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我們從ST1845年進入游戲,到現在已經八個年頭了啊。品書網”再一次面對春天的時候,瑪索對著身邊的布涅塔尼感嘆道——隨著戰爭的遠去,姑娘們開始將注意力投向孩子們,雖然離出罐還有一段時間,但早教已經開始,姑娘們每天會有一個人上線陪瑪索重建亞修比。
“我是第二年進入游戲的。”布涅塔尼一邊這么說,一邊通過視頻與她的孩子互動。
這讓瑪索探過腦袋,看到了屏幕里有著貓耳朵的小丫頭,瑪索吐了吐舌頭,做一個鬼臉,小家伙咧開嘴笑了起來。
“是一個大膽的姑娘,像你。”布涅塔尼往后靠到了瑪索的懷中。
“我的姑娘們有勇氣面對一切,這是好事。”
是好事啊,姑娘們有勇氣,在長大之后,就會努力的去探索這個世界,也許會受傷,也許會傷的很久,但那都是經驗,而且別怕,姑娘們,你們的父親可不是那些不經打的廢物,任何敢于傷害你們的小王八蛋,都會被吊在路燈上好好打上一頓。
抬起頭看著遠處正在重建的亞修比中央廣場記念碑——對于建筑設計,瑪索不能算是一竅不通,但話說回來,瑪索通的那一竅是地面戰方面的,你說挖一個碉堡加上戰壕與陷阱,那瑪索絕對能把這一區域挖的像是教科書一樣。
但是你說要把記念碑裝飾的漂漂亮亮的,那瑪索就不行了,小貓人對于藝術一竅不通那是公認的,也許他們會感受到美,但要是有人讓他們去追逐美,那一定會失望的。
比如瑪索,瑪索是希望記念碑底座是以顱骨為底座浮雕,各種猛男對砍拼刀打鐵的浮雕一路往上,最后一只小貓持劍指天雕像為頂,然后差一點被各路藝術學院畢業的大佬們真人快打——雖然打不過,但藝術生們的節氣讓他們無所畏懼。
而且他們的理由很充分——您這是勝利記念碑,怎么會如此的邪神化,顱骨底座什么鬼?!
于是記念碑的整體造形與瑪索所想像的完全背道而馳,但是架不住在論壇上好評如潮,于是瑪索只能一邊苦惱,一邊掏錢讓各路藝術大師在大理石上留下彼此揮汗如雨的青春。
喵了個咪的,猛男打鐵怎么了!
除此之外,王宮與貴族區也在重建,不過這兩個區域如今被劃到了城市的北部,除了王宮,貴族區是沒有城墻的,雖然貴族們一開始表示他們怎么可以和那些泥腿子之間沒有城墻的保護,但是當他們看到由聯邦設計院的學生們設計的別墅,最終只能在喜悅與驚訝中掏錢。
和他們自己搞的那些小炮樓一比,這些別墅從根本的層面上消滅了一切想要和他們爭生意的牛鬼蛇神,國家正在復興,任何有頭腦的貴族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國土那么大,而貴族那么少,如果可以,瑪索覺得這些家伙一定會在暗地里感謝新伊甸人幫他們處理了不少競爭對手。
而瑪索的本意是用貴族區的房子來回收一部份金幣——這些房子除了賣給貴族,還會賣給那些有錢也有想法的玩家。
所以這其實也不是什么貴族區,而是高檔社區,平民們的區域在西側,那兒是平民社區;東邊是商業區和海港,這樣布置是北邊地勢高,可觀風景;東邊離海近,用于商業是不錯的選擇,西側的平民社區可以提供給廣大市民使用。
至于南方,那是神殿區與政府部門的所在地——是的,亞修比的整體位置正在北移,在瑪索和姑娘們的設想中,亞修比城最終和帕羅恩斯特進行合并,整個中央區與北部區將會成為新城的中央地塊,而帕羅恩斯特將會成為新城的北區。
整個帕羅恩斯特都將得到一次機會,而瑪索的姑娘們與許小詩早就瓜分了整座城市,在將來,蒼穹之劍將會成為半原住民半外鄉人式的本土化戰團,整個北區都會成為他們的駐地,而姑娘們的商團也會在其中受到保護。
蒼穹之劍與聯合商團將成為亞修比安全的最重要保證之一,而在最苦難的時候,當王室變成壓迫整個國家的存在,當貴族變成罪惡的延伸,蒼穹之劍與聯合商團也會是所有無辜最好的朋友。
忠誠于王室,但是更忠誠于國土,這個多元宇宙中沒有什么永恒不滅的王朝,就連如今的隆爾希家,也是滅族者的最后一條保育艦所點燃的余火——真正的隆爾希族已經完全的消失在了多元宇宙中,如今的隆爾希家家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特爾善人。
而且瑪索的外公留下來的新伊甸王室也已經絕嗣,如今的皇帝也只不過是外孫支系,還有過斷代與迎回支流的情況,在瑪索看來,這應該就是游戲對于世界的一種平衡——越偉大的玩家角色在留存于世之后,就會受到最多的考驗與壓制,所以自己爺爺的兩個角色,內測角色成神,留下的血脈卻幾乎完全斷絕;第一次開放時代角色戰死于亞修比,最終成為規格外的英雄神,沒有后嗣。
而外公與外婆的帳號雖然成神并留下王室,但也是事實意義上的絕嗣,所以瑪索思前想后,也不準備留下自己的角色,姑娘們最終會將打拼下來的商會交給可靠的草原精靈商會集團來打理,而他將會留下自己與姑娘們的裝備,這些裝備會保存在商會的地下室中,留給自己的女兒們。
可愛的女兒們應該可以趕上第六次開放,這個世界需要她們那一代投身其中,學會殺戮,學會拯救,學會犧牲……那一定會是一段美好的故事。
“你在感嘆什么呢,瑪索。”布涅塔尼問道。
“我在感嘆,留給第五次開放時代的我們這一代玩家的時間大概不多了。”瑪索伸出手,環住布涅塔的腰。
“我們終將面對現實,寒武紀每一次都定下開放時間,就是為了讓我們這些玩家有一種緊迫感。”布涅塔尼將雙手覆蓋在瑪索的手上:“我們很幸運,我們經歷了新伊甸的入侵,最終獲得了勝利,我們付出了太多犧牲啊,瑪索。”
“但這一切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在瑪索看來,新伊甸的所做所為,并沒有超出戰爭可以接受的底線,因為戰爭代表著一切的殘酷與殺戮,在戰爭眼中,沒有什么可以稱之為對,也沒有什么可以稱之為錯……但是,他們的所做所為,超出了人類可以接受的底線。
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人站出來反對新伊甸人對這個世界的席卷。
“我們會復興這個國度,對嗎,瑪索。”
“會的,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