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丫頭和靈老鬼雖然不認識眼前的兩人究竟是誰,但不論是他們剛剛弄出的驚人聲勢,還是兩人談話的內容,都體現出了眼前的兩名老者都是修道士,而且實力絕不簡單。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衣衫襤褸的老頭轉過腦袋,看向了兩人,立刻招手道:“你們兩個,過來看看,你們覺得這段文字到底是講什么的?”
另一邊的天星子說道:“老乞丐,你別嚇他們。”他和顏悅色的看向兩人說道:“你們兩個別怕,有我在這里,他傷不了你們。
你們看看這筆畫,這字體的風格,是不是和中古得文字很像?”
兩人有對視了一眼,靈老鬼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示意暫時先順著他們。顯然面對兩名不知深淺的修道者,他并不愿意貿然得罪。
于是他便看向了地上的文字,腦海中思考著,想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答案來化解眼前的矛盾。
但他這一看之下,只覺得一股蒼茫博大的氣息撲面而來,滿眼的字跡不斷跳動、起舞,如同化為了一個個黑色的小人,各自在靈老鬼的面前施展出一套套拳掌功夫。
各種精妙的動作,巧妙的運勁手法。
隨著靈老鬼的觀察,他的雙眼之中打拳的小人越來越多,施展的拳法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奧。這么多精妙絕倫的拳法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心神激動不能自已,他使勁將這些武功記憶下來,但越是記憶,臉上的冷汗越是流的多。
終于靈老鬼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雙眼一閉已經昏死在地面上。
喜丫頭大吃一驚,看著一臉灰白。看上去神經衰弱,如同一下子老了十歲的靈老鬼喊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倒下去了?”
天星子蹲在靈老鬼的身旁,伸手在對方的身上按了幾下。一旁的老乞丐卻已經忍不住說道:“精血虧損,元氣大傷。這是心力交瘁,損耗過重的表現。”
“不錯。”天星子說道:“看樣子是推算文章時,精力損耗過巨,好好睡一覺就行了。不過十日之內,是不能在研習地上的文章了。”
“怎么會這樣?”喜丫頭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天星子輕笑道:“這有什么不可能?古有軒伯齊七日悟道而亡,今朝也有前丞相苦讀武經,一夜白頭的。一個人如果廢寢忘食,物我兩忘的時候。修為不足自然會消耗過巨,損傷形骸。”
老乞丐也皺起了眉頭:“看樣子越靠近里面的文字越是深奧難辨,普通人如果看了的話,不但領悟不出上成道理,反而損傷心神,有害無益。”
“走吧。”老乞丐朝著喜丫頭說道:“你帶他出去,別再靠近這里了。”
喜丫頭點了點頭,背著靈老鬼離開了這塊凹陷的坑洞,轉眼間已經來到了之間領悟腿法的位置,她看著滿地的方塊字體。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掙扎,終究還是停了下來,將靈老鬼放在了一邊。對著眼前的文字演練起了武學。
地面上的文字似乎有著一種獨特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就被其中無窮無盡的奇妙道理所吸引住。
困了倒地就睡,餓了挖出地上的草莖泥土下肚。醒了的靈老鬼休息了幾天,便也再次加入了領悟文字的事情之中,兩人廢寢忘食,拋開一切,似乎原來的目的、打算都忘得一干二凈,眼前只剩下了越是看越是奧妙無窮的種種文字。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片世外桃源的面積不斷擴大。喜丫頭只覺的眼前的文字似乎越來越復雜,每一個字都宛如有千鈞之重。光是看著就讓她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無奈之下,她想起了之前天星子兩人說的話。只能和靈老鬼一同朝后退去。
這一退再看,果然沒有了那股煩躁郁悶,冷汗直流的感覺。
時間不斷流逝,而隨著文字面積的不斷擴大,也讓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這片奇異的地方,文字中記載的各種武功道術,奇妙道理,更是吸引了許多江湖人士前來閱覽。
綠地和風雪交匯之處,幾名身披長袍,面色冷峻的男女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為首的冰山女子說道。
“是的宮主。”一名手下報告到:“據說是一個多月前,有人在冷月峰上發現了這塊遺跡,這一個月來遺跡迅速擴大,趕到的江湖人士已經超過一百人了。”
“哼。”冰山般的女人冷笑道:“冷月峰乃是我寒冰門的地界,什么時候輪得到這些阿貓阿狗來占便宜了。”
眼前的女子顯然來自一個名為寒冰門的門派,也是方圓數百里內數一數二的武林門派。
二十年過去,原本龐然大物般的天河派、地獄門、自在門都在爭斗殺戮之中消失不見。而一些原本的二流乃至三流門派,卻在亂世之中崛起。他們趁著戰爭期間法律薄弱,大多崛起于草莽之間。
甚至雄霸一方,占地為王,和政府、富商等等聯合一氣,儼然一副土皇帝的樣子。
女人心中想到:“如今帝國投降,亞特蘭蒂斯卷土重來。雖然當初寒冰門沒犯什么禁,但討好帝國,面子上稱臣也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如今會不會遭到清算,還是早日未雨綢繆的好。”
“究竟怎么回事?”她問向一旁的手下。
“小姐,地上的這些文字都很奇怪,不論學武修道,看了文字之后都能從中領悟出幾門絕學,不過這種文字很有吸引力,領悟絕學的人往往會徹底瘋魔,忘乎所以地投入練習之中,小姐你小心別看到這些文字。”
“噢?不看就沒事么?”她好奇道。
“是的,看了就會發瘋,我們折損了十多個人手,都是忍不住看了文字的。”
當下一行人抬高腦袋,盡力不看腳下的奇異文字,朝著遺跡的深處走去,一路上他們看了到許許多多的江湖人士,有些三五成群,有些獨自一人,莫不是對著地面上的文字或是發呆,或是手舞足蹈,或是瘋狂大笑,或是哀嚎哭泣。
一幕幕景象看得女人心里發毛,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地方好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