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鄉人的面前,很多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所以不用等到第二天,貓崽在夜宴上的表現就已經在沙安東部傳揚開來,山德魯家族全家上了路燈風中搖曳,奧術兄弟會分會長因為嘴欠身首分離,還有死剩種看不清風向送貨上門,最后的七鍵衛跳臉反殺更是變成了幫貓崽背書的反轉,劇情簡直不能再瘋狂。∥雜×志×蟲∥
“就有沒人能治這個瘋子了嗎?”有人在直播區里如此留言。
“你才是瘋子吧,這小貓沒殺錯人啊。”有人在直播區里如此回護。
“話說那個覺得電流太小的家伙死了真可惜,我們本來可以利用它來確認到底多強的電流才能殺死一個和他那樣身體有過變異的混沌信徒。”有科學神教的成員如此感嘆道。
“這還用測試?想要殺死一個身體有過變異的混沌信徒,你只需要一發滲銀獨頭霰彈,100掀開它的腦殼,給他一個毫無缺憾的死亡。”有生死看淡的蘭夏島戰役幸存者如此回答。
而瑪索打了一個哈欠,下線休息完畢的貓崽一邊讓直播眼球給了門外路燈上隨風搖曳的各位來了一個近景,這些家伙是昨天晚上瑪索帶著姑娘們回旅館的時候來的一波刺客,連火槍都用上了,只可惜只開了一槍,子彈被瑪索以通過非人類能做到的反射,使用他自己的護臂給擋了下來,雖然是覆銅后裝彈,但在面對世界樹之木制作的護臂面前依然無功而反,在那之后,悠久和潘尼立即就開始反制這個火槍手,而瑪索帶著其他人砍翻了來襲的刺客。
整個過程簡直不能再簡單。
唯一的問題就是巴巴莉姆,這姑娘的腰上中了一發鉛子,因為鉛子有毒,還被加了料,明美和明恩花了不少功夫才救下了她——也多虧了兔姑娘自己的體質不錯,身為術士,巴巴莉姆擁有14點體質,在鑒定時擁有2的加值,再加上幸運,在失敗必死的兩次強韌鑒定中活了下來。
所以當瑪索下樓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穿著裹胸,腰間還纏著繃帶的兔姑娘正和四只小貓崽兒一起坐在桌前敲著匙子,廚房里一如往常的傳來莫姐的笑罵聲。
“你們這些貪吃鬼,還沒好呢!”
咦,這兔姑娘不是不喜歡吃紅肉嗎?瑪索有些好奇:“巴巴莉姆,你這是在等什么呢。”
“燉山藥!”巴巴莉姆一邊說,一邊伸手抹了一把嘴。
“那這三個小家伙呢?”瑪索指了指正在一旁一邊抹口水一邊敲匙子的小崽子們。
“燉肉!”三只小貓崽高舉雙手。
好吧,看起來就是山藥燉肉的分離版,前者歸素食性的巴巴莉姆,后者自然歸肉食性的小貓崽們,至于燉山藥的肉湯,這好解釋啊,巴巴莉姆畢竟是混血兒,并不是那種只能吃全素食物的純血兔姑娘,純血兔子根本見不得肉食,喝肉湯都能吐到虛脫,而巴巴莉姆至少在吃魚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吃雞胸這一類白肉也不會有問題。
這個時候,安妮和楊端著兩盆食物走了出來,和九葉手里的燉山藥不同,安妮用腦袋頂著一個大盆子,不用看,瑪索用鼻子就能確認燉肉的味道,在確認了盆子上空的熱氣之后,瑪索不得不承認,安妮這小身板真是的太可怕了,巨力,耐高溫,在瑪索看來,這姑娘兒就是有朝一日長出第三只眼睛也不用奇怪什么……當然,這一切也許是使用了什么抗高溫的法術吧,畢竟用肉身直接對抗高溫這個還是太離奇了。
巴巴莉姆和三只小崽子一聲歡呼,然后立即投入了進食的工作中,瑪索跟著姑娘們進了廚房,確認了一下,發現悠久,潘尼、九葉還有布涅塔尼并不在。
“布涅塔尼她們人呢?”瑪索開口問道。
“布涅塔尼她們在地下室,昨天午夜的那波刺客還有兩個活口,所以九葉她們正在拷問呢。”莫輕語一邊烤著肉一邊回答道。
“太好了,我去看看。”瑪索正準備走,眼瞥著一道黑影飛來,連忙用手一撈,一串炸肉丸子出現在了貓崽的手上。
“好胃口。”收回手的明恩笑著說道。
“當然,沒問題。”貓崽咬了一口肉丸子,嗯,精選的地龍后腿的嫩肉,以地龍與各種植物的混合油脂炸制而成,在現實世界的話絕對是心血管的最大敵人,只可惜在游戲世界,這卻是外鄉人所開放的百樣美食之一。
地下室的入口有兩只小貓守著,見到瑪索來了,其中一位微笑著伸出開了地下室的房門,另一位出于習慣,偵測了瑪索的陣營——外貌可以模仿,氣質可以偽裝,口氣可以學成,唯有陣營無法在高等偵測陣營的光環下隱藏。
確認了瑪索的陣營,兩只小貓行了一個禮,瑪索笑著還以點頭,然后走下了地下室。
如今的地下室里燈火通明,奧術制作的光團將整個地下室點亮,姑娘們正或坐或站的觀看大貓們的行刑——這和瑪索想的一樣,畢竟自己動手勞心勞體,還不如讓兩個大塊頭來辦事。
“瑪索閣下。”兩只大貓第一時間發現了瑪索,他們對著瑪索點頭示意,咧開嘴笑的很是開心。
“辛苦兩位了。”瑪索笑著抖了抖貓耳朵,這些大貓之所以肯來,全是因為悠久和潘尼的面子,前者是家主的幼子,后者是人生贏家最寵愛的女兒,大貓人給予前者以忠誠,而對后者獻上敬意,因此,對于瑪索這只受寵的小貓,他們也理所當然的給予相應的地位:“有問出什么嗎?”
“嘴巴挺硬的。”悠久搶答道。
“也挺耐打的。”潘尼補充道。
“因為有變異,對幻術也有一定的抵抗力。”布涅塔尼有些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膀。
“連歐金金都剝皮抽筋了,楞是什么都不說。”九葉靠在扶手上以掌扶額。
瑪索的毛都炸了,你們這些姑娘怎么能這么兇,連剝歐金金的皮都能剝,殺人不過頭點地啊,姑娘們。
想到這兒,瑪索走到其中一個血肉模糊的刺客面前,貓崽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個刺客已經處在‘我是誰,我在那兒,我這是在干啥。’的悲苦狀態中,一對雙目充滿了滯與呆的力場,不過幾乎還有一丁點兒的理智,他看到新出現的瑪索,表現了一點激動,一點畏懼,一點茫然和七分委屈。
看著這位那幾乎都可以代替一張嘴的雙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瑪索示意兩只大貓掰開這位的嘴。
好嗎,舌頭只有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