霰彈,鏈彈,實心彈,空氣中到處都是這些亂七八槽的玩意兒。
操作著船舵,莫輕語大聲的下達著裝彈的指令,就在剛剛,她的炮擊長戰死了,一發鏈彈將她與整個炮位上的同伴絞成了兩截,但很快就有后備水手接上了工作,而莫輕語接過了炮擊長。
船帆損失了一半,一條副桅被打斷,但是旗艦依然在前進,東大陸的主力艦隊依然在毀滅著他們所能夠看到的一切新伊甸目標。
“開火!”莫輕語操縱著戰艦穿插到兩條新伊甸戰艦的中間,下一秒,戰艦兩側的炮位同時開火,大量的實心彈,霰彈與鏈彈打穿了船體,殺死了水手,絞爛了船帆。
其中一條戰艦似乎被打中了火藥庫,直接炸碎了,但是另一條戰艦靠了過來,他們丟出了鉤索。
“接舷戰!讓大貓們上來!”莫輕語固定住舵位,從一旁的武器架上拔出彎刀與火槍。
面對接舷的戰斗,一米二和小貓們立即抄起了身邊的家伙,對面的新伊甸佬似乎是覺得找到了容易對付的對手,等到他們在火槍的射擊下,冒著槍林彈雨蕩向這一側時,從下層甲中鉆出來的大塊頭讓他們的嚎叫與咆哮沒了下文,像是被掐死的雞一般——那是一隊大貓,穿著全身板甲與金屬罩盔,手里拿著帶刺刀的大型火槍,獰笑著迎上了這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有新伊甸的戰艦想從另一側接舷,但是來自友軍的撞擊將那條新伊甸戰艦直接撞成兩截,船上的大貓們咆哮著迎上了另一條大型新伊甸戰艦,比一米二胳膊還粗的鉤索纏上了那條戰艦,雙方的火炮在貼臉的情況下互相開火,然后大貓們就蕩了過去——全身甲的大貓完全無視了火槍與彎刀,用戰錘與大口徑霰彈槍教育一切心有不甘的新伊甸佬如何投胎重新做人。
而莫輕語這邊,大貓們在殺掉蕩過來的新伊甸佬后已經帶著一米二與小貓們反向沖鋒殺上了敵人的戰艦,所到之處新伊甸人苦不堪言——前面這個大塊頭也就算了,多少還能躲上一會兒,可一米二和小貓們躲在他們身后,時不時探出身子給你來一發,等你一倒地,大貓們上來就是一槍托——比臉還大的槍托在今天之前誰都沒見過,但今天之后在船的各位可就是記憶無比深刻了。
大貓人使用的大型火槍的槍托是精鐵鑄造,可不是一般火槍的木制,一槍托過來不是筋斷骨折,就是能把倒霉蛋的腦子都敲出來。
還有一些大貓會用刺刀——說是刺刀,但更應該是砍刀才對,80公分長的厚背刺刀,放在人類手里就是再標準不過的砍刀,而在大貓們手里就像是一把短刀。
這一刺刀下來兩個人都能扎一個對穿,不要說受害者為一個人的時候了,而且這些刺刀非常銳利,應該是加了鋒銳術。總而言之,新伊甸人的戰艦上很快就沒有幾個能喘氣的了,直到這時,大貓們這才點燃了火藥桶,然后帶著受傷和戰死的一米二與小貓們一起回到已方戰艦上。
“我們走!”莫輕語將武器放回架子,然后抬手一個造風術,砍斷了繩索的戰艦分離,她帶著她的部下們開始前進,尋找全新的獵物。
“我們的攔截部隊在干嗎?!”看著東大陸人的幾架戰斗艇投下的魚雷命中了附近的航空母艦,護衛艦艦長發出了悲鳴——這已經不是他能夠解決的戰況了,到處都是東大陸人的空中單位,小貓們時不時一窩蜂的用機炮洗甲板,要么就是戰斗艇投下燃燒彈,而更讓他絕望的是已方的大型艦正在不停的被獵殺。
“我們必須守住我們的目標!彈幕再密集一些!”他大聲喊道,甲板上操作著四具連發弩的水手們已經快要瘋了,天上的目標是那么多,而他們的能夠打出的彈幕就那么一丁點兒,以至于他們覺得有一句話說的是那么正確——自己打的準,不如對面接的好。
“艦長!敵人的戰斗艇又來了!”了望塔上的水手發出了尖叫。
護衛艦艦長順著他的引導,看到了正飛向自己……不對,應該是飛向自己另一側的航空母艦——死亡之母號。
靠近這一側的連發弩立即放平,弩箭像是潑水一般打出去,而戰斗艇似乎根本沒有受到影響,它們很快就投下了魚雷,看著魚雷的軌跡在海面上逼近,艦長最終決定用自己的護衛艦擋在魚雷的行進路線上。
“我們必須保護住我們的母艦!”艦長大聲喊道:“誰要跳船現在還來得及!”
“讓東大陸的混蛋們來吧!我們會戰斗到最后一息!”水手們大聲的回應道。
于是艦長操作著護衛艦來到魚雷們的行動軌道前,投下了船錨,護衛艦艦長松開了船舵,他走到左側,看著魚雷逼近,年輕的艦長閉上了眼睛。
一秒,兩秒,三秒,時間越來越漫長,就在艦長覺得有問題的時候,了望水手發出了尖叫:“艦長!魚雷們從船底穿過去了!”
護衛艦艦長跑到了另一側,看著那些逼近自己所護衛的航空母艦的魚雷們,發出了痛苦的尖叫:“不!”
然后他眼中的死亡之母號航空母艦變成了三截——大量的魚雷直擊將整條船推進了毀滅的深淵。
下一秒,身為地獄繪師的兩條戰斗艇從他們后方通場,機翼與機腹下的機炮將整條護衛艦的甲板變成了地獄的繪卷。
“這里是第四波次俯沖戰斗艦攻擊編隊!請求指導目標!”
頻道里傳來了新來同伴的疑問。
而之前來的同伴很快給了一個答案:“隨便找一個目標轟炸吧,肉都被人吃完了。”
“天哪!”知道這塊肉意有所指的指揮官在頻道里發出了悲慘的感嘆。
“那么需要我們這些護航編隊做什么呢。”
“還是一樣,隨便找一條敵船通場吧。”頻道里的同伴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