吧。”
“嘴硬是吧。”左志誠的輕聲細語自然是被托奇當成了死鴨子嘴硬,他一臉陰狠地說道:“我待會看你怎么嘴硬。”
“待會就能看到他哭了。”
“哈哈,走吧走吧,現在求饒也來不及了。”
左志誠皺了皺眉,也懶得分辨什么,便在對方的包夾下,向著城西的近郊走去一點點走去。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這幫西印人對左志誠的喝罵,威脅,但是看著左志誠保持沉默,一眼不發的樣子,他們也自然以為左志誠是嚇傻了。
想想也是,被二十多個人架著走,不知道會遭遇到什么對待,換做他們自己也被嚇傻啦。想想以前幾次拉過來的男人,女人,他們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
不過事情在走進了近郊的小樹林后,似乎開始了一點點變化。
左志誠聞了聞空氣中的臭味:‘是尸體的味道。’他低頭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瞄向了一處被翻新過的土地。
‘尸體就埋在那里么……’
當然,這種普通人看到足以被驚嚇的場景,看在左志誠的眼中,只感覺到了拙劣,如同小孩過家家酒一樣的殺人現場,幼稚而又業余。
如果是在現代,恐怕第二天就會被抓住吧。這么想著的同時,四周圍的二十多人圍在他的身旁,托奇從樹根下拿起了一把鐵鍬,鐵鍬的邊緣上還帶著一絲絲的暗紅色。
左志誠太熟悉那個顏色,那是血液干枯后的顏色。
托奇握著鐵鍬的手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小子,我就問你一次,那個女的是誰?你不回答最好,我先打斷你一條腿,接著再打斷你另一條腿。直到你說了為止。”
有人小聲勸道:“大哥,畢竟是浩然武館的,我看我們別太過分了吧,還是……”
他想說的話很快便說不下去,因為托奇的通紅的眼珠已經死死盯著他,畢竟是常年在新陸港的**上混,能夠做到這些人的老大,托奇的身上還是有些殺氣和煞氣的,這一番目視,便瞪得小弟說不出話來。
這種事情最擔心的就是人心不齊,環視四周圍一圈,看到沒人再反對,托奇笑了笑,再次看向了左志誠:“小子,你現在要是跪下來求我的話,說不定放你一馬。”
這自然是謊言,但是按照托奇的經驗,大部分人即使明知道是謊言,在這種情況下都會低頭服軟,不論之前似乎多硬氣的人,子啊面對**裸地武力威脅時,也不得不討饒。
這也是他最喜歡的一個過程,但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左志誠自然沒有服軟。
下一刻,呼嘯的風聲已經響了起來,那是拳頭擊穿空氣,所帶來的炸響。
托奇自然不知道這種炸響所代表的力量和其中的意義,但他還是看到了,眼前瘦弱的少年,直接一拳砸在身旁的同伴臉上,那是名叫索絲的同伴,算是他們這一伙人中最壯,最能打的一個,平時就算一個人打三,五個都能打得又來又回。
但是現在,對方看上去隨意的一拳過后,索絲嘴中發出一聲慘叫,已經手捂著鼻子,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干他!”托奇嘴中吼出這句話后,直接甩著手中的鐵鍬,便向著左志誠的腦袋狠狠拍去。
但是面對他的這種攻擊,左志誠只是一臉淡定的舉起右手,然后握住了鐵鍬的手柄,接著輕輕一用力,便將鐵鍬從托奇的手里奪了過來,那種從容和冷靜,看上去就好像是托奇將鐵鍬遞給了對方。
托奇還擔心對方會反過來拿鐵鍬攻擊他,但左志誠沒有這么做,只是將鐵鍬遠遠地扔到了樹叢里,只是防止別人再拿來攻擊他。
他腦海中想著的是,別把鐵鍬弄壞了,一會還要拿來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