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啊,焰小姐一直給我的映像都是那種生人勿近的高貴冷艷派,今天為什么看起來那么可愛呢。”巴巴莉姆看了一眼身邊的布涅塔尼:“你怎么看呢,布涅塔尼。”
“我也搞不清楚,在今天之前,我聽人說焰小姐可是高冷系的女王啊,很可怕的,會用鞭子的那種。”布涅塔尼一邊說,一邊用非常好奇的目光看著焰:“可今天的焰小姐……焰小姐給我的感覺就如同是一個戀愛中的少女那樣,穿著很漂亮,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卻讓人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好像焰小姐笑容下面埋葬著無邊的悲傷那樣。”
巴巴莉姆的兔耳朵晃了晃:“咦,我怎么看不出來。”
“沒談過戀愛的家伙。”布涅塔尼揚了揚眉頭然后笑了起來:“你也不會明白的。”
“嗨!不要用這種事情來打擊我!我也不想的!”巴巴莉姆的兔子耳朵高高豎起。
“真可惜,說實話,表姐我超喜歡你的這一套衣物的。”圓今天穿著漂亮的紅色晚禮服,還特意穿上了糕底鞋——這可是貓姑娘‘展示’自我身高的好辦法。
雖然和也杏子她們一起組成了貓姑娘戰隊,收獲了不少的目光,可和自己的表姐一比……不知道為什么,圓還是更喜歡焰這樣的打扮,波浪頭也好,漂亮的耳飾也好,都不及自家表姐的馬尾與眼鏡,還有笑容底下那淡淡的憂愁。
“下次你可以這么穿,好嗎。”看了一眼圓,焰笑著說道:“但是這一次不行,真的不行。”
“為什么啊?”圓這么問道。
對此,焰嚴肅的點了點頭:“因為,這是我所能夠想到的,最好的鑒別辦法了。”
“什么?”感覺自己聽不懂表姐說話的貓姑娘一臉的懵:“表姐你說什么。”
并不回答的焰扭頭看著自己的表妹,而被表姐凝視著的圓最終選擇了退讓:“好吧好吧,至少我還有下一次,我去找杏子她們玩了。”,然后這個姑娘忙不迭的逃離了自家表姐的身旁。
看著圓落慌而逃,焰最終癟著嘴兒搖了搖腦袋,貓姑娘真是一種好奇心極重的存在,其實自己也是一樣,當對于瑪索的疑惑產生時,焰就情不自禁的在想,自己眼前的這個瑪索,到底是不是那只蝴蝶……但是她又不敢開口,畢竟一個人的存在是奇跡,那么兩個人的存在……那是幾乎不敢想像的神跡,不,那是連神明都無法辦到的事情吧。
但是……有時候想想,真的好希望自己所妄想的一切都能夠變成現實,正因為如此,在面對這無止境的痛苦歷程時,還能夠心懷希望,自己還可以想像一下,原來這個多元宇宙中,真的有能夠實現心中美好的那一刻,讓這無盡的痛苦之旅有一個幸的終點。
想到這里,焰再度看向大廳的出門,就這么望著,就這么期待著,就這么想像著……能有奇跡的出現。
如果這世間真的有神明,那就請讓我見證您的神力吧。
“瑪索先生今天的打扮真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瑪索先生會打扮成這個樣子,樣子的確是挺好看的,雖然不知道那撮白尾是什么意思,不過考慮到瑪索先生尾巴上的白毛尖,這是不是一種對比性的打扮?”丹瑞爾一手挽著艾琉克的手,一邊在自己未婚夫的耳邊低聲說道。
“啊,我也不知道,搞的神神秘秘的,聽說焰也是這樣?”
“沒錯,她也是打扮的那么神神秘秘的,還拒絕了小圓和她的同款請求,說起來表姐妹同款穿著又沒什么問題,我也是挺好奇的。”
“無論如何,反正今天一定會有答案吧,我聽說她和他在之前的戰役鑒定里都看到了對方,想來她和他之間,一定會有一次對話吧,這場宴會就是一處好場所,要不這樣,我們為她和他打造一個安靜的環境,互相去警告一下那些狂蜂亂蝶,如何。”艾琉克扭頭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問道。
“好啊,我也聽說過焰小姐的一些風評,雖然我并不清楚瑪索先生為人處世的行為準則,但是想來能夠在這個世界救世的賢者,在現實也絕對不會是什么惡人,所以,我也挺看好瑪索先生和焰小姐的配對的,焰小姐這樣爆脾氣的姑娘,也是應該給她上一把鎖了。”丹瑞爾微笑著點頭贊同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揚了揚眉頭,艾琉克在自己未婚妻的額頭輕輕吻了一個:“那么,會場里面見了,親愛的。”
“安妮沒事嗎?”莫輕語看著在一旁,穿著樸素長裙,盤著長發的少女問道。
“沒事,只不過是掉線而已。”瑪索笑著為莫輕語解釋了之前安妮為什么會昏迷掉線——其實也不能算是生病,安妮的本體大腦原本一直都在義體中保存,上一次襲擊之后,安妮去調整義體,于是將大腦保存在火星的國立醫學院中——她的自然人身體培育已經獲得了足夠健康的樣本,所以姑娘兒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使用遠程操作,之前的暈倒就是因為網絡中斷了一下,姑娘兒被系統當成是昏迷狀態直接踢下了線,而她又不清楚斷網的情況,還天真的以為是不是生了大病。
現在腦子裝回到了義體內部,裝載大腦的保護殼與義體自動接駁需要一天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安妮將不能行動,不過沒事,已經過去了半天,到了明天,又可以見到生龍活虎的安妮了。
而且這并不影響進入游戲。
“真是令人擔心的小家伙,不過她沒有事就好。”莫輕語笑了笑,然后伸出手,理了理瑪索的衣領:“說起來,我們的瑪索小帥哥今天穿的很棒啊,這腦袋上的白毛是……”“對于過去的一點點小記念,沒什么別的意義。”對著那邊正在進場的姑娘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先進去的貓崽對著莫輕語說道。
“是不是支開姑娘們啊,我聽說你要和焰好好的談一談。”在邁開腳步之前,莫輕語笑著問道。
對此貓崽笑了笑,“哪兒的話,是她們說要先進去,還說我的著裝品味太差了,她們要裝成不認識我。”
“簡直是如同教科書一般的傲嬌啊。”莫輕語笑著搖了搖頭,然后這位小姐姐微笑著在俯下身的貓崽臉上親了一下:“好了,我們的勇士先生,你就作為壓軸大戲的主角,最后一個入場吧。”
“好吧好吧。”目送莫輕語入場,瑪索抬頭看了看遠方的鐘樓,又看了一眼大廳的入口,不知道為什么,瑪索無時不刻的期待著相見的那一刻,卻又畏懼著這一刻的到來。
期待是因為他有夢想,夢想著焰能夠如那一年與自己穿著的如同特立獨行的情侶那樣,正因為是那樣相對的穿著,他和她才能夠在那茫茫人海中辨識到彼此的存在……可是同時,瑪索畏懼著這一刻,因為他害怕之前的那一切只不過是夢境與幻像對自己的嘲笑,因為瑪索覺得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神明,自己的存在已經是一種奇跡的衍生,而他和她同時出現奇跡的可能性……還不如自己回到屬于未來的過去來得有機率一些。
帶著這樣的想法,瑪索邁開了腿,走進了大廳。
到處都是人,瑪索看到了臺上的草原精靈少女,她正在與樂隊合唱著一首來自外鄉人世界的歌曲,“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人群中的瑪索不自覺的跟著哼了一句,這的確是一首好情歌。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焰哼著接下來的歌詞,同時無意識的看向了一旁,就像很久遠時的自己做的那樣。
然后貓崽和貓姑娘就那么在人群中注意到了彼此。
瑪索眨了眨眼,看著焰身上這套銘記在記憶中的打扮,有那么一個剎那,最堅定的無神論者動搖了那么一下。
焰咬了咬唇,看著瑪索身上這套存留于記憶中的衣著,有那么一個剎那,最虔誠的福音信徒如同見到了救贖。
冷靜,當初自己是怎么做的來著?瑪索這么想著,同時身體卻做出了再熟練不過的反應,貓崽邁著小碎步的走向了她。
冷靜,當初自己是怎么應對來著?焰這么想著,同時身體卻做出了再熟練不過的反應,推了推眼鏡邊框,貓姑娘對著他。
他看著她笑了笑,然后伸出手,如同當年那般邀請著她:“我,瑪索,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她看著他笑了笑,然后遞出手,如同當年那般回應著他:“我,焰,接受你的邀請。”
他笑著笑著慢慢的癟起嘴,再傻的貓崽也覺得這如同復刻的剎那,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夢境,眼前的她,就是記憶里熟悉的她:“原來在羅蘭瓦多的時候,我們就再見了,焰。”
“是啊……”焰在笑,但是這姑娘兒眼角的淚珠卻在不停的翻滾著,最終,她張開雙臂,環抱住了瑪索:“原來這世間真有神明,原來他真的聽到了我的禱告,原來這一切不是我的夢,原來我們……早就在那座孤城里見過面了。”
“是啊,原來這一切不是夢,原來這世上還有奇跡之上的存在,原來……夢想真的有得償所愿的一天。”瑪索抱著懷中的貓姑娘:“跳個舞,好嗎。”
“可是,我不大會跳,說不定會踩到你的腳。”
“沒事,我也一樣,說不定踩你的次數會更多一點。”
抬起頭,互相看著彼此的貓崽和貓姑娘笑了起來。
“真的不是夢,你就是這么說的。”她和他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后又異口同聲的問道:“你的舞技還是那么爛?”
“說完了?”艾琉克和丹瑞爾又走了一起,兩位通知好了所有相關人仕再聚首,再一次的牽上手,然后正好看到某只貓姑娘用她的平底鞋碾壓了某只貓崽的靴背,然后沒過一會兒,貓崽就用他的大腳叉子回敬了貓姑娘的小腳。
雖然互相傷害著,但他和她卻樂此不疲的跳著,看著這一幕,艾琉克和丹瑞爾一起搖了搖腦袋。
“真是……丑陋的舞技吶。”
異口同聲的說完,兩位看向彼此,然后同時笑了起來。
還真是相見恨晚一般的所見略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