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有發現魚丸的蹤跡,對方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阿瓦爾突然想到了之前魚丸曾經說過的話。
“反正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呆在里面和外面又有什么區別?”
“有什么怎么樣,想出去自然就出去了。一個念頭的事情。”
真的還是假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相比起這種能力,更可能是這里的特別空間結構造成的。’阿瓦爾皺了皺眉頭:‘等等,難道是回到房間里了?’
想到這個可能,阿瓦爾一回頭,立馬又走進了之前的房間,或者說病房中。
但這一次他一步踏入,耳邊突然傳來瘋狂的尖叫聲,那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是男人徹底絕望的號角,是無數人發自肺腑的瘋狂。
嘶吼尖叫來得快,去得也快,在阿瓦爾回過神來以后,尖叫聲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但他的眼前也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
‘有人襲擊了我?’
‘門被關起來了?’
阿瓦爾心頭一跳,回過頭去,果然看到大門已經被徹底關上,只有一小道凹槽內有隱隱約約的光線射了進來,面前能看到大門四周圍的樣子。
阿瓦爾眉頭一皺,想要溝通分身進行傳送,結果發現分身已經失去了聯系。
“怎么會?這里應該沒有超過十米的距離才是。”阿瓦爾轉回過身體來,看著房間內的黑暗,突然背后竄起了一道寒氣。
‘怎么回事,不止是門外的分身失去了聯系,就連門內的分身都感覺不到了。’
‘等等,如果仍舊按照距離來算的話。那么不能聯系的情況,就說明距離已經超過了10米。’一邊想著,阿瓦爾一邊摸了摸門把手:‘果然被鎖住了么?’
‘如果距離超過十米,自然是空間結構又發生了變化。’
‘是距離改變了,還是分身被移動了?不,相比起分身被移動的這種可能性。更大的可能是我被移動了。’
阿瓦爾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跨出,幾步后便來到了病床前:‘距離沒有變化,那么……再看看這個……’
想著的同時,阿瓦爾將病床前掛著的病歷再次拿了起來,然后整個人退到了大門前的縫隙處,借著燈光看向了病歷。
患者姓名:貢丸
暴力傾向……極度危險。
阿瓦爾的眼睛瞇了起來,這里的確不是上一個病房,那么他的本體果然已經被移動過,視線緩緩從病歷上移開,他的目光已經看向了四周圍的黑暗,但病房中的黑暗就好像是黑不見底的濃煙一樣,不論他怎么用力都無法看見黑幕后的景象。
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個新的分身派了出去,重新布滿整個房間。但即使分身的眼睛也無法穿透黑暗,看見四周圍的情況。
“有人么?”阿瓦爾體內的靈能一點點提升著。戒備著說到:“有人在這里么?”
沒有聲音,但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翻滾著,讓阿瓦爾的心不斷提了起來。
足足好幾分鐘的沉默,病床的方向才傳來了一個女聲:“你是誰?新來的醫生么?”
“你是貢丸?醫生是什么意思?這里有醫生?”
“這里當然有醫生。”女人柔聲說到:“我們來這里都是為了治病的,沒有醫生怎么治病。”她的語氣理所當然。
阿瓦爾說道:“什么病?”
女人,或者說貢丸頓了頓。說道:“你愿意聽我說么?”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阿瓦爾的態度,也沒聽阿瓦爾的回答,便自顧自地說道:“我做老師的時候,距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廢棄的兒童福利院。
有一天下班。因為給學生補習的關系,時間已經很晚了。
所以為了節約時間,我打算繞福利院前的那條近路。
路過福利院的時候,我看到有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正蹲在街邊哭。
因為她哭得太傷心,我忍不住問她為什么哭,是不是和爸爸媽媽走散了。
她說:‘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因為我長得太丑了。’
我讓她告訴我地址,好送她回去。
她說她太丑了,我也會討厭她的。
我說沒事,就想要抱她起來,送她回家。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她的臉……”
貢丸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沉默了起來,阿瓦爾皺眉道:“后來呢?”
對方沒有回答,反而響起了吱呀的聲響,那是病床的木板被擠壓發出的聲音,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朝著阿瓦爾走了過來。
“后來……”
一張純白色的臉陡然間出現在阿瓦爾的面前,沒有眼睛,沒有鼻子,只有一張巨大的嘴巴,猙獰地笑著,嘴角笑得咧開到了耳朵后面。
“后來她就看到了這張臉。”
“艸。”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表達出了阿瓦爾目前的心情。
他身上的靈能隨之瘋狂涌動起來,手腕一震,一把過去從帝國魔法師手上搶來魔法槍便直接出現在他的手中,這種帝國發明的魔導器,對于他這種攻擊法術較少的法師來講,的確是一種很好的補充。
槍口中的魔能吞吐著,化為空氣炮直接砸在了女人的怪臉上,將女人砸飛了出去。
“你們說好不怕的,你們都說好不怕的!”壓抑的嘶吼聲從女人的喉嚨里傳來:“你們都要死,你們都要死!”
就在這時,走廊上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帝都法納斯的地面,到處都是硝煙和爆炸。
吞噬了德魯納斯的a型機瘋狂顫抖了起來,本來只有兩米左右的身高開始不斷膨脹,短短時間內便長到了三米多高。
他的額頭上出現了兩只新的眼睛,背后隆起了兩個肉包,一對火焰形成的翅膀從中鉆了出來。
顯然他吞噬了德魯納斯以后,整個身體也開始模擬起了對方的一部分結構。
另一邊的撒加雙手黑氣彌漫,通過不斷吸收和釋放粒子,釋放出龐大的能量,銀河星爆積蓄完畢。
“哈哈哈哈,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