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孽情果的效用強大,這點陳云風的老婆虛無月也深有體會,東陵閣和雪山女妖渡了無數個日夜,除了讓他們生死不渝之外,額外的附加產物便是東陵靜這半妖之人。
東陵靜因為有著雪山女妖的血脈,修煉雪山派的暴雪神訣簡直是一日千里,不到千年便比她父親還要強大,東陵閣因為雪山女妖的事情一直不被同門支持,他干脆讓手段更狠法力更強的女兒擔任這雪山派之主。
自從東陵靜成為掌門,凡是不支持她的雪山派之人,全部都被她凍結成為玄冰放在山門之前,現在雪山派其實已經完全屬于東陵靜一人獨大的情形。
她開口詢問那些宗門長老女衛軍過雪山的事情,這讓他們都顯得不知所措,他們根本沒想過那女衛軍的事情,雪山派的功法又是冰雪一系極為稀少的法術,那土靈珠雖然強大,對于他們來講還不如一般仙器重要。
坐在首位的大長老沉吟了一陣后起身說道:
“啟稟掌門,女衛軍雖然不算強大,可那九公主劉忻好歹也是出神入化境界的高手,再說土靈珠對我們沒有任何用處,搶奪到手也沒啥用處。”
在他對面的二長老反駁道:
“怎么沒用處,大長老你應該聽過那雪魂珠吧,那東西在長白厚土宗地界上,他們沒用卻用封印把那寶貝藏了起來,這土靈珠是天地奇寶比起雪魂珠還高出一個等級,只要我們得到,用它和厚土宗換雪魂珠絕對能換到;
只要有了雪魂珠,我們開啟宗門幻雪境,得到遠古大神冰尊的傳承,修真界那八大宗門又算的了什么。”
大長老沉聲說道:
“雪魂珠開啟幻雪境那只是傳說。我們這雪山派自從得到暴雪神訣已經數千年,上面記錄這雪山之巔有那大神開辟的幻雪境,可是不論大家如何修煉。就算開宗祖師爺到達天仙境界,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至于說雪魂珠可以引動結界純屬推斷。要是換到雪魂珠,到時候幻雪境依舊沒打開,反而招惹到了靈越仙子那個人仙巔峰,我們雪山派那還有幾日安寧。”
二長老似乎和大長老天生不對付,他冷聲說道:
“我們怎么爭論都沒有意義,還是看掌門如何決定吧。”
大長老心里一陣黯然便閉上了嘴,對于東陵靜,他這個大長老也只能緘默。原本負責宗門刑罰的他,現在面對那說一不二的掌門也膽戰心驚。
“我們的人打探的消息如何?”東陵靜并沒有直接下達命令而是看著后面的三長老問道。
雪山派四大長老,大長老負責刑罰、二長老負責訓練弟子、三長老負責外部消息、四長老負責宗門財務,大長老現在已經形同虛設,二長老卻有著大量弟子支持,三長老知道的消息最多也最陰沉,他起身陰森森地說道:
“啟稟掌門,已經有超過三千金丹境以上登仙境以下的高手前往五峰嶺,五毒散人和十名登仙散修與數十名金丹到出神入化的高手也到了哪兒;
從我們隱藏在孟莎城、鍛天城、洞月城的探子回報,孟莎城主諸葛三才和他的軍師已經數日沒有出現。鍛天城的殺將也不見出來,唯有洞月城的城主每天都巡視城防,以他與五毒散人的仇怨作祟。現在四處散布的消息應該是他派人做的。”
東陵靜寒冰一樣的臉上帶著些許沉重,她白色的瞳孔不斷收擴散了一陣后低聲說道:
“五毒散人、諸葛三才、殺將都是人仙巔峰的高手,據說諸葛三才的那個軍師無人看到過面目,甚至沒人看到他出過手;
五毒散人糾結那么多登仙高手估計是勢在必得,本門家父和家母在雪洞修煉暴雪神訣中的法術暫時沒法出關;
諸位長老中也只有大長老是人仙初期,加上我勉強能夠對付三個三個高手,可我們也不可能全部出動,那剩下的諸多高手就只能靠他們相互牽制,要想搶到土靈珠十分困難。”
大長老一看東陵靜躊躇。眼神微微帶喜趕忙起身說道:
“掌門所言極是,你我出手還不一定搶奪得到。還會將周圍幾個大城的城主得罪,這樣的事情得不償失。還有那土靈珠的消息到現在都沒人能夠確認是真是假,一旦是假的消息,那我們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點都不劃算。”
“大長老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掌門神功蓋世,只要我們出手的時機合適,必定可以手到擒來;
至于那東西是不是真,只要抓住劉忻,或者抓住她師傅靈越仙子,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二長老在大長老話音剛停時便爭鋒相對地說道。
大長老臉上一怒狠狠地看向二長老,可那二長老卻毫不在意地蔑視了他一眼,大長老座下只有數個親傳弟子,整個執行刑罰的刑堂估計是最冷清的地方了;
在二長老手下至少有三百弟子,雖然他只是登仙后期還沒渡劫,可他一點都不怵性格一向保守的大長老。
“好了,不用爭論了。”
東陵靜雪白的嘴唇泛著冷氣打斷兩人的爭論,她掃視著在場之人,手從長袍中伸出,那雪白的指甲在冰晶一般的手指上顯得出奇的詭魅,她抬起手指捋了一下自己的長發低聲說道:
“大長老和我準備前往五峰嶺,在家門口堵截我們會損失很大,既然數千散修和那五毒散人都做好了準備,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只要有那土靈珠的消息,不管是在誰手上,我們也得奪回來。”
東陵靜下了命令,其他人都噤聲不在說話,大長老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心里卻總覺得有些不安,現在那女衛軍大張旗鼓地沿著雪山出發,估計無序之地都聽到了她們的傳言,只不過三大城和雪山派正好在這一線上,其它大城并沒有也想上來分一杯羹的想法;
可從小就有預知危險的大長老總覺得一把刀就橫在脖子上,可那東陵靜一向順者昌逆者亡,他雖然修行更久卻根本不是東陵靜的對手,在雪山派中他更是沒有多少發言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