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生中做過很多錯事,錯過很多,比如說年幼的時候,那個住在自己隔壁的女孩,是一個非常可愛,非常迷人的提爾混血兒,有著漂亮的金發,銀褐雙瞳……可是自己與她,卻最終沒有走到一起,從一開始牽著手上學的青梅與竹馬,到最后只能的遠遠的看著她為別人穿上嫁衣。
我的人生的前三十年里過的躊躇,過的惆悵,直到遇到如今的妻子……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神像,從自己的回憶中退出,許小詩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他站起身,走出這座小小的教堂,看著站在門前的龍套:“咱們走吧。”
“你這小子沒事吧,我覺得你的新婚焦慮癥可是非常重呢。”龍套伸手拍了拍許小詩的肩膀:“沒事吧。”
“我沒事……我想過了,咱們戰團跟著那位國王走。”許小詩看著龍套說道。
“為什么,我記得你之前并不同意這么做。”郭龍套有些奇怪。
“……只是覺得,一味的逃避不是問題,有些事情……一味逃避是沒有用的,就像新伊甸,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我們去直面的存在。”許小詩說完,大步走向臺階的下方:“告訴所有團長,這一次蒼穹之劍傾巢而出,我們……將為這個國度而戰。”
我們都曾經為自己的所愛而戰過……對吧,瑞沃。
我沒說錯啊。
“小河姐姐,你在發什么呆啊。”站在提爾混血兒的身后,安妮有些好奇的問道。
有著漂亮的金發,銀褐雙瞳,是安妮童年時的鄰居,非常知心的小姐姐,十多年前嫁給了母親為她選的同胞,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大哥哥,他和她聽說還是第四次開放時代末期上游戲時早就認識的,在當時的安妮看來,那是極為般配的一對人,那個提爾少年……非常的喜歡小河姐姐啊。
“別叫我小河姐姐,叫我瑞沃,或是洛賽特夫人。”有著銀褐雙瞳的提爾少女扭頭看了一眼安妮:“你這小家伙,不去陪著你的那只小貓相好,來找我干嗎。”
“……認識的大家都說你最近很奇怪,所以讓我過來問一問到底怎么了。”安妮負著雙手,走到這位小姐姐的面前:“是不是……想約翰尼先生了。”
“小孩子別瞎猜。”少女伸出手,在安妮的額頭重重點了一下。
“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是大人了。”安妮癟著嘴一臉驕傲的回答道。
“……聽說蘇家的小貓曾經是一個重度機械恐懼癥患者……看起來,他真是非常的喜歡著你,喜歡到愿意為你改變一切。”提爾的少女笑著用手指彈了彈安妮的額頭。
“啊,小河姐姐你怎么和那個大個子一樣,總是喜歡彈人的額頭。”安妮捂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哪個大個子啊,你這個小丫頭,難道還有人敢追你嗎。”提爾少女笑著問道。
“胡說啦,敢追我的我都非常明確的表示了拒絕啊,我說的這個大個子是蒼穹之劍的大團長啦,那個叫許小詩的家伙,前些天我和瑪索,還有大家去他的結婚現場觀禮,又被他彈了額頭。”安妮說到這里,吐了吐舌頭:“說起來,他的婚禮真隆重啊,悠久和潘尼說是要為大家舉行比那更隆重的婚禮,可我覺得許小詩的婚禮就是最隆重的啊,真是的,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啊……”自言自語的說到這里,安妮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小姐姐低下的頭,還有眼角的淚水。
“小河姐姐,怎么了。”
“沒什么……好了,你先走吧,我等一會兒就過來,商量一下行軍路線。”
“你沒事嗎?”
“是啊,快走吧。”
看著這個小丫頭一步三回頭的漸漸消失,被稱為小河的少女最終用雙手捂住了臉。
淚水無聲的從她的眼角落下。
“瑞沃怎么了。”看著安妮回來,莫輕語問道。
“很奇怪,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小河姐姐氣色不好,好像是開心不起來的樣子。”
安妮說完,注意到了正推開門走過來的瑪索,姑娘歡呼著飛撲了過去,留下了莫輕語看著遙遠噴水池下的那個同齡人。
瑞沃,約翰尼死了已經十年了,你還要多久,才能夠從往日的幻像中走出來呢。
還著這樣的疑惑,莫輕語往身后靠后,沒有任何意外的靠在了貓崽的身上:“莉莉夫人那邊怎么說。”
“已經同意了,除了我們,還有布尼希亞的約翰尼戰團和蒼穹之劍也加入,這么加起來的話,比上一世你們所經歷的戰役,東大陸一側已經多了至少六萬戰士了。”莫輕語微笑著伸出手,她撫摸著瑪索的臉,而貓崽低下腦袋,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布尼希亞的約翰尼……那位未亡人怎么過來了。”跟著瑪索走進來的焰接住了話題。
“焰,你……認識瑞沃?”莫輕語扭頭問道。
“嗯,瑞沃·洛賽特,約翰尼·洛賽特的未亡人,你的朋友嗎?”正在掀開罩帽的貓姑娘聞言看向了莫輕語。
“可以這么說吧,我和瑞沃是小學同學,說起來,自從她嫁人之后,我們就沒怎么好好的聯絡過了,直到她丈夫約翰尼死了。”
“也是一個提爾混血兒,母親是地球人,對吧。”焰笑了笑,接過了明美遞過來的熱巧克力,而端著另一杯熱巧克力,將它遞給瑪索的明美看了一眼莫輕語:“怎么了,這個叫瑞沃的……有什么故事嗎。”
“是啊,有故事啊,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和瑪索的第一世,因為沒有干掉那個狗頭人,所以也就沒有后續的蒼穹之劍的發展,許小詩最終娶了瑞沃。”
“等一下,你們說她是未亡人……”明美皺起了眉頭。
“是啊,瑞沃,許小詩,他們兩個人的命運因為瑪索的重生而改變。”焰坐到了有些發楞的瑪索身邊,貓姑娘用腦袋蹭了蹭貓崽的腦袋:“我到現在還記得他和她的故事,據說他和她從小就認識,兩個人還是手牽著手一起去讀書,后來……瑞沃的母親為她找了一門親事,瑞沃拗不過自己的母親,決定去見相親對象一面,結果約翰尼對她一見鐘情……而她的母親又警告了許小詩,讓他不要再接近她的女兒。”
“她和約翰尼在第四次開放時代的末期,在游戲里見過面,算得上是熟人。”莫輕語皺了皺眉頭:“真奇怪……你說她和小詩認識,我為什么沒有這段記憶呢。”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在上一世,許小詩最終和她再續前緣的時候,還為此與她的母親發生過激烈的爭吵。”焰說到這兒嘆了一聲:“命運弄人吶,許小詩與瑞沃曾經都是那么的軟弱,但是在兩個人失去對方之后,卻漸漸變的堅強,直到最后又走到了一起。”
“焰,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這應該是我被干掉之后發生的事情,但是在那之前,蒼穹之劍的一次行動,許小詩的團似乎就和布尼希亞的約翰尼戰團有過一次合作。”瑪索也想到了,貓崽說到這兒,伸出手接住了明美,讓這個姑娘兒坐到自己的腿上:“說起來……的確是我改變了她與他的命運,許小詩只怕再也無法與她再續前緣了吧。”
“這就是她與他的命運,多舛吶。”焰嘆道:“說起來,我是真的希望許小詩能夠冷靜下來,他已經結婚了啊。”
“可是……小詩先生既然可以沖破一次世俗的偏見,難道就無法再沖破一次嗎?”一直坐在那兒做聽眾的巴巴莉姆在這個時候終于開了口:“追尋屬于自己的幸福,明明是這個多元宇宙中最正確不過的事物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他……真的能夠頂著世俗的偏見,再來一次嗎?”瑪索開了口。
“小詩真的有這膽子嗎?”這是明美的疑惑。
“可說不出口的愛,終究只能死無葬身之地……我想這個道理他和她應該再明白不過了。”瑪索說到這兒和明美嘟了嘟嘴,引得坐在他腿上的姑娘兒笑著回嘟了一下:“所以這就是瑪索先生你們變成人生贏家的道理?”
“當然,我愛著你們啊。”貓崽拍了拍胸口,然后將這個姑娘抱入了懷中:“能夠回來與你們再見,能夠見到你們……能夠與你們牽上手,我真是太幸運,也太幸福啦。”
“我也一樣。”莫輕語已經一只腳走進了旅館,卻最終繞了回來,她在瑪索的臉上吻了一下:“見到你,太好了。”
“我也一樣呢。”明美將自己放松在貓崽的懷中。
“我會永遠記住命運對于我的恩賜。”焰微笑著在瑪索的另一側臉上親了一下。
“我會記得瑪索為我做出的改變。”安妮在沙發后撫摸著瑪索的貓耳朵。
瑪索笑著,貓崽伸出手,抓住了來到身邊,卻不知道要怎么做的巴巴莉姆的手。
“巴巴莉姆,這個時候,笑就可以了。”
然后,這只兔子姑娘非常開心的笑了起來:“說起來,每一次在瑪索你的面前,我的基因都在告訴我自己,快一點逃……可我覺得,瑪索不是會吃我的惡人,事實也是如此呢,能夠遇到瑪索,真的太好了。”
“咦,昨天晚上哭著說‘不要吃掉我’的是誰啊。”在坐,在站和在走的姑娘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下一刻,兔子姑娘的一對耳朵又一次垂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們能不能別這么欺負巴巴莉姆啊。”瑪索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自己家的姑娘們,同時伸手將兔子姑娘擁入懷中。
姑娘們相視而笑,然后對著瑪索咧開了嘴。
“親愛的,妒忌使我質壁分離啊。”
“……真是的!一個一個的來抱抱好吧!”瑪索無奈,最終張開雙手,然后就看到姑娘們歡笑著擠了過來。
笑的很是開心。
……對了,差一點忘了,婚姻處理中心那些家伙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夠把本貓和姑娘們的結婚證明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