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考試,劉連都寫的很順暢,幾乎每次都是第一個交卷,讓翁方亮既嫉妒又無奈,只好心里祈禱他的正確率不如自己。↖↖,
對于翁方亮的想法,劉連自然不知道,更不可能會去在意,就像翁方亮心想的那樣,兩人注定是兩條平行線,除了大學時代,以后的交集可能少之又少。
因為到了期末考試的時間,整個學校都充滿了緊張的氛圍,操場上也少了很多活躍的身影,當然,除了一些準備參加下個月比賽的體育隊成員。
張斌的治療很順利,恢復的也很不錯,劉連心里推測,在他們比賽前,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張斌的腿絕對能徹底康復,甚至還可能比以前更堅韌一些。
畢竟那些藥都是好藥,再加上劉連特殊的手法,想不好都難。
周五上午,劉連跟朱越幾人去考試的途中,經過操場的時候,碰到了剛鍛煉完的喬雨靈。
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她了,劉連不禁多看了兩眼,但卻立刻被喬雨靈注意到了,橫了他一眼道: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劉連頓時被噎住了,有些無語于她的直白。
到現在為止,劉連都想不明白,不就是那天自己去找杜江的時候,在小吃街門口流露出不讓她攙和的意思,再加上后來在金一算那里不聽她的,幫方茜雯拆穿金一算的伎倆。
就這兩件事,竟然能讓這妞一直記著?
劉連無語的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而喬雨靈卻湊了過來。道:“怎么。被我說中了。啞口無言啦?”
“你還沒完了啊。”劉連皺眉道。
見劉連竟然發脾氣,喬雨靈頓時杏眼圓睜:“劉連,你什么意思,好歹我之前還幫過你好吧!”
“那我謝謝你。”劉連沒好氣道。
剛說完,劉連就被高浩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嘿嘿笑道:“喬美女別介意,他這兩天大姨媽來了,心情有點煩躁。”
“噗嗤!”喬雨靈頓時笑出了聲。剛剛的怒容瞬間消散一空,隨即俏臉微紅,嗔道:“胡說八道什么!”
字典上可沒有大姨媽的現代意思,劉連狐疑道:“什么大姨媽?我大姨媽沒來啊?”
“哈哈!”
這一次,不僅喬雨靈再次笑起來,連朱越三人都哈哈大笑,喬雨靈更是邊笑邊想控制,但卻怎么也控制不住。
“你們這群都是什么人啊,沒救了!”喬雨靈剜了高浩幾人一眼,紅著臉離開了。
喬雨靈離開后。高浩邊笑邊搭著劉連的肩膀:“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的。你看到沒,剛剛喬雨靈那臉蛋兒紅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要是拍張照片發出去,絕對能在學校火起來!”
劉連無語道:“你們到底在打什么啞謎?”
雖然明白這個大姨媽肯定不是親戚的意思,應該是某個比喻,但劉連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個上面。
見劉連眼神不似作偽,朱越道:“你真不知道?”
劉連茫然的搖了搖頭,沒好氣道:“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們?”
“你這段時間泡妹子泡得手軟,怎么可能連這個都不清楚,唬誰呢?”高浩將信將疑道。
劉連將高浩搭在肩膀的手弄下來,道:“愛說不說。”
“得,那我就給你解疑答惑吧,這個大姨媽……現在一般都是代指女孩的月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什么叫月事啊,要不然我真該鄙視你了!”高浩道。
劉連愣了愣,總算明白喬雨靈剛剛為什么臉紅了,但卻疑惑道:“為什么這么叫?”
高浩翻了翻白眼:“我哪知道,大家都這么叫,你管它呢。”
到了教室后,離開考時間沒有多久了,劉連坐在位置上喝了口水,想了想要考的內容,心里覺得沒有什么問題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監考老師在教室里大聲道:“大家把手機關機或者調成靜音,一旦發現拿出來就視為作弊,另外把教材和資料都放到講臺上,如果發現同樣視為作弊。考試期間,禁止交頭接耳,禁止傳紙條等行為,否則同樣是作弊!”
“你們都是大三的學生,這些就不用我再多重復了,做好自己,不東張西望就好,順順利利的考試,順順利利的放假,就算考不過還有補考的機會,但如果作弊,按我們學校的校規就是直接開除,以后都沒有機會了。”
這些話每次考試就會提起,學生也沒有太過在意,將書什么的都交上去后,鈴聲響了就開始發考卷考試。
劉連瀏覽了一遍,嘴角浮起一絲弧度,隨后開始運筆如飛的答題。
不遠處的翁方亮看著劉連的動作,眼神沉了沉,隨即也低下頭開始答題。
考場里一片沙沙的寫字聲,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聲音,而監考老師不時在考場里轉一圈,讓一些本來想有小動作的學生立刻不敢亂動了。
對于監考老師的轉悠,劉連從沒放在心上,因為不關他的事。
但就在此時,那個之前宣布紀律的男老師走到劉連身旁,突然彎下腰。
在這個男老師走到自己身旁的時候,劉連就注意到了他,因為他在快到自己身旁的時候,呼吸節奏就突然變快了。
眼角余光注意到老師彎腰,劉連立刻看到,這個家伙裝作從地上撿起一個紙團的樣子,但其實他什么都沒撿到,那個紙團本來就在他的手中!
而監考老師的動作立刻讓周圍幾個學生注意到,看到他竟然從劉連身旁撿起一個紙團,都詫異不已。
當然,他們并不懷疑劉連會作弊。唯一的可能只是劉連給別人傳紙條。卻扔出去。或者別人沒扔過來,反而被監考老師看到了。
劉連眼神冷了下來,不過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答題。
而這個監考老師緩緩展開紙條,裝模作樣的看了看,隨即對劉連道:“你站起來!”
劉連將筆放下,但并沒有站起來,抬起頭冷眼看著他:“有意思么?”
這個監考老師叫崔勝功。聽到劉連的話,再看到他冷冷的眼神,心里不禁一跳,但隨即板起臉道:
“我讓你站起來!你作弊難道還有理了?”
說著,崔勝功把那張紙條往桌上一拍,就要去拽劉連的卷子,但劉連卻抓住他的手,朝后一推!
崔勝功哪有劉連的勁大,立刻被推的蹬蹬蹬朝后退去!
“嘩!”
整個考場立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上一次劉連同孫正謀對嗆。還拍爛了桌子,就已經讓他們震驚萬分的。沒想到劉連這一次竟然動起了手!
因為這周就是考試,所以孫正謀雖然被調職了,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更何況這么丟臉的事情,孫正謀也不可能到處宣揚,學生們全都不知道,甚至翁方亮都不清楚。
不過,他們也依然想不通,劉連當時在教室都把桌子拍爛了,怎么還一點事兒都沒有,就像悄無聲息的揭過去了一樣。
“劉連最近是怎么了?”
“現在他火氣怎么變得這么大?”
“你們看清了嗎,剛剛發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劉連給別人扔小紙條吧?”
“作弊也這么牛氣?劉連現在賽亞人附身了?”
一聲聲的議論,學生們看向劉連的眼神神態各異,但不同于上次,這一次因為他們不清楚狀況,還以為劉連作弊被抓了個正著。
除了一些嘆息的外,不少人心里都有些幸災樂禍,這其中最興奮的就是翁方亮了。
這些天看到劉連一直提前交卷,早就讓他們,尤其是翁方亮心頭憋著火,現在劉連這么做,那就不再是這次考試的問題,而是面臨著被開除的問題了!
崔勝功愣了愣,隨即大怒起來:“你這個學生怎么回事,說你作弊還不得了了你,你叫什么名字!”
劉連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冷眼盯著崔勝功:“我不管你是誰指使的,也不管你想怎么整我,我勸你先搞清楚狀況,不要因為一時愚蠢葬送了自己的未來!”
劉連的話讓教室里再次一靜,他們根本想不到劉連竟然說出這番話,這些什么指使,又是整人,像是陰謀一樣,讓他們都一頭霧水,滿臉茫然。
而碰觸道劉連的眼神,崔勝功心中卻寒氣直冒,心里頓時猶豫起來。
但下一刻,他想到別人給自己的承諾,而且這次的計劃并沒有什么漏洞,于是冷聲道:
“既然你這個態度,我管不了你,自然有人管你!”
崔勝功轉過頭,對另一個老師道:“我去叫巡查的張主任,你看著他,別讓他跑!”
說著,崔勝功就跑了出去,而劉連連看都沒看他,繼續寫自己的卷子,至于那張紙條,劉連雖然覺得模仿自己的筆跡有點水平,但并沒有去碰。
看到劉連依然若無其事的在那兒繼續答卷,所有人都有些愕然,想不通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寫有什么用,萬一真被開除了,那這三年的學都白上了。
朱越三人對視一眼,擔心之余,又都一臉無奈,想不明白這才多長時間,劉連就跟老師對嗆了幾次,上一次的結果是孫正謀遭殃,這一次呢?
不過想到劉連認識方明遠,他們暗忖應該不至于把劉連開除吧?
沒多一會兒的功夫,一片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崔勝功的聲音:
“張主任,情況就是這樣,我把紙條都放到他面前,他還不承認,反而說我針對他,而且還跟我動手,這種學生,簡直太肆無忌憚了。”
“真的有這樣的事?”張主任的聲音帶著狐疑。
“是啊,張主任,當時全班學生都看著,蘇老師也看到了,您都沒看到,他到底有多厲害。”崔勝功道。
聽到崔勝功的聲音,班里學生都情不自禁看向劉連,這一會兒的功夫,沒有一個人有心思考試,全都在等著。
就在這時,崔勝功領著幾個穿著短袖白襯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人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白白凈凈的,戴著眼鏡,頭發梳得很整齊,正是學校負責教務的教務處副處長,也是本次全校期末考試監考辦的主任張德明。
張德明一進來,就看到班里學生全都盯著他看,只有一個學生還在埋頭寫著什么,不禁皺起眉頭。
“搞什么這是,影響考試秩序,讓別的學生還怎么考試?”張德明皺眉道。
“是啊,我說讓他起來,出來說,他也不愿意。”崔勝功道。
“哪個學生?”張德明環顧四周道。
崔勝功指著劉連道:“就是他!”
看到竟然是唯一一個在那兒寫東西的學生,張德明不由一愣,隨即朝那邊走過去。
崔勝功趕緊跟上,他見劉連依然頭也不抬的在那兒寫,不由嘲諷道:
“行了,都這個時候,還在這兒寫什么,有這個用功勁兒,早干什么!”
張德明抬起頭看了崔勝功一眼,崔勝功立刻不敢再多說了。
拿起桌上那張紙條,張德明看向劉連道:“這是你寫的?”
不等崔勝功說話,劉連就頭也不抬的道:“不是我寫的,那是他提前準備好的。”
“你這叫什么話?我一個老師,故意去陷害你這個學生?我圖什么?”崔勝功立刻大聲道,頗有些色厲內荏的意味。
說著,崔勝功將手伸進劉連的抽屜,從里面掏出一本教材,赫然正是他們這次考試的科目!
“啪!”
崔勝功將教材扔到桌上,冷冷道:“你還有什么話說?我記得考試前我提醒過吧,為什么你抽屜里還有這個?”
看到這本教材,張德明的眉頭皺了起來,而劉連也微微一怔,其他學生臉上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不相信劉連竟然會用課本抄,但這卻是從他抽屜里搜出來的。
“不知道該說你們愚蠢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劉連不屑道:“以我的成績,還需要抄?信不信你現在隨便出套卷子,看看我能考多少分?”
說著,劉連轉過頭對張德明道:“張主任,我沒有抄,至于這張紙條,也不是我寫的,一切原因,你都可以從他身上找到答案。”
劉連盯著崔勝功,眼里泛出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