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擎蒼看著自己手掌之中的風雨雷電,雙眼之中閃過種種茫然。
人類的科技目前仍舊有其極限,左擎蒼自己所知道的知識,現在已經無法解析大部分的顯圣特長。不論是兩個皇帝的能力,歐羅巴的神明領域,還有目前出現的多個練虛高手的能力,他都無法解釋其中的理論。
宇宙是無限的,知識是無窮無盡的。
想要通過學習知識,提升知識來不斷提升練虛的力量,至少對現在的左擎蒼來說,是一種效率非常底下的事情。
何況其他練虛武者的例子就擺在他的眼前,幾乎所有的練虛武者都不知道自己能力的原理,但是照樣能夠開發出自己的顯圣特長。
顯圣境界最重要的便是獲得自己真元一氣的屬性,然后開發出顯圣特長。
而真元一氣入微之后,便能天人合一,真正踏入造化境界,接著得證造化神秀,將人體的本質化為非人,發揮出比原來更強大的戰斗力。
據左擎蒼自己理解,到了這一步的武者,其本質已經不是血肉的結構了。
和歐羅巴神明領域的身體異化不同,那種生命體的大部分都是血肉結構。也和冥域夜帝功不同,那只是用真元一氣的力量替代肌肉力量,血肉仍舊是血≠肉。
得證造化神秀,是生命真正從本質上的一種進化,而進化的方向也往往和武者的武道意志,開發出的顯圣能力有關系。
接著在突破到開天境界,開辟心象時空,那就又是另一個層次的事情了。也是當初在鬼谷的普羅米修斯使用過的能力。
現在,左擎蒼自己的思維,便限制了他得證造化神秀。他的認知,他的知識,他的經歷,都有十地不動帶來的堅定。
讓他根本無法改變自己的觀念,去實踐其他練虛武者瘋魔般的武道理念。
‘武道需要強大的意志,這種意識。也許也可以稱為偏執。’左擎蒼手掌一握,已經將掌心中的風雨雷電一一掐滅。
‘whi將研究重點放在精神病人身上,也許的確是一種思路。’
‘瘋狂么?’左擎蒼看著眼前的海京城,雙眼之中漸漸浮現出一絲黑氣。
‘還有普羅米修斯,阿瑪利肯由避難所中的美國人創造,必然也掌握了相當的科學技術,他能夠使用心象領域,必然也掌握了突破到開天的方法,要將他找出來。’
如果是以前的左擎蒼。當然不敢隨隨便便放普羅米修斯出來,但現在的左擎蒼吞噬第三分神,擁有七種顯圣特長,十倍于同級的超感濃度,還踏入了造化境界,練就一身南圣門道術,掌握了萬千武功道法。
何況第四分神早在一個多月前誕生,現在他自己的腦子里。生存著足以毀滅世界的怪物。
如果他不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進步的話,也許很快就會被那些怪物給反噬掉了。
他必須不斷自殘似地增強實力。整個世界也必須飛一樣的進步才行。
只見左擎蒼一步踏出,整個人已經再次從天地間消失,無人可以察覺也無人可以感知到。
海京城的小巷內,兩道纖細的身影一前一后相互追逐,空氣的碰撞和爆炸聲時不時在樓頂,在小巷。在窗臺,在陰影之中響起。
又是噼啪一聲脆響,兩道人影一觸即分,各自站立在屋頂的一面上。
莫訪云滿臉寒霜地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紀南仙,臉色難看到:“臭三八。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之前紀南仙和她在黑龍山上接觸了一陣,這幾個月來她的身體便發生了種種難以理解的變化,如果不是連番調查,她也絕對不會查到紀南仙的身上。
她用一只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部,臉色愈加難看起來:“是你的法身?”
這幾個月來,她的胸部逐漸變小,聲音變粗,甚至連月事也已經許久不來了,性格方面也產生了男性化的轉變。
此時的她看著紀南仙,雙眼之中的怒火更盛:“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解開它。”
“怎么可能?”紀南仙嬌小起來,雙手擠壓了一下自己飽滿的胸脯,一臉得意地看著莫訪云說道:“羨慕么?”
“我殺了你。”殺意布滿了莫訪云的雙眼,兩道人影再次沖擊在一起,只聽紀南仙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一輩子既能做女人,又能做男人,豈不是很開心?我看你這模樣,就算變成了男人也是個英俊小伙,有什么不好?”
紀南仙的武道法身,能夠通過心神的刺激調節他人的各項激素的分泌。像莫訪云現在的情況,便是她那次在黑龍山碰觸對方的時候干的,再這樣下去個一年半載,也許莫訪云真的會變成不男不女的狀態。
兩人一觸即分,莫訪云已經動用了左擎蒼賜予的隱形能力,整個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只見一把火焰法劍在虛空之中來回穿梭,一次次攻擊向紀南仙。
但紀南仙苦修將近三十年,不知道學了多少武功道術,又怎么可能是莫訪云可以輕易擊敗。
兩人的戰斗越發激烈起來,但年紀更長的紀南仙卻始終占盡上風。
她笑到:“你一個人是贏不了我的,我看你還是把其他蒼白禁衛都叫過來好了。”
莫訪云怎么可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不過知道再打下去也無法勝過對方,她已經猛地停下了手,雙眼死死盯著紀南仙,充滿殺意地說道:“賤人,事情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會用刀釘在你的臉上,一刀一刀,一刀一刀把你的臉給刮花,你看你還好意思出來見人么。”
紀南仙一臉挑釁地說道:“呵呵,我等著你呢。”
海京城的某件豪宅之中,無數軍人,警衛將這里團團包圍。
左擎蒼站在一座臥房之中,望著眼前的一張空床,問道:“她什么時候走的。”
一名蒼白禁衛半跪在左擎蒼的身后,低著腦袋說道:“蔣小姐是兩周前醒的,她醒了三天后就離開了。還留了一封信給大人您。”
“信?”
左擎蒼結果了一份沒有拆封的信,拆看一看,便看到一行娟秀的字跡。
“不要來找我。”左擎蒼皺眉道:“為什么?”
“還能是為什么?”沈安安靠在門檐上,淡淡笑道:“二十年過去,她已經老了,你卻還長這么年輕,她修煉了枉死,不論潛能還是壽數都耗費巨甚,恐怕已經命不久矣,而你踏入練虛,壽命至少還有百年之久。
你讓她怎么面對你?”
“我要去找她回來。”左擎蒼平靜地說道。
但就在他打算這么做的時候,苦元思已經沖進了房間:“大人,鬼谷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