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劉連在‘演戲’給自己看,但看到劉連‘得意忘形’的樣子,孫正謀還是感到氣不打一處來,嘲諷道:
“戲演完了?不再多演一會兒?沒準我還繼續看一會兒呢。,”
劉連根本把孫正謀當空氣,看都不看他一眼,對明升道:“明老師,您不用擔心了,事情我都解決好了,相信……中午你應該就能聽到消息了。”
說完,劉連對朱越三人道:“咱們走吧。”
朱越三人朝明升揮了揮手,離開了。
孫正謀本來對劉連的無視感到極為惱怒,但看到劉連竟然真的就這么走了,不由有些發愣,看著四人的背影,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雖然感覺劉連剛剛一直在演戲,但此刻他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不安,剛剛……劉連嘴里的方院長是誰?不會是方明遠院長吧?
這個想法一出,不禁嚇了孫正謀臉色一變,但隨即又趕緊搖頭,心道:這個窮光蛋,怎么可能認識方院長!
這家伙肯定在騙自己,肯定是的,他之所以走,就是讓自己心亂,然后相信他的話。
“這個王八羔子,我要是相信你的話,腦子才有問題!你就等著開除吧!”
孫正謀暗啐了一口,掃了明升一眼,隨即朝樓上走去!
明升站在那里,想著劉連剛剛的話,雖然心里第一感覺也不相信,但他又清楚自己這個學生,一直很沉穩。只要說過的話。好像沒有做不到的。難道這次……
就在這時,明升忽然想起那天去看趙巖的時候,聽到急診科醫生郭召旭跟急診科主任江民才提到劉連,而且那天看趙巖的父親像是跟醫院科室主任挺熟的樣子,難道是因為這個?
明升忽然感覺腦子有些亂了起來。
“唉,不管了,先去找劉院長再說。”隨后,明升也往樓上跑去。
而此時。劉連四人已經走出了醫學院教學樓,此刻太陽已經爬到了半空,空氣開始變得炙熱起來,四人人手一根冰棍,正不亦樂乎的吃著。
“你們怎么也跟著我跑出來了?”劉連笑道。
“兄弟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朱越一口咬掉半截冰棍,含含糊糊的道。
劉連笑了笑,還都是年輕氣盛,腦子一熱就做出決定,要是他們再過十年。恐怕就不會這么做了,不過。他們今天能這么為自己跑出來,劉連心里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所以在最后才會提起實習的事情。
至于他自己不去中心醫院中醫科,卻是他另有打算。
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以及在中心醫院的實習,劉連發現自己在中醫方面不僅沒有落后,反而明顯比他們都要強一些,他所欠缺的,是西醫方面的知識。
雖說中醫診斷靠望聞問切,但他現在畢竟修為不高,還做不到萬無一失,唯一能做的就是謹慎謹慎再謹慎,思考思考再思考。但這與西醫的化驗檢驗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不過,劉連需要學的不是西醫的開藥、檢測,而是看各種檢驗報告,諸如化驗單、ct片等等,以及手術,這兩方面才是他所欠缺的。
如果能有西醫方面的常規化檢查,再與自己的診斷相結合,那準確率劉連雖然不敢保證十全十美,但至少會把誤差降到最低。
至于手術,因為自己那時候的技術和傷口感染問題,外科一直都是一個難題,就算是他,乃至他父親劉伯溫,當年也無法做到治一個活一個。
像那時外科的四大絕癥:舌疳、失榮、乳巖、腎巖翻花,劉連前些年也頗為頭疼,后來才和父親琢磨出一些比較有效的方法,但也只能說初見成效,至于具體的康復,還要看一個個人的體質。
所以,劉連就算去實習,也不會去中醫科,而是外科,或者檢驗科這些科室。
不僅如此,從昨天起,劉連心中還有另一層擔心,那就是江天生那個江大師。
在柳春來的描述中,這江天生秘法修為至少在靈識內斂境界,而在陳榮的描述中,他的武道功法在暗勁境界。
無論是秘法還是武道,每一方面都比自己強。
雖然正面對決劉連就算打不過,逃跑也不是問題,但就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江天生明顯不是個光明磊落的人,這樣的事情他絕對做得出來。
而且,柳春來這邊出事,江天生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無論是來查看,或者把人帶回去,再或者報仇,都會有人過來。
既然連秘法入門,而且狡詐如狐的柳春來都載在了這里,再過來的人,修為絕對不會比柳春來差,甚至就是江天生本人。
雖然劉連昨天禍水東引,讓八爺的人把柳春來弄走,同時放迷霧,讓八爺相信江天生看上了他的地盤,引起他的仇視和警惕,但劉連知道,這個并不保險。
無論江天生還是八爺,都是老狐貍,不可能這么輕易被自己糊弄住,就憑昨天柳春來再次去麗都酒店鬧事,再到他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都說明他們那邊知道自己,而且很熟悉。
所以,劉連一直沒想好,要不要先出去暫避鋒芒,等江天生跟八爺對上了再回來。
“連哥,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入神?”高浩將手在路旁的數上蹭了蹭,弄掉了手上吃冰棍弄的粘稠,看著劉連低頭沉思,不由好奇道,隨即又賤笑道:
“不會又在想哪個妞兒吧?我一猜就是!”
劉連沒好氣道:“我說你這家伙,腦子里除了妞兒,就不能想點別的?”
“唉,腦容量不大,裝下了妞兒。就再也裝不了別的了。”高浩無奈嘆道。
劉連朝一側的趙巖挑了挑眉毛。低聲道:“這家伙怎么回事。從今天早上起來就跟個悶葫蘆似的,昨晚上我走了后你們又發生啥事兒了?”
“哪有啥事兒啊,你走了之后,這家伙就開始跟我們拼酒,連跟妹子交流的時間都沒有。”高浩想到昨天就郁悶,開始抱怨道:
“要不是看這家伙心情不好,我都不帶搭理他的,妹子都顧不過來。誰跟他喝酒啊!”
朱越皺眉道:“整天就聽著你嘮叨嘮叨,跟個女人似的,就不能少說兩句?”
“我喜歡,愿意!”高浩撇了撇嘴道。
朱越瞪了高浩一眼,隨即看向劉連道:“還是因為他爸廠子的問題,之前大家不知道,他還能裝一下,結果被卓華給拆穿,裝不下去了,而且廠里確實快入不敷出了。看著他爸操心,他也難過。”
劉連點了點頭。昨天之所以要跟趙巖聊聊,就是想問問具體情況,如果能幫,他就幫一把,只不過后來讓麗都酒店的事情給耽誤了。
“老大,你倆先回去吧,我跟他聊聊,開導開導他。”劉連道。
朱越還沒說話,高浩立刻道:“連哥,你啥時候成知心姐姐了?我也不太開心,你也開導開導我唄?”
“滾一邊去!”劉連沒好氣道,而高浩隨即被朱越拖走,一副張牙舞爪誓死不從的模樣。
劉連走到趙巖身旁,笑道:“行了,多大點事兒,至于嘛,苦大仇深的跟誰欠了你二五八萬似的!”
“唉,連哥,你不懂。”趙巖嘆了口氣,苦笑道。
劉連攬住趙巖肩膀,笑道:“走吧,帶我去你家,跟你爸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辦法。”
趙巖轉過頭,愣愣的看著劉連:“你……你說……”
“對,去你家,我手里確實有方子,如果能幫你爸一把,何樂而不為呢。”劉連笑道。
趙巖怔怔的看著劉連,突然眼眶一紅,連連點頭道:“謝謝,連哥,謝謝你!”
“行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趕緊把你眼睛擦擦,咱們一個寢室就是緣分,剛剛高浩不也說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劉連笑道。
“嗯。”趙巖使勁點頭,抹了抹眼睛。
趙巖沉不住氣,立刻就給他爸打了電話,劉連也不以為意。
出了校門,兩人搭車往趙巖家里去,在車上不方便說,兩人都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下了車后,劉連就看到趙有生站在他們家門前,劉連不禁趕緊迎過去:
“趙叔,您怎么還出來了,讓我這一個晚輩怎么受得起。”
趙有生笑呵呵道:“沒事,也是剛出來,看看你們到了沒,可巧,就看到你們來了。”
看著趙有生額頭上的汗珠,劉連知道他肯定站有一會兒了,也沒拆穿他,看著眼前的宅子,笑道:“你家看起來挺漂亮的啊。”
“嗨,再漂亮也只是住人的地方,不過,要是再發不下來工資,這房子也得抵押出去了。”趙有生苦笑道。
劉連一怔:“情況都難到這種程度了?”
趙有生苦笑道:“一言難盡啊。”隨即趕緊道:“趕緊進去吧,外面熱。”
進了屋后,趙巖的母親崔月琴趕緊從廚房走出來,笑著招呼道:“劉連來啦,桌上有西瓜,剛從冰箱拿出來切的,中午就在家里吃飯。”
“好,阿姨,不用太忙,就咱幾個人,不用弄太多菜。”劉連也沒客氣。
看著崔月琴進廚房后,劉連看向趙有生道:“趙叔,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我手里的確有方子,而且可以讓別人仿冒不出來,但你想怎么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