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澤越走神的原因,只因為眼前的武道論文實在太過吸引他的注意力。
“超感能力?有意思……哼哼……真是有意思。”
當然不只是左擎蒼劃分的能力名字有意思,其中關于大腦原理,真元一氣作用機制等等的闡述和假設,都讓荊澤越心中泛起興奮的情緒,這是一種他好幾百年都沒有過的情緒了。
關鍵便在于左擎蒼論文中的理論并不是空想,而是一步步論證出來的,其條理清晰,邏輯嚴密,就算是其中的十多個假想實驗也讓人挑不出錯來。
荊澤越這名來自古代的道術方面頂尖的強者,雖然對于現代系統化的理化知識了解不足,但仍舊能夠憑借無數年實踐下來的經驗看出這篇論文的厲害之處。
特別是看到最后的萬物一體論時,即使以荊澤越的實力和心胸,也忍不住呼吸一窒,倒抽一口涼氣。
“這家伙,左擎蒼這家伙,厲害,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荊澤越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眼前的論文無火自燃,頃刻間便化為了一片灰燼。
“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敢想敢做,竟然連這種猜測都做出來了。但根子不正,終究是一時新鮮。”荊澤越搖了搖頭:“他對于世界本質的思考很有意思,但終究還是有很多問題的。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和他交流交流。”
說罷,他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了青夜羅和劍缺,淡淡道:“你們兩個還算識時務,如果剛才你們兩個想要偷襲我的話,現在已經成為兩具地上的尸體了。”
說著,他又指了指兩人手上的論文說道:“這個左擎蒼很有意思,他到底是什么來頭,我要你們把所有和他相關的資料全部擺到我的面前。”
于是沒多久后,一份份關于左擎蒼的情報資料擺放到了荊澤越的面前,他越看眼睛越亮。
當然了。左擎蒼所有的戰績,成就,在他眼里都比不上對方的師門。
“竟然是南圣門傳人?”
荊澤越出生的時候,已經是東魏末期。距離南圣門消身匿跡已經過去了三百年,所以他雖然對南圣門聞名已久,但是卻從未見過對方的蹤跡。
“南圣門傳人,竟然還擊敗了蜃宗,真是厲害啊。”看到蜃宗的出現時。荊澤越也忍不住挑了挑眉毛,收起了心中的小視之心。在他心中,此時的左擎蒼已經是和他一個等級的人物了。
半個月后,昆侖的秘密使者從最新的跨洋飛機航班中走了下來。
此時的民航飛機剛剛發展起來,仍舊是屬于有錢人,土豪還有政府使用的單位。甚至連客機也比較簡陋,能坐的位置也不過十幾二十個。
這次昆侖秘使花費了許許多多的功夫,才能搭上這班客機,來到新大陸上。
六個小時后,這名昆侖密使便通過了層層檢查和問訊。換了一套亞特蘭蒂斯提供的衣服,在數名FBI特派員的陪同下,來到了亞特蘭蒂斯明面上的總統,查理的面前。
查理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昆侖秘使,問道:“你所說的,都是真的么?”
“千真萬確。”眼前的密使焦急道:“我們從一座古墓中發現了荊澤越,現在也證實了他便是1700年前,創立了九幽教,統一了整個西南的巫王。我現在冒死來到這里。便是為了能夠聯合亞特蘭蒂斯,聯合左擎蒼閣下,將我們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對付巫王。”
查理敲了敲手指,眼中有些遲疑。
密使認為對方還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忍不住走上前去,卻被一旁的FBI攔了下來,不過他仍舊大聲說道:“巫王荊澤越,那是1700年前可以和羲皇相媲美的人物。其實力深不可測,遠遠不是現代的修道士可以想象的。
根據我們的推測,他的實力很可能已經達到了道術的最高境界。傳說中的搭金橋。
而且不怕告訴你們,事實上我昆侖之主青夜羅和劍樓傳人劍缺聯手之下,仍舊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事關重大,如果我們不趁早聯合起來的話,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整個世界都會在巫王的魔威下顫抖。”
查理皺了皺眉頭,和一旁的幕僚們對視了一眼,淡淡道:“這件事情,我會和我們的人討論一下,但究竟要怎么辦,還無法現在就答復你。”
“你究竟明不明白,前所未有的危機已經來了,比起皇帝,比起大齊,巫王才是真正的威脅。”密使氣惱道:“至少讓我見左擎蒼閣下一面,至少讓我將昆侖的意思傳達給他行不行。”
查理想了想,看著對方提交的情報中,關于巫王實力的描述,終究還是拿起了身旁的電話。
“你稍等一會。”
不久之后,電話接通了,查理的聲音還沒有傳過去,左擎蒼冰冷的聲音便直接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不見。”
“大人。”那名昆侖密使在幾名FBI探員的拉扯下拼命向前沖去,嘴中喊道:“左擎蒼大人,請您務必見我一面,事態比你想象的還要緊急,巫王的威脅非同小可,置之不理的話,不但中原,就算新大陸也非常危險……”
“不用多說了,我對你們的提議毫無興趣。”左擎蒼冷漠的聲音傳來:“如果真的想要我出手,告訴荊澤越,叫他自己來新大陸領死吧。”
言下之意,便是巫王還沒這么大的面子讓左擎蒼親自過去。
下一刻,電話中傳來忙音,查理掛掉了電話,聳了聳肩:“我們的意思看樣子你們應該已經明白了。”
“該死。”密使一拳重重地敲打在地面上,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按在了地上:“你們根本不明白你們面對的是什么,巫王的力量遠超你們的想象。
該死的亞特蘭蒂斯人,你們的高傲會讓你們后悔的!”
查理揮了揮手:“把他拖出去。”
另一邊的左擎蒼抬起頭來,他身旁的馬卡斯問道:“什么事情?”
“一只過時的小飛蟲而已,我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