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各位前輩,我想問一下,這漢代的透光鏡值多少錢呢?”徐光問。+◆+◆,
作為晚輩,對收藏圈不太熟稔,總是想要迫切的知道一件寶物的價值,這正常。
可韓沖、蔣元、何志遠他們對于透光鏡價值的興趣度渾然不如鑒賞的過程。
因為透光鏡的話,其實比起他們所擁有的其他天價寶物來,真的不值一提。
品相好一些的也就十幾萬,一般的漢代透光鏡,尺寸小一點的幾萬塊錢的都有。
見著幾位前輩也不想說這漢代的透光鏡多少錢,徐光湊到鏡子面子,笑瞇瞇對著韓沖道。
“韓沖哥,這面七彩琉璃透光鏡是我第一次親眼見過的撿漏的寶物,你要借我觀賞幾個月。”
徐光無不是有想著拿著這寶貝把玩,而韓沖沒說什么,蔣哥卻是擺了擺手,語氣有幾分責備的說道:“你這孩子,不知道這種東西,輕易借不得嗎。”
“為什么?”徐光感到十分奇怪。“為什么不能借?”
“不是說過了么,這是風水法器。”蔣哥解釋道:“鏡背上的麒麟、四象、十二生肖圖案,就是我們常說的瑞獸,而八卦就是指八方、天下。而琉璃在古代,也有居家則致千金、居官則致卿相的傳說。”
“蔣元說的對。”錢如水補充道,“據傳民間財神陶朱公,也就是范蠡,他有一個聚寶盆,就是用琉璃做的。而琉璃又是半透明的,所以有人把琉璃稱為西施淚,認為琉璃是聚財聚福的財神信物。”
“這是什么意思?”徐光對于這些還是不太了解,錢如水不得不把話說得在明顯了一些。
“你呀,又是瑞獸,又是琉璃,那么這面鏡子的寓意就十分明顯了。無非是想以瑞獸鎮宅,以琉璃聚八方財運。這樣的風水法器,在古代的時候,估計也只有帝王將相才有資格使用。類似這樣的東西,在古代堪稱神器。現在這東西被韓沖收到,那是他的福緣。能夠不動最好不要亂動,免得壞了氣運。”錢老告誡起來,無非是說徐光如果拿走了,那就是他帶走了韓沖的運道。
這番話聽起來十分迷信,畢竟大家現在提倡科學。不應該相信的。但是在現實生活之中,卻也有許多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解釋得通的。
而且風水學確實存在,并且也是很有靈姓,有時候你不相信,就會吃大虧。
那些藝高人大膽的風水大師,觀望星辰,看過宅地,就能知道未來幾年一個家族的興衰,有時候。不得不說他們也有著某種玄妙的根據。
這種大命題,徐光沒有興趣去研究,只不過生活在中國這片土地上,哪怕接受了十幾二十年的先進文化教育。他卻不可避免的受到傳統思想的影響。所以不管錢如水的話有多么玄之又玄,他卻半信半疑起來,最后干脆不提借琉璃透光鏡的事情了。
然而,這個時候徐光卻打起了電話。好像他還有別的安排。
最后。錢老告訴了徐光,這風水法器可值兩百萬,當然。這個價格也是他的保守估計,要是遇到風水玄學的大拿收藏,他們給出千萬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聽到這面鏡子竟然這么值錢,韓沖只花了那點錢買回來,徐光對韓沖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聊完之后,大家就跟錢老告辭了。
錢老最后想請幾位吃飯都沒能。
幾個人中,徐光、涂雨薇和韓沖先走,蔣元和何志遠繼續和錢如水聊了一會。
幾個人是相約在下榻的酒店見面。
葉家石坊
兩個經理正在喝茶,但這喝茶并不是悠閑的品茗,而是微微帶著一些愁色。
葉能干葉老一去澳men,這石坊就出了好多問題,尤其是原材料的缺陷,幾乎是讓珠寶設計,生產遇到了困難,銷售更是有了危機。
這段時間,除了接了一單大生意以外,手上根本就沒有幾個簽單,主管工廠管理的康濤越來越負擔不起工廠工人的工資了,他已經先后開除了不下十名員工,知道葉家石坊好景不長的員工們,也主動請辭,有的觀望著,但離開不過是時間問題。
康濤此時也是在想,是否就宣告公司破產,或者直接把廠子賣出去。他可是聽說了,葉老在那邊好像賭bo沒了命。
嘀鈴鈴…
康濤的手機響了起來,康濤看到是葉能干來電的時候,心里別說多驚動,葉老沒死,太好了,他忙的按了接聽鍵。
“葉老,你什么時候從澳men回來啊?”
“我先問你,最近工廠的生意怎么樣?”
“咳,別提了,慘不忍睹啊。葉老,原材料現在特別匱乏啊。”
“實不相瞞,要不是你之前的那單大生意我們葉家石坊一定關門大吉了,你是不曉得,翡翠加工制造業的成本消耗特別大,幾年前采購的機器這時候已經到了壽命期限,就需要采購新的設備,設計師呢,新的來了,學會了設計就離開,對咱們的家族企業沒有歸屬感,形成不了企業的向心力,我呢,管理上也存在極大的漏洞,我也需要檢討,所有這種種,我們覺得,葉家石坊到了最危急的關頭了。”
“那這工廠我們是不是可以賣給誰呢?”
葉老現在這樣子,估計著想要繼續經營也不可能了。
當說賣出去,葉老想到了韓沖。
當然,他并不是要賣給韓沖了,會直接送給他。
想著,葉老給韓沖打了電話。
“韓沖,你既然是我的干兒子了,我把我的珠寶工廠給你吧。包括我的珠寶店。”
其實,真心沒有韓沖想的那么好,不過,猛聽到葉老說這個,韓沖還是特別驚訝。
“不,我怎么能要呢。”
韓沖直接拒絕。
“你必須要。你不要是看不起老頭子。”葉能干態度堅決。
“葉老啊,您的工廠辛辛苦苦一輩子。真的舍得把他丟掉?”
“不丟掉有什么辦法呢,現在工廠遭遇了危機,我并不想要看他這么死掉,所以我把它托付給你。反倒是給你,我才放心。再多說一句,以前我做這一行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些老客戶看著我的面子還會照顧我們的生意,但是我現在這樣,根本不可能再出來管理,我兒子又死了。我現在只能托付給你,我沒有別的辦法了,你一定要幫我。”
“可是,葉老。您也不必著急說這工廠一定就給我,我在這方面也并沒有什么長處啊。”
“韓沖,老頭子現在就只能依靠你了,你答應我了,說要照顧我,這個工廠你也知道是我的心血。所以,我希望你幫我拯救他。”
葉能干越說越激動,另外,從葉老手中自己拿到了四季荷花杯。葉老幫了自己,真心要為他做些什么。
韓沖點頭了,“好吧,我答應葉老你。”
“那你聽我說…….”
電話那頭。葉老把工廠的一些情況說給了韓沖,韓沖聽得是大汗直冒,商場如戰場。比起自己的古玩圈來。進軍珠寶市場,這,這就有點太….
最后,韓沖掛斷了電話后,腦袋里還是嗡嗡嗡的。
“韓沖,拿到了四季荷花杯,我們現在可以回江城了吧?”
是徐光問起的。
韓沖搖了搖頭,在這時,他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
“徐光,我們現在還不能回江城,而且我可能還要你幫我一個忙。”
韓沖突然十分嚴肅,徐光便不懂了。“韓沖,你是想什么呢,不是說找到了葉老,拿到了寶貝,就回去的嗎,這澳men賭賭殺殺的,你拿到杯子了并不安全,很有可能有人來追殺你,你還要留在這?”
徐光現在是韓沖的心腹愛將了,所以那些事,徐光都知道了。
“我正是要跟你說這些事,我想你幫我先轉移荷花杯到安全的地方,最好你可以帶著杯子離開澳men,去江城找涂老。我呢,則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還有地方要去?”
徐光可不知道韓沖骨子里賣的什么藥。
韓沖點了點頭,表情十分肯定。“是的,至于去哪里,我先不跟你說,待得你離開之后我再動身,我也是給你做一個掩護。”
本來,沒有葉老的擺脫,韓沖還不知道怎么脫身呢,這下也好,轉移注意了,自己不回去,便還是別人跟蹤的重點。
徐光就能堂而皇之的離開,把荷花杯與涂老那邊的月季杯,還有何上仙的秋菊杯會和,四杯便只差一杯。
徐光好像明白了,他點了點頭,把杯子平安送達后,他還想著過來跟韓沖會和,保護老大的安全呢。
而韓沖不告訴徐光,其實他這次要去到云邊,云邊風光秀麗,但韓沖可是帶著任務去的!
眾所周知,云邊靠近緬甸,緬甸每年都要有一次公盤,葉老在那邊是有兩個朋友,自己這次去云邊就是要去見這兩位,一個是畢氏家族,一個是漆氏家族。
是的,十一月,緬甸的公盤就要開始了。韓沖說真的,也期待著能夠在緬甸公盤上有大手筆的作為。把一些好的翡翠原石買下來,這樣就能叫葉家石坊擺脫現在的困頓,不,現在可能不能再叫葉家石坊了,這石坊葉老傳給了自己,以后就是韓家石坊。
既然拿來做這份事業了,韓沖便要努力,負責。
他想著,以這個西京為中心,為起點,未來要全面打開全國市場。
把徐光安排好,韓沖又給何志遠大哥打了個電話。本來是要告辭他們呢。
誰知道,何志遠先邀請韓沖一起去云邊,接著再去緬甸參加公盤。
原來,何志遠他們早已經把行程安排好了。
蔣元那個電話就是確定那邊是有安排,是否都準備妥帖。
就這么,巧合,也是注定。
從澳men出發,大家一起飛云邊。
因為都很累,在飛機上,大家都睡著了。
蔣元接待的人來了,韓沖并沒有跟他走,因為葉能干的那個朋友,畢家豪大哥也過來了。畢家可是云邊很厲害的家族。
畢家豪跟葉老一直有生意往來,所以對未來的繼承者韓沖也特別友好。
畢家豪身邊是跟了一位,說這一位風姿綽約,仙姿佚貌,這么長時間不見,韓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這不是在西京的那個老板娘嗎,經營客棧的那一個。
畢月對韓沖也有印象,上次短暫的接觸,畢月都看出來了,這個男子不一般,
盡管韓沖年齡不大,卻是比起一些三十多歲整天還感嘆生活的男人要成熟許多。
這一次,以葉家石坊繼承人的身份出現,
畢月有點被韓沖的魅力吸引住了,作為一個知姓、成熟的女子,畢月總覺得自己這樣不好,哪里能對一個比自己小差不多十歲的男孩子這樣崇拜,但卻是無法抗拒的,就是這么神奇。
畢家豪早就得知韓沖要來云邊的消息了,并且,他已經調查了韓沖的資料,當然,畢月肯定是知道這些資料的,所以他對韓沖的認識已經不再只是表面。
也是因為那次相遇,畢家豪才安排畢月接待韓沖,站在韓沖一邊的涂雨薇自然被她忽略了,于她來說,男人都是喜歡新鮮的,已經在一起的,都會由愛情變成親情,少了那份激情,說難聽一點,是明日黃花了。
從機場出來,畢家豪一邊開著車,一邊對著韓沖說道。“韓沖老弟,我想你在云邊休息兩天,養精蓄銳之后,咱們兩天之后就去靦腆。”
“什么?”涂雨薇只曉得來云邊玩,不知道去緬甸的事,他不解地向韓沖問道:“韓沖,咱們還要去緬甸?”
韓沖悠悠一笑,“是啊,忘記跟你說了,來云邊只是為了跟畢大哥會合,我這次來主要是去參加一個翡翠公盤,后天出發,大概一個星期就能回來,不過你可以留在云邊玩,好山好水的,畢大哥會給你安排好的。”
韓沖看到涂雨薇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
其實,涂雨薇才不是不高興這個呢,而是,她女人的敏感察覺了畢月這個女人心懷叵測,她是不是想著什么,涂雨薇必須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