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丘?”冰涼的聲音從左擎蒼的嘴中傳來,隨著他念頭的微微變化,眼前的納唯瘋狂慘叫起來,他的整個右手臂被擰成了麻花。
這就好象是一個人拿刀頂著你,稍微手抖了一下,就給你捅出一個窟窿來。只不過現在左擎蒼不是用手拿刀,而是用自己的思維去殺人。
于是思維上的一個小小波動,便對納唯造成了地獄般的痛苦。
一旁的荊澤越自覺這段時間已經和左擎蒼混得相熟,也能夠說上幾句話,忍不住開開玩笑道:“怎么?這個青月丘是誰?難道是你的老相好。”
如果他之前使用過未來眼的話,恐怕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就看到左擎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荊澤越就如同體內被點燃了一顆炸彈一樣,整個人猛地爆散開來,無形蠱組成的血肉、骨骼碎了一地,濺射在地板,天花板和墻壁上。
不過荊澤越自然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死掉,就看到這些濺射出去的血肉,甚至連每一滴血液都動了起來,緩緩回歸他原來的位置,重新組成了荊澤越的樣子。
只不過他的臉色有些蒼白,一臉惺惺地看著左擎蒼說道:“不用這么狠吧,這么討厭開玩笑,我不說就是了。”
他這幅虛弱的樣子自然是裝出來的,想要博取一點左擎蒼的同情。這個時候的荊澤越可是一點巫王的氣勢都沒有,反而更像是當了好久左擎蒼的手下,將能屈能伸四個字演繹地淋漓盡致。
左擎蒼看了他一眼,也懶得再理會他,只是對著傷痛稍稍穩定下來的納唯說道:“青月丘,為什么會在你們那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從納唯的口中,左擎蒼才逐漸了解到這一切是怎么回事。
泰坦星上,除了厄普羅斯和納唯這樣的平民外,處于統治階級的便是泰坦十二王族。這十二個王族中,每一個都有著強大的遺傳能力,可以說一生出來,往往就擁有數量繁多的命叢。并且經過無數年的進化,留下來的命叢組合往往都能夠發生奇效。
左擎蒼聽到這里已經明白,這些泰坦王族不知道因為何種原因,命叢的變異遺傳不但沒有消弱,反而進化了。不再是單獨命叢的變異,而是數個命叢的組合化零為整,成為了整個能力的傳遞。
簡單地說,他們遺傳的不是命叢,而是命圖了。
擁有這樣的力量,他們十二王族自然是泰坦星上的絕對統治者。
而這十二王族中最強的兩族,分別是被稱為白月之輝的白家,還有被稱為大地神族的圣里格家族。
而青月丘,便是白家遺落在地球上的女兒,究竟為什么青月丘會被丟到地球。其中的原因自然不是納唯可以知道的。
他只知道二十多年前青月丘被重新帶回了泰坦星,然后開啟了體內隱藏已久的,屬于白家的能力——白月之輝,之后在家族中的地位愈加重要。
到了現在,上一代的泰坦之王已經離世,如今的泰坦之王已經是圣里格家族的戈納索斯,也正是青月丘目前的未婚夫。
雖然當中還有很多細節和具體深層次的部分,左擎蒼沒能從納唯的身上了解到,但知道這些,對現在的他而言已經足夠了。足夠他做下一些決定。
他要去一趟泰坦星。
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荊澤越,對方莫名的趕到一陣膽寒。
只見左擎蒼隔空一手抓出,荊澤越已經好像橡皮泥一樣,被一股絕大的壓力捏成了一團血紅血紅的不明物質。
然后一道閃光一閃而過。荊澤越形成的肉球已經變成了一百多份,分別被一層層力場給籠罩了起來。
泰坦星的形勢、實力一切都暫時不明,他當然不可能帶著一個居心叵測的荊澤越過去。更不會讓對方有機會用未來之眼。
畢竟小事用用就算了,這種大事他怎么可能完全信任對方。
但直接留在地球也不可能,所以他干脆將對方禁錮了起來。
“這道力場足夠維持一個月的時間,你就不要掙扎。”
“喂。你這個家伙。”一百多團肉球上,幾乎每一個都冒出了一張嘴巴,那是無形蠱構成的嘴巴,他們同時開口,就像是上百人在一起說話:“就算是關蛐蛐,也要留點吃的吧?”
左擎蒼沒有理他,一個響指,便將營養槽中的厄普羅斯抓了出來。
“乘坐你們的飛船去泰坦星,需要多久?”
左擎蒼是很強,但是不代表他會很魯莽很蠢,真的自以為天下無敵,做什么事情都任意妄為,憑借力量胡來。
在主宇宙之中,對于能夠橫渡星空,自由來往地球和土衛六的泰坦族,他當然不會大刺刺的沖過去。
潛行,收集情報,一擊致命,這才是他的行動風格。
何況就算要急著趕過去,那么究竟是他快還是厄普羅斯的飛船快,也要試了才知道。
畢竟他的力量傳遞雖然是超光速級別的,但是范圍也就3000公里,而且將自己進行量子傳輸可不是單純的糾纏擬態那樣的粗暴。
每一次將自己量子傳輸最多也就三千公里,傳輸過程本身雖然超光速,但各種定位,計算等等的準備過程,加起來怎么也要一秒鐘了。
除非他一次傳輸的距離超過30萬公里,那他的位移速度才是超光速,而不像現在只是糾纏擬態的力量傳遞速度在3000公里內超光速,真正的遠距離移動,位移速度平均下來也就每秒三千公里。
厄普羅斯緩緩說道:“需要十五個小時。”
這個速度的話,他們的飛船位移起碼每秒鐘一萬公里以上,已經遠遠超過左擎蒼了。
“嗯。”說話間,左擎蒼點了點頭,他的一點點變化,在厄普羅斯驚恐的眼神之中,已經變成了納唯的樣子:“去的路上,將所有你知道的信息告訴我,特別是關于十二王族的。”
15個小時后。
泰坦星上,明月宮。
青月丘冷冷地站在那里,任由身邊數十位的侍女替她梳妝大半,跟換禮服。她就如同一尊女神的雕像,靜靜地矗立于此。
一旁一位看上去略顯成熟的女子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青月丘肩上的秀發說道:“你長得和你母親真像,記得姐姐在世的時候,也是你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