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趙偉明教授能不能理解,李軒的行動都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東方集團與國內電子企業達成的一系列電視機技術轉讓,為東方研究院的科研撤退進行了完美的戰略掩護。
在一個又一個投資額高達上千萬,乃至上億的項目被曝光出來后,誰也不會相信東方集團在內地的策略正在進入收縮階段。而實際上東方集團在這些項目上,都是以技術支持或者資金貸款的方式進行參與。
面對價格闖關引發的嚴重通貨膨脹,中央高層很快就會出臺一系列措施進行嚴厲的調控。現在非常火熱的電視機產業,很快將會迎面遭受一盆冷水。李軒不清楚現在簽訂協議的這些項目中,有多少會被強行下馬。
反正東方集團已經提前進行了風險規避,比如佳華和渣打兩家銀行提供的貸款,國內方面都提供了可靠的信用擔保。相較于國內銀行放出去的貸款經常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國外銀行無疑要幸福許多。因為外債一不小心就會演變成政治事件,所以八九十年代的海外貸款,很少會有發生違約的情況。
在深海特區形勢一片大好中,東方研究院分批次把幾百人暫時借調到香港總部,根本不會引任何人的注意。只有研究院內部了解情況的人,才會清楚深海研發中心經過此輪調整后,核心力量已經被抽調的七七八八,接下來只能負責一些最基礎的工作。
而南科大的在讀研究生,從下學期開始可能會有不同的體會。他們的許多導師接下來這一兩年內,絕大部分時間都會在香港那邊工作,這讓他們與導師之間的交流會更加麻煩。
接下來這輪國際局勢的劇烈震蕩,對整個東方集團來說也是一場嚴峻的挑戰。伴隨著九七的日益臨近,國內的動蕩肯定會讓原本就處在為為來焦躁不安中的香港社會,再次爆發強烈的信心危機。
當然,危機之中肯定也蘊含著機遇。李軒沒有通過蘿湖口岸過關檢,而是在佘口碼頭登上自己的豪華游艇。直接坐船返回香港。
游艇使出碼頭,李軒望著碧波蕩漾的深海灣。不久前,立法會議員鐘思遠先生,剛剛向港府提出一項動議。為了加強深港兩岸的經濟協作,希望在深海灣興建一座跨海大橋,用以聯系港灣兩岸的天水圍電子工業園和深海南湖電子開發區。
他的這個動議引發了整個港九城,關于過渡期以及回歸后,香港應該以一種怎樣的自我定位與內地進行交流的大討論。
不過雖然輿論上關于這條跨海大橋的投資規模。建成后給香港經濟帶來的利弊,都進行了一系列的討論。但港督府對此并未予以評論,而是以一種不了了之的態度把事情拖過去了。
其實鐘思遠這項動意的背后,自然是東方集團在背后推動。邁過八九年這個坎后,中國經濟將迎來長達二十年的高速增長。而相對于八十年代略顯保守的政策,九十年代的中國才是國外資本大舉開始進入的時期。
深海灣跨海大橋無疑可以加速深海經濟一體化的發展,提升香港經濟特別是香港工業的潛力,這對以香港作為基地的東方集團來說無疑非常關鍵。
明年的動蕩讓國內的發展一度陷入低潮,而深受內地影響的香港同樣受到不小的打擊。樓價、股價暴跌,移民潮加劇。迫使總督衛奕信不得不推出玫瑰園計劃,用大規模的政府投資來挽回大家對香港的信心。
而鐘思遠現在提出的修建深海灣跨海大橋的動議,其實正是為一年多后的玫瑰園計劃提前布局。要知道另一個時空中衛奕信完全拋開內地的單方面行動,受到了北京的強烈抵制,從而使中英兩國在香港回歸前的最后幾年,陷入了嚴重的政治對立。
這對李軒和東方集團來說無疑是一個壞消息,他需要香港進行平穩地過渡。而相較于未來的那個投資超過上千億的新機場計劃來說,深海灣跨海大橋的投資預計在十五到二十億左右,只能算是一個小零頭。
而且這樣聯通內地與香港的項目,自然更容易獲得內地方面的認同。由此為起點無疑可以減少與國內方面的摩擦。對比與攪屎棍彭定康,的衛奕信無疑更溫和,更容易溝通。所以李軒自然不希望他像另一個時空那樣,被唐寧街強行調離。而是希望他的任期。最好能一直持續到九七年英國結束對香港的統治為止!
游艇慢慢的駛進香港游艇會的中環碼頭,正好有一條游艇準備出海。這不過那條游艇的個頭,在李軒的座駕面前只能算孫子輩。船上的人自然認出這是“財神李”的座駕,評頭論足中難掩羨慕的神色。
只可惜這條在全世界現役游艇中也能排的上號的大家伙,在李軒手中似乎明珠暗投,一直被他當成交通艇來使用。反倒是他大哥李軻時不時就呼朋喚友。開著這條游艇出去瀟灑!
游艇緩緩停靠在一號碼頭上,這個碼頭是李軒私人向游艇會繳納了一筆費用后特別擴建的。因為游艇會位于中環的停泊碼頭都太小,無法容納李軒的這艘大家伙。
李軒的游艇平時都是停靠在西貢那邊的碼頭,但他要用時總不可能做兩個小時的車去西貢上船,所以干脆捐筆錢主動幫游艇會升級一下中環碼頭的停泊能力。
李軒從游艇上下來后,直接坐車返回普樂道的家中。從之前飛往美國算起,他已經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在家中好好的待一會了。
“回來了?”李軒走進花園時,鐘楚虹正倚在葡萄架下的一條躺椅上看書,看見他的出現,眼神中掩藏不住一時興起。
“在太陽下看書也不怕傷了眼睛!”李軒從椅子背后伸手環抱在妻子的身前,有些寵溺的說道。
雖然六月的香港早已進入剩下,但這個小花園四周都有透明的玻璃隔斷。循環中央空調系統讓人只感受到午后陽光的溫暖,而沒有一絲的燥熱。
鐘楚虹干脆合上書,露出書名原來是梭羅的《瓦爾登湖》。
“梭羅的文字就像詩歌一樣優美,真希望也能去瓦爾登湖看一看,找回心靈的純凈世界!”鐘楚虹呢喃著輕聲說道。
“呵呵。你看的是中文翻譯版好不好,誰知道翻譯的水平怎么樣,能保留原著的積分精髓?你下次要贊美梭羅的時候,好歹也要先拿出一本人家的英文原著再說!”李軒很沒有情調的說道。瞬間嗎有些文藝的氛圍一下子破壞殆盡。
“哼!”鐘楚虹羞惱的抬頭瞪了老公一樣,“你能不能別這么俗,我覺得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后,才變得越來越麻木,離自然越來越遠!”
“你確定自己是麻木。而不是享受?我哪次不是盡心盡力的把你此后的高氵朝迭起,那些欲生欲死的美妙感覺你都不記得了!”李軒趴在嬌妻耳邊,往她那玲瓏剔透的耳道里吹了一口熱氣,然后壓低著聲音壞笑著說道。
“你們男人一天到晚就只會想這些東西!”鐘楚虹摁住李軒那雙開始在自己胸前游走的壞手,眼神不自主的向屋里的客廳望去。
“放心好了,樓下客廳沒人,咱們小別勝新婚,其他人都該干嘛干嘛,不會沒眼色的跑過來惹人嫌!”李軒笑呵呵的說道,雙手開始加大力氣掙脫束縛。想要從鐘楚虹衣服的領頭往里伸。
“小不點斷奶之后,你這對小可愛似乎沒有縮水啊,以前沒生孩子前似乎只有C,現在已經有D了,都快趕上莉智的那對小白兔了!”李軒一邊感受著滑膩的觸感,一邊還不忘用言語挑逗。
等待李軒的自然是鐘楚虹,毫不留情的捏軟肉大法的懲罰。不過他的腰間、大腿等幾處弱點被襲擊的次數多了,都已經漸漸有免疫力了!
“那你去摸莉智那騷狐貍的兩只皮球好了,別來碰我!”鐘楚虹看到捏肉大法似乎效果不好,就故作生氣的想要起身。他雖然早已經默認了莉智的存在。但對于把自己和對方進行如此羞人的比較,還是沒法泰然自若的接受。
“嗯,我錯了,莉智那兩只的確是橡膠做的皮球。手感哪有這里銷魂!何情那對小乳鴿倒是挺嫩的,只不過規模還不夠大,所以還是親愛的這里最好!”
李軒在佳人起身的一瞬間,立刻把她環抱住。然后他自己坐在椅子上,把美人放在自己膝蓋上,言語繼續挑逗中還不忘加入另一個比較對象。
反正莉智和何情兩人。都已經和鐘楚虹王見王,正面碰見過了。所以李軒也不怕妻子立刻會翻臉,反而這樣時不時的小小刺激一下,能讓夫妻間燃起別樣的刺激。
鐘楚虹的確被他刺激的面紅耳赤,但事情的進展顯然沒有向李軒設想的那樣發展。鐘楚虹輕輕解開他的皮帶,然后把一只白嫩的纖手伸了進去。李軒剛來得急舒服的輕吟一聲,還沒表揚親愛的會辦事,鐘楚虹就開始加大力道,讓李軒不由得渾身一緊。
“那對淘氣包快放學了吧,要不今天我去接孩子放學!”這次輪到李軒想抽身站起來。
“不急,你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嘛,我一定要把官人你服侍滿意!”鐘楚虹側身抬起頭,像小女生一般翹著嘴,但那對晶瑩的眼眸中似笑非笑的眼神,讓李軒不由汗毛直立。
“等晚上我一定做女王大人最聽話的奴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您現在就先放我一馬!”李軒很沒有骨氣的低聲下氣道。
“小白兔,小乳鴿,比喻得很形象嘛!要不要我把她們兩個叫來,排成排讓你玩四人行!”鐘楚虹用很溫柔的語氣誘惑道。
李軒心里是很想說要的,但腦子卻很清醒。這個無論給出什么答案,都只會加重女人最自己的不滿。對付吃醋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吻上去,吻到對方酥軟無力為止。
這場由李軒開頭的攻防戰,最終以雙方握手言和收尾。隨后李軒親自開車,載上鐘楚虹一起去接,已經入讀幼兒園的一對雙胞胎回家。
李軒和鐘楚虹都沒有選擇讓孩子在家接受單獨教育,而是更愿意他們融入同齡人中一起玩耍。鐘楚虹為一對兒子挑選的是中環一家口碑不錯的幼兒園,為了孩子的學習能夠不受干擾,連包括園長在內的所有老師并不知道這兩個孩子的底細。
不過為了保證小少爺和少奶奶的安全,李家的安保部門也是煞費苦心。在兩個孩子的鞋子和衣服安裝了定位器實時監控,同時安排保鏢在幼兒園周圍隨時待命。
除此之外,安保部的兩名女保鏢在孩子沒入學前,就分別以老師和清潔工的身份應聘進入幼兒園,對兩個孩子進行近距離保護!
為了能讓孩子安靜的進行學習,李軒自然也不準備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并沒有乘坐拉風的凱迪拉克加長轎車,而是開了一輛普通奔馳。
其實這輛奔馳也只是看上去是普通型號,但實際上它和李軒的其他座駕一樣,同樣都是從汽車公司專門定做的防彈車。
汽車安靜的停在幼兒園門口不遠處的一個公共停車位上,李軒和鐘楚虹都沒有下車。待會兒放學時,一位女保鏢會親自把兩個孩子從幼兒園門口領過來,這個避免了他們夫妻倆下車被人認出的風險。
所以說金錢可依讓人獲得許多東西,同時也會讓人失去許多東西!鐘楚虹因為長得漂亮,更容易讓人過目不忘,所以她在香港的識別度甚至比李軒還高!雖然她每天親自來接孩子放學,但實際上卻從未去幼兒園門口接過孩子!
“媽咪,老師說這周末要舉辦親子會,爸比和媽咪中至少要有一人參加!”兩個小不點剛坐進車里,就迫不及待的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