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當然也不清楚元盛真那邊的情況,正在他轉身要離開這里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一臉詫異的取出那枚玉符。
這枚玉符,正是劉連收進五鬼的那枚玉符,此刻卻在劇烈的跳動。
將五鬼放出來后,五鬼一邊指著山洞的深處,一邊朝劉連嗚哩哇啦的叫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劉連才疑惑的道:
“你們是說,感應到丟失的那道魂魄在這里面?”
五鬼忙不迭的點頭。
看到五鬼確認,劉連愣在那里,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山洞深處。
驅使五鬼的法術只要建立起契約,就不可能出現問題,也就是說五鬼不可能誆騙他。
除非只有一種可能,五鬼看走了眼。
但是,五鬼指路法術劉連曾經用過很多次,從沒失手過,而且這五鬼跟普通意義上的鬼并不一樣。
一般的鬼都是需要去往陰間轉世投胎的,就算是再厲害的鬼,也是怕陽氣的,只不過厲害的鬼可以抵御一定的時間。
而五鬼卻不一樣,他們并不是人形,也就是說根本不是人死后變的,除了滿身陰寒氣息外,跟一般的鬼沒有一點類似,無論晴天烈日還是陰天下雨,他們任何時候都可以召喚出來,哪怕是至陽之氣對他們也沒太大作用。
另外,在劉連的印象中,這五鬼并不是就這五個,而是應該有好多個,因為同一時間不同的人都可以召喚出來。
五鬼指路的法術很悠久,甚至連當初的劉伯溫都不清楚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當初劉伯溫曾經揣測過,似乎五鬼的來歷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
但讓劉連奇怪的是,來頭這么久遠的五鬼。從古至今似乎修為都不高,只要有法門,連秘法入門的修煉者都可以召喚出來驅使。
似乎……這五鬼生來就是給修煉者使用的。而且用完之后,只需要消耗修煉者一定程度的靈力。至于這個靈力是消耗在這個法術上,還是到了五鬼那里,也沒有人清楚。
總之,古往今來,修煉者對五鬼拿來便用,也沒人對它們的來歷和情況有過多的了解,畢竟五鬼對修煉者來說微不足道,只是一個方法而已。
而現在得到五鬼的指引。劉連疑惑之余,并沒有太過懷疑。
“難道說,這才是正確的路,元盛真他們走錯了?還是說……有不同的路?”劉連心里暗道。
只不過,既然五鬼這么指路,劉連也不再遲疑,再次朝洞里走去。
沒有光線,洞里一片漆黑,又是水里的洞’穴,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種未知的恐懼都能把人嚇尿,而這些對劉連來說并不算什么。
他關心的,是這條路會通到哪里。前方又會有什么危險等著自己?
畢竟從前面水潭里的陣法來看,這里的主人就不是一個善茬,雖然那陣法只是一個幻陣,但卻是個無窮無盡的陣法,如果劉連不會不動根本印,甚至沒有更深層次的領悟,他根本不可能看穿并出來。
不僅如此,如果沒有劉連之前在元盛真三人身上布下的手段,發現了不對趕緊停下來。一旦劉連深入的更多,就算他有不動根本印。恐怕也不一定能出來。
一旦無法出去,又不能修煉。劉連就只能等待壽元耗盡而死,而這種等待才是最恐怖的,畢竟……有幾人能受得了這種幾十年、上百年的孤獨?
哪怕劉連已經死過一次,也不想有這種嘗試。
一路前行,這條臺階是一直向上的,而且朝山腹越來越深,雖然擔心未知的危險,但劉連更怕驚動了解元東背后的奇門高手。
畢竟,現在劉連已經越來越篤定解元東背后有高手的存在,否則連自己都沒能察覺到這個水潭的幻陣闖了進來,而解元東他們卻并沒有進來,反而繼續跟蹤在元盛真身后。
劉連這次來除了找回魯小龍的魂魄外,并沒有一定的目的,畢竟他連元盛真他們在尋找什么都不知道,劉連之前之所以過來,是想看看能讓元盛真,最重要的是讓奇門都驚動的墓地是誰的,這里又隱藏著什么秘密?
如果能在其中得到一些東西,自然再好不過,但劉連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所以劉連一邊前行,一邊小心翼翼的提防,一旦見機不對立刻朝后退去,飛劍的訣法早已經打出,到時候只要他心意一動,立刻就能祭出。
劉連就這么前行了半個小時左右。
雖然潭底距離水面只有五十米左右,但劉連并不是直上直下,而是走的一條斜著向上的路,還是向山腹里去的,自然不是那么容易露頭。
就在這時,劉連突然察覺到前面有微弱的光芒,這讓他心里頓時一凝,停下了腳步。
打量了片刻后,劉連有些詫異的思索起來:
“怎么回事,似乎……前面就可以從水里出去了?”
不錯,在劉連的觀察下,他發現前面的光芒并不是什么別的東西,而是人在水下距離水面到了一定程度后,能夠看到外面照進水里的光亮。
沉吟了一下,劉連再次在身上打出兩張符箓,這次卻是五行水符,讓使用的人能夠跟水融入的更緊密,是感悟水元力最快捷的東西。
但同樣,使用者通過五行水符也可以在水里隱匿氣息,把自己化作水里的一份子,絕對是水里偷襲的不二法門。
劉連當然沒有偷襲的打算,只是不想暴露自己。
悄無聲息的朝上走去,劉連一邊暗暗戒備。
又走了片刻后,劉連已經看的越來越清楚了,前面確實是出口,出去了應該就是地面了。
這讓劉連有些納悶:感情自己搞了半天,就是走了一趟水下通道?
不過劉連沒有停留,繼續朝前走去。
終于,劉連已經來到水面下幾米的地方,他并沒有立刻上去,而是在水下觀察了一會兒。
在確定外面沒有別人后,劉連才緩緩的走上去。
當走出水面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幕,劉連呆在那里,一臉的驚詫:
“這……這怎么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