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子容貌極為丑陋,滿臉毒瘡,背后還高高隆起,似乎是個駝背。
那女子顧不得自己,一把推開那孩子,著急的叫道:“快跑,去碼頭找趙大叔。”
“大姐,我不去,我就要陪著你。”那孩子被嚇壞了,在地上哇哇大哭,抱著女子,就是不松手。
那女子無奈,想罵孩子,可終究罵不出口,滿臉都是絕望的神色。
后面的那些海盜終于追了上來,領頭一人臉色嚴峻,可還是能夠從臉上看出一抹喜色,連忙大手一揮叫道:“把人帶走,動作都快一點。”
“是,是,是,大家動作都快一點。”
“好狗不擋道,都給老子滾遠一點。”幾名海盜嘍啰罵罵咧咧的跑了過來,其中一人還野蠻的朝著王超推了過去,想要把王超推開。
說實話王超也沒有妨礙他們的行動,道路還挺寬的,只是他們人還不少,又是囂張跋扈慣了的,所以對于路邊的行人,多有不敬,王超并不是唯一受到這種待遇的人。
只是礙于他們的權勢,沒有人敢招惹罷了。
要知道,他們這些海盜可是猛虎海盜團的人,在猛虎海盜團的地盤上,誰敢招惹他們?
只是他們的蠻橫卻是招惹到了王超了。
王超不找麻煩就不錯,可是這些家伙還敢找王超的麻煩,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而且看著對方欺負一個女人一個孩子,雖然是個丑陋的女人,可是王超也有一種看不過眼的感覺。
就在王超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名海盜小嘍嘍的手掌已經擊打在了王超的身上,雖然沒有多用力,也是打在成年人身上也是會疼痛的。
只是這一次,對方的想法卻是要失算了。
只見這名海盜小嘍啰一掌打在王超的身上,自己卻是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體也是觸電一般的彈射了出去。
“妖法,這小子會妖法。”彈射出去的海盜小嘍啰抱著手臂發出慘叫聲,一看他的手臂已經扭曲扯斷了。
在這名海盜小嘍啰伸在王超身上的時候,王超運轉氣勁,所以不僅把他手臂扭曲打折,還把他整個身體都打飛了出去。
其余海盜看見如此情況容貌雖然丑,可是身手卻是不弱,行走間快如疾風,只是王超卻看得出來,她是強弩之末,支持不了太久了,因為她的身上受了傷。
要不是身手了得,絕對不可能堅持到現在的。
王超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恩怨,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不露痕跡的退了一步,把前路讓了出來。
那女子從王超的身邊跑過,只是可惜到了這里,體力終于支持不住,悶哼一聲甩倒在地,背后的披風也是散開,露出了背后的一個小孩子。
原來她并非駝背,而是在背后背著一個小孩,因為披著披風,那小孩子又還小,不過三五歲的模樣,所以看起來好像是駝背一樣。
,看見自己的同伴被人打了頓時憤怒不已,大聲叫罵的朝著王超沖了過去。
那名海盜頭子也是冷笑著看著這一切,對于他來說,只有自己欺負別人,別的人敢欺負自己,那就是找死。
王超也是冷冷一笑,看著這些沖過來的海盜,嘴里吐出四個字:“不知死活。”
錢大慶有些無奈,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
對于自己首領的能力,他也是非常自信的。
王超可沒有被動挨打的習慣,一看這些海盜準備動手,王超立刻先下手為強,搶先出手。
王超也不用兵器,就空手對上這些海盜,十余名海盜完全不是王超的對手,數個呼吸之后,地上已經躺了一地是海盜。
但是情況并沒有因此而有所好轉,在不遠處,更多的海盜沖了出來。
地上那名女子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對著王超一抱拳,隨后說道:“多謝這位先生援手施救,不過現在情況緊急也不是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帶著我們先去碼頭,只要救了我們,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王超倒是不急不緩的說道:“我既然已經出手,自然是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有什么麻煩,我都可以替你處理了。”
王超可不愿意做一個糊里糊涂的爛好人,所以卻是要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的。
這名女子立刻著急的說道:“實不相瞞,我乃獨眼虎杜三彪的女兒杜婉清,這是我弟弟杜山河,我們的父親的獨眼虎杜三彪已經被人殺害,我們是趁亂逃出來的,趁著對方人手還少,我們逃跑還來得及,再晚一些,想走也走不掉了。”
王超聽到看一看,再做決定。
這也是藝高人膽大的表現,否則的話,換成其余的人,那是又多遠逃多遠了。
在杜婉清的帶路下,很快就到了一座宅院門口,在宅院里還有廝殺聲。
很顯然,戰斗還沒結束。
杜婉清神色一變,前進的腳步都跟著變快了起來。
之前的時候,她對于此行的行動還沒有什么希望,可是一路看著王超殺過來,殺死那些海盜就好像切菜一般,頓時心里也是燃起一股希望了。
憑借王超的能力或許真的可以把病老虎殺掉了。
這里,也是一驚,沒想到面前這名丑陋的女子,就是獨眼虎杜三彪的女兒,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猛虎島上發生變故了。
他們還在想著找獨眼虎杜三彪做中間人,卻沒有想到獨眼虎杜三彪已經先走一步了。
不等王超詢問,那女子就快速說道:“做下此事的,乃是我們的小叔病老虎杜海,其中的詳情現在不便多說,此事他們正在忙著收拾亂局,還顧不得我們,一旦帶他們空出手來,我們就走不成了。”
“幸好碼頭上的趙大叔是我父親的生死兄弟,我們過去找趙大叔,就可以乘船離開了。”
王超略一沉凝,斷然問道:“如果我們此時去殺了病老虎,你能不能收拾局面?”
杜婉清一愣,卻是搖頭說道:“沒用的,我沒那個威望也沒有那個資格,即便殺掉病老虎,最多也就是為我父親報仇,我們猛虎島,肯定是要四分五裂的,那些首領可不會聽我的。”
“更何況,我們還殺不了他。”
要殺人對于王超來說卻是輕易的事情,可是僅僅殺人顯然是不夠的,在殺了人之后,必須是要有控制局面的能力。
猛虎島的實力太大了,人口太多,兵丁也太多了。
王超雖然有能力把主要人員擊殺掉,可是卻沒有能力把這個勢力接收過來。
這就好像毒蛇可以把大象毒死,可是毒死之后,對于大象的尸體,毒蛇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象的尸體腐爛掉。
因為毒蛇沒有那么大的嘴巴可以把大象吞進肚子里去。
王超現在的情況也是如此,他可以殺掉對方的高層,可是卻沒有相應足夠的普通士兵來掌控局面。
只是……王超也在想著,要不要做掉對方的首領,搏一把呢?
王超還沒做出決定,更多的海盜沖了過來,手持各種并且朝著王超殺了過來。
這些都是病老虎杜海的手下。
王超目光一冷,朝著錢大慶一招手,錢大慶立刻遞出了手中的長劍,這把長劍是王超的武器,只是由錢大慶負責拿著。
長劍在手,王超身上的氣息就是一變,一股冰冷的氣息從王超的身上爆發出來。
王超不退反進,朝著沖過來的海盜沖了過去。
面前的海盜還沒看清王超的動作,劍光一閃,脖子上就中了一劍,腦袋順勢掉落下來。
王超前進一步,手中長劍跟著一轉,劍光一繞,又是一顆腦袋掉落下來。
還沒等這顆腦袋落地,劍光一掃,另外兩名海盜的腦袋也跟著被削落在地。
可怕,太可怕了,這種恐怖的殺人手段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
錢大慶不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場景,可是再次看見,依然還是被震撼住了。
沒有防守的能力,沒有反抗的機會,沒有躲避的時機,完全就是把自己的腦袋朝著長劍上送去,自己上趕著去送死一樣。
雖然不是針對自己,可是錢大慶渾身的寒毛都是樹立起來,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一旁的杜婉清也是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她在海盜中長大,從小到大看過太過殺人的場景了,可是不管哪一次,也沒有今天給她的震撼那么大。
這哪里是在殺人啊,就是殺雞也沒有那么容易啊。
僅僅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趕過來的這一群海盜就被殺了個干凈,后面的海盜還想逃跑,可是都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殺掉了。
王超一甩手,把長劍上的鮮血抖落在地,然后回頭看了杜婉清一眼,說道:“杜姑娘,請帶路。”
杜婉清猛然一咬牙,點點頭重新背起弟弟就要往前帶路,只是身上有傷,體力不支,一步邁出差點摔倒,王超身形一動,轉眼到了杜婉清的身邊,扶了她一把,并且把其背后的弟弟放了下來。
“錢大慶,把人背上。”王超一指那名孩子說道。
“是。”錢大慶答應一聲,連忙過來要背起孩子,只是孩子還小,而且認人,卻是不愿意被陌生人背,還是被杜婉清哄了一下,這才勉強同意下來。
王超又沖著杜婉清問道:“還能走嗎?”
“沒問題。”杜婉清一咬牙,忍著疼痛快步前進。
王超看的搖搖頭,快走幾步,追了上去,在杜婉清的后背上拍了一掌,這一掌之下,一股力量注入到杜婉清的體內,杜婉清頓時感覺身體舒服多了,也有力多了。
轉過頭驚異的看了王超一眼,道了一聲謝,隨后繼續前進。
跟著杜婉清快速前進,很快就走出了市場,然后一群海盜迎面沖了過來。
杜婉清轉頭朝著王超看了過來,輕聲說道:“這些都是我小叔的人。”
既然是對頭的人,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王超立刻沖了過去,手起劍過,一顆顆海盜的腦袋就被砍了下來。
一路前進,也是一路擊殺過去,一連殺了三波海盜,總算是把剩下的海盜嚇住了,不敢再過來。
趁著沒有人攔住,王超開口問道:“我聽說你父親獨眼虎杜三彪很精明厲害的,怎么會被殺的?”
歷來想要殺掉上位者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種開創了一片基業的領導者,就更加不容易殺了,這里頭肯定是有故事的,王超對此還真有些好奇呢。
杜婉清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如實說道:“我那小叔人稱病老虎,這是因為我那小叔雖然有著一身不輸于我父親我好武藝,可就是疾病纏身,所以人稱病老虎,小叔雖然身上有病,可是一身功夫也是極為了得,平常行動還是沒有大礙的,所以在島上實權不小,我父親是個謹慎的人,對小叔也是防備著的,只是日子久了,小叔又是病怏怏的模樣,父親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
說道這里,杜婉清冷笑說道:“那是哪里想到,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他哪里是什么病老虎,分別就是一只陰險的笑面虎,人前是一套,人后又是一套。”
“人前病老虎,人后卻是偷偷布局,我父親一著不慎,中了他的毒計,又被他的手下圍殺,那些忠于我父親的人手也被一并殺了,好在忠于我父親的手下人夠多,場面一下子就亂了起來,我就趁亂帶著弟弟逃了出來,想要去碼頭上,找趙叔叔乘船逃走,后面的事情,我不說你也知道了。”
王超點點頭表示明白。
也是獨眼虎杜三彪運氣不好,遇到這樣的弟弟,至于病老虎為什么要這樣做,卻是無關緊要的,或許是嫉妒哥哥的權利,或許是與哥哥有什么私仇。
那些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獨眼虎已經死了,而現在病老虎正要掌控局面。
殺了病老虎對王超也沒好處,但是或許也沒壞處,王超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這件事,但是可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