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鬼帝臉上的震驚簡直是前所未有。
天道宮的護山大陣是匯集了抱天山多年以來,各種地動、地熱、陽光、風雨的力量,他代表的是天地自然的力量。
現在竟然被一個人憑借一己之力給破開了。
“這人究竟是誰!”
“你還沒反應過來么。”應影子慘笑道:“是左志誠啊。”
“南圣門門主……左志誠。”
說著的同時,在場幾人都掙扎著站了起來,作為能在云爆彈的余波中生存下來的幾人,他們顯然都是邪道幾派中最強的存在。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愈加明白左志誠的恐怖。
可既然天道宮的護山大陣已經被破了,那么這似乎也變成了一個機會。
畢竟左志誠上抱天山的話,那么天道宮哪還有功夫來管他們?
何況這一次他們精銳死傷如此多,可謂是傷亡慘重,不拿一點報酬怎么行?
就在幾人的腦海中不斷思索時,鬼帝皺眉,迷茫的臉上閃過一絲惘然,他低垂著頭說道:“這到底是什么拳法?道術還是武功?為什么可以造成這種效果。”
這實在不止是他一個人的疑問,更是在場眾人的疑問。他們知道左志誠很強,知道這位南圣門的門主比他們強,但是為什么會強這么多?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距?
就在鬼帝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就在應影子幾人面露異色,心中開始打算的時候,一道幽幽的聲音飄了過來。
“這一拳叫云爆拳。”
云爆彈產生的破壞力,自然就叫云爆拳了。
這同時也代表左志誠沒有立刻上山,左志誠還在看著他們,聽著他們。
所以聽到這句話的眾人即刻臉色異常難看,就好像是看到了來自深淵的魔鬼一樣。
“誰上山,我殺誰。”
應影子的臉色陰沉無比,胸膛起伏,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左志誠沒有攻擊,沒有釋放氣勢,更沒有在心神上做出攻擊。
但就是這么一句話,就是先前那火焰中的高大身影,便讓他們無法在往前踏出一步。哪怕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充滿了仇恨。
“他傻了么?就憑一句話,就想讓我們放棄準備了這么久的事情?白白犧牲掉了所有的門下弟子?”
鬼帝只感覺自己的胸膛熾熱無比,但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光是憑這么一句話,就足以震住他們。
這或許才是他胸腔中,那無窮無盡怒火的來源。
“算了。”
“還是死掉吧。”
下一刻,鬼帝等人的腦袋上閃過一絲呆滯的目光,黑色的身影如同颶風般掃過他們的身體,風暴將四周圍云爆彈后的灰燼吹的漫天都是,神光劍便以難以察覺的速度劃過了他們的身體。
太快了!實在太快了!
人的視網膜是有極限的,當物體的移動速度超過一定程度后,便無法再被看見。
所以鬼帝他們也無法看見左志誠,他們只能以靈能視覺感覺,感覺到無窮的光和熱撒了過來,然后整個空間似乎被白色的光芒所充斥著,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那是神光劍的斬擊,現在左志誠手中的神光劍已經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明亮的光芒好像照明彈一眼,似乎連天空中的太陽都為之失色。
而在多倍音速的斬擊之下,就好像是出現了一輪明月,明月所過之處,不論是空氣、灰燼、血肉、骨頭,還是巖層的防護,鋼鐵的鎧甲,道術形成的氣盾,所有神光劍軌跡之上的東西都直接被蒸發,燃盡,于是一刀兩斷。
唯有應影子一個人分化出十二道黑影,各自逃向了十二個方向。看也不敢看一眼地上的尸體,他的臉上只有無盡的后悔和驚怖。
但他剛剛跑出十多米米,恐怖的尖嘯已經傳入了他的耳中。
砰砰砰砰砰!每一個影子分身相距超過十米以上,但是卻在同一時間遭到巨力打擊而化為粉碎。
只剩下了最后兩個影子跑出來百米開外。
左志誠腳步一跨,整個人已經好像瞬移一樣出現在上百米外,一拳擊打在分身上,看著分身化為一地碎片。
接著他又看向了最后一具分身,或者說應影子的真身,此時距離他超過兩百米。
但十米也好,一百米也好,兩百米也好,對于現在他的來說都沒什么區別。
一步跨出,空氣宛如被強大的力量拉出了一條真空走廊,應影子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便徹底失去了知覺,直到這時空氣的尖嘯聲才傳入他所在的位置。
隨手扔掉了手上的尸體,左志誠搖了搖頭,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還是被影響了。’
是的,按照左志誠本來的性格,根本不會廢這么多話,也不會有類似這樣貓戲老鼠的做派。但是六欲分魔章比他想象中的更強,第二分神的性格、記憶,終究帶給了他性格上的影響,讓他做出的選擇發生了變化。
他感覺似乎變得比原來更嗜殺,也更暴虐了一些。
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要將性格的細微變化給晃出去,左志誠已經一步步朝著抱天山上走去。他走路的動作和常人沒有兩樣,只不過一步踏出總會是幾十,幾百米不等的距離。
走路他的同時,他渾身上下的肌膚、骨骼不斷跳動,突起。巨大的翅膀,犄角從他的身體上長了出來。
短短十多步路便已經走到了半山腰的一塊平臺上,他整個人也完全變成了伊利丹的樣子,接下來的戰斗他要用第二分神來戰斗。
為了盡快消除分神對他性格上的影響,他更要抓緊時間了。
特別是這段時間第二分神不斷被他消耗戰力,他能感覺到吞噬分神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走到平臺上的他停了下來,因為一名男子便站在平臺上,一雙眼睛漠然地看向他。
景承天平靜道:“南圣門的人?”
“我和左志誠的恩怨,自然由我一力承擔,和天道宮沒有關系。”
說著,他咳嗽了一聲,手指開始變得朦朧了起來,那是運轉了天極道震的手指,緩緩靠近他的心臟。
“我這條命你們可以拿去,但請還天道宮一個太平。”
“畢竟我和左志誠的恩怨,只不過是私人恩怨,天道宮本身并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
伊利丹聞言回道:“說的好,但這毫無意義。”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