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目前我所擁有的中階血珠,已達七枚之多,而“蛇涏赤藤葉”雖還余有十張,卻是不能隨便用了,畢竟“蛇涏赤葉藤”這種藥藤,并不是可以輕松尋到的靈植。”
心底估算了一翻之后,徐宏已是決定以后煉制“蛇涏煉肌膏”之時,只選成年的中階血獸血珠煉制,以免浪費了“蛇涏赤藤葉”。
“這公鴨統領也真是運氣!資質一般,武學更是普通,竟也能得到一枚身份象征的儲物戒指!”
心情大好的徐宏,連續將戒指空間內的數本書冊取出,一一翻看之下,竟也不由得大為稀奇,原來這四本書冊雖是載著入得品階的武學,但俱是不甚高超,分別為:黃階輕功身法《草上飛》、黃階內功《正陽功》、黃階拳法《長臂拳》,以及一部固基功法下品《筑脈訣》。
將戒指空間內的物品,細細查探清楚的徐宏,不再遲疑,把一些無用的衣服等雜物,盡皆取出,隨后,心神動念之間,已是將之前搜索出的百多兩紋銀,及十數張低階血獸毛皮,一股腦地收入儲物戒指之內。
“鐵戰想必也差不多快將“蛇涏煉肌膏”煉化了,我正可將包裹內的物品,全部轉移到儲物戒指之內,順便接應鐵戰出洞。”
環顧了一翻四周,無甚異況發現之后,徐宏取出特制的火把,將蓋子輕輕揭開。旋即用勁一吹,隨著“呼”地一聲響起,赤黃之色的火苗已是亮了起來。
不多時的功夫。手持火把的徐宏,便已再次返回左邊通道的深處,來到鐵戰打坐煉化“蛇涏煉肌膏”的地段。
此時,鐵戰依然如故地寂靜無聲,全力地煉化著徐宏賜予他的“蛇涏煉肌膏”,見得如此,徐宏并不打擾鐵戰。而是自顧地撿起攤開于地面的包裹,將其中的物品。一一地轉入徐銅戒指的儲物空間之內。
做完這一切之后,見得鐵戰猶未醒來,徐宏遂將僅剩的半壺十年陳釀“燒刀酒”取了出來,著手煉制下一幅“蛇涏煉肌膏”來。
“嗯。這一幅“蛇涏煉肌膏”內蘊含的能量,與融肌六階巔峰修煉者所擁有的血氣能量相當,待得我的經脈稍加適應暴增的修為之后,便可直接將此幅“蛇涏煉肌膏”煉化,到得屆時,想必我也定可達到融肌六階的修為境界!”
徐宏煉制的這幅“蛇涏煉肌膏”,所選取的靈膏血珠,是一枚蘊含融肌六階巔峰能量的血珠,以徐宏此時融肌五階境界的修為。若是將之煉化,修為定會再一次地突飛猛進。
“少爺!屬下的修為已突破至煉皮四階中期!”
見得徐宏再次成功煉制出一幅“蛇涏煉肌膏”,早已收功的鐵戰。終是尋到了說話的機會,鐵戰原本便擁有煉皮三階中期的修為,待得將擁有煉皮四階血氣能量的“蛇涏煉肌膏”煉化之后,毫無懸念地一舉成功突破至煉皮四階中期的境界。
“不錯,這才有了部落護衛隊統領的一絲風范嘛!好了,火把即將燃燒完畢。我們要速速離開此地山洞。”
聞聽鐵戰略帶激動與興奮的稟報,徐宏微露笑意。鼓勵了鐵戰一句之后,一邊收起煉制而成的“蛇涏煉肌膏”,一邊向著鐵戰吩咐道。
“是,少爺!咦……,這?”
得到徐宏鼓勵的鐵戰,更是興奮,勉強壓下心中激昂之意,正聲回了徐宏一句之后,突地感覺似有些語塞,目瞪口呆地望向徐宏空空如野的雙手。
“不用這么驚奇,僅是一枚儲物戒指而已,待得將來你的修為高了,也會擁有一枚的!”
望著面色驚異的鐵戰,徐宏心中也是甚為舒暢,然面上卻作出一幅不拘外物的樣子,向著徐宏表演了數次取物、攝物的手段。
“世上竟然有如此奇物!”
見得徐宏手中的物品,一會兒消失,一會兒出現,鐵戰直看得怔神不已,口中喃喃地道。
“嗯,當你修為達到一定境界,自是可以接觸一些你從不知曉的事物!不過,此事切莫外傳!以免遭他人覬覦。”
徐宏將手中物品,再次收歸儲物戒指之內后,淡淡地激勵了鐵戰一句,接著面容肅然地向鐵戰正聲叮囑道。
“是,少爺!此事屬下醒得,不敢外漏半句!”
聞聽徐宏肅容囑咐之言,鐵戰明白其中厲害,此等神奇之物,自是不能讓外知曉,心底一暖的同時,亦是收斂心神,向著徐宏保證道。
“嗯,我們快些出洞吧!如若再晚,恐怕要憑記憶摸黑走出通道了。”
徐宏默默地注視了鐵戰片刻,頓得一頓之后,方再次開口道了一句,緊接著迅速轉身,率先邁開大步,舉起僅剩尾端的火把,沿著崎嶇的通道,向山洞之外走去。
待得徐宏二人走出山洞的時候,火把燃燒的火焰亮光,已是暗淡了下來,但也總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望見滿洞凌亂的十數具尸體,鐵戰再次被震驚而住,一時之間,對于徐宏此時的修為,已是捉摸不定,但在其心中,對于徐宏的敬仰,卻是愈加地深厚。
“這有何驚訝?區區一些修為低下的武徒而已!此刻已過了午時,我們趕緊再入“河陽城”,購買一些陳釀烈酒之后,便即回歸部族!”
見得鐵戰一臉震驚之色地望著洞中凌亂的尸體,徐宏卻是不欲再浪費時間,淡淡地開口道了一句,也不多留,身形晃動之間,已是沿著來時之路,向“河陽城”所在的位置疾掠返回。
片刻之后,心神稍斂的鐵戰。望著漸去漸遠的徐宏,心急之間,也不再多想。運起體內血氣能量,腳下移動閃鑠,施展起《八步趕蟬》輕功身法,朝著徐宏的背影,急追而去。
“忽律律……”
午時過后不久,街道之上的行人已是不多,一輛參合廂馬車。踏著小步緩緩地出現在“招酒閣”樓面之下,隨后。驅趕馬車的壯碩小伙,自半人高的馬車底板之上,輕輕地一躍而下,干凈利落。
“少爺!釀有燒刀酒的“招酒閣”到了。”
跳下馬車的壯碩小伙。身子微躬,向著馬車后廂拱手道。
“嗯,鐵戰,你尋其老板來,道明來意,莫要誤了回族的時辰!”
聞聽車廂外的執稟聲,一道低沉的回聲,自車廂之內鏗鏘有力地響起,重重地傳了開來。而這輛馬車的主人,正是自山坡礦洞返回的徐宏與鐵戰二人。
“是,少爺!屬下去去就來。”
鐵戰應了一句之后。便即轉過身來,徑直向著“招酒閣”大廳之內走去。
“不知車內是哪位公子?欲購小店十壺陳釀燒刀酒啊!”
僅數息的功夫,一個身著錦服的低矮胖子,自“招酒閣”內滿面笑容地快步走出,遙遙地便向徐宏所在的馬車拱手道。
“少爺,“招酒閣”掌柜過來了。”
此時。鐵戰先那名錦服胖子數步,來到了馬車之下。抱拳向車內的徐宏回稟道。
“掌柜的,我們之前已經見過面了,只是,恐怕您貴人多忘事,記不起有在下這號人啊!”
聞聽車廂之外的聲音,徐宏面上露出徐怪笑意,緩緩地自車廂之內,信步走了出來。
“啊!是你!”
望著自車廂內行出的徐宏,這名錦服胖子終是憶起,上午鐵狼狩獵隊包場二樓之時,唯一不愿退讓的桌席主人,只是,根據當時的狀況,錦服胖子不認為徐宏主仆二人能夠再次活著回來,是以,此時見得徐宏之后,稍加回憶,便徹底記起徐宏二人來。
“怎么?不愿意將貴店之酒售予在下!”
見得錦服胖子一臉訝異之色,徐宏眉頭略微一挑,斜睨了他一眼,開口沉聲喝道。
“哪里!哪里!敝店身為酒樓,自是沒有拒絕酒客的理由!再者,之前客官在敝店飲酒被擾,實是過意不去,這次客官肯賞臉再次光臨,小店愿奉送五年陳釀燒刀酒十壇,以示謙意,還請客官莫要推辭才好!”
盡管不明白徐宏二人為何能夠安然歸來?但久經生意場的錦服胖子,何等精明,兩虎相爭,不論何方勝利,都代表著更為強大的實力,鐵狼狩獵隊在這座“河陽城”內,已可擠入上等勢力之流,然而,即便如此,也是鎮壓不下徐宏二人,由此可看出徐宏所代表的勢力,是如何的強大了!
是以,不愿樹立強敵的“招酒閣”掌柜,急忙示弱,送上謙禮,這還是在其不清楚鐵狼狩獵隊下場的情況之下,如若知曉鐵狼狩獵隊被徐宏一人蕩平,恐怕即便是那十壺老年陳釀的酒錢,多借他兩個膽子,也是不敢要的了。
“如此,在下就不謙虛了!”
聞聽錦服胖子之言,徐宏自是毫不推讓,來此之前,購買馬車的一個原因,便正有此意,是以,見得“招酒閣”掌柜如此上道,徐宏原本對于此間酒樓的一絲不滿,也緊跟著消散了不少。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小二!快把準備好的美酒,速速送來,莫要耽了貴客的功夫!”
見得徐宏不動聲色地應下謙禮,錦服男子心中松下一口氣來,接著,面上笑呵呵地恭應了一聲之后,便即微轉身子,向著酒樓之內,大聲地吩咐起來。
傍晚時分,一輛參合廂馬車,發出它那獨特的滾軸之聲,飛快地輾過地面,沿著一條并不如何寬闊的大道,向著前方隱現的寨城,疾馳而去,僅留下車后一片激揚的塵土。
在這輛馬車的合廂之內,原本頗為寬敞的車廂,如今卻是顯得極為擁擠,車廂內除卻放置得滿滿的一地酒壇之外,尚有一些零散的雜物,留給徐宏的位置,也只剩下了一席之位。
不多時的功夫。疾馳的馬車,漸漸地放緩了速度,向著前方愈加清晰的寨城。“吱吱扭扭”地直行而去。
“前方何人車輛?速速停下!此乃我徐氏部城,不得放肆!”
豁然,一道洪亮的大喝之聲,自五、六米高的寨城上方,轟然響起,向著漸漸行近的一輛參合廂馬車,遙遙地肅聲喝道。同時,一排弓箭手列出城垛。拉弓上弦,恍若擇人而噬的兇獸一般,動不也動地盯著遠處馳來的馬車。
“城上兄弟辛苦了!我乃鐵戰,今日與少族長同往河陽城。剛及歸來,還請打開城門!”
聞聽前方城墻之上的喝聲,鐵戰微一拉韁繩,緩踏小步而行的馬車,頓時驟然停下,顯示出鐵戰一手馭馬的好功夫,既而,鐵戰立起身體,向著城墻遙遙地抱拳喊道。
“原來是少族長與鐵戰統領歸來。請恕屬下剛才無禮!莫要怪罪!”
待得鐵戰立身,仰首相告之時,城墻之上眾人已是看清來人面目。守城領隊慌忙出聲告罪,同時伸手一揮,令得弓箭手收了弓弦。
“何領隊何罪之有?職責所在,就該如此,以后還望繼續保持,守住我們徐氏部城的第一線!”
經過這段時間。處于淺狀態盤膝修煉的徐宏,已經收功。起身之后,掀開廂簾的徐宏,聲如洪鐘,向著守城的領隊滿意地正聲鼓勵道。
站于城墻之上的守城領隊,正是當初徐宏首次歸族之時,出言助徐宏解圍之人,是以,重新掌控部族大權之后,徐宏建議提拔其位,身為族長的徐林自是沒有異意,提拔他做了守城的領隊,可謂是一步入了部族的權勢核心。
“多謝少族長勵言!屬下定當盡職盡責,嚴守部城大門!不讓屑小之輩,有可乘之機!”
得到徐宏的鼓勵,守城領隊何俊義,頓時面現激動之色,鄭重地拱手道了一句之后,伸手向下一揮,令道:“快快打開城門,恭迎少族長歸城!”
入得城門之后,徐宏二人乘馭馬車,緩緩地行向徐府,一路之上,多有相遇族人,進得車前相問、招呼,不得已下,徐宏只好再次避入車廂之內,馬車的行速這才快了起來。
花了近一柱香的時間,方回到府中的徐宏,將鐵戰遣散歸去之后,與家人相見,自是又少不得一翻寒暄。
在得知徐宏此次前往“河陽城”,成功煉制出“蛇涏煉肌膏”靈藥之后,眾人雖有期盼,但并未如何熱切,然而,徐宏透露了一下此刻融肌五階初期的修為之后,滿屋之人,方是盡皆嘩然。
“宏兒,這“蛇涏煉肌膏”竟是如此靈藥!爺爺我借助極品《筑脈訣》,經過這數日的修煉,血氣修為已再次恢復到融肌六階巔峰的境界,不知你所配置的“蛇涏煉肌膏”,能否助我晉升至鍛骨七階的境界!”
聽聞徐宏將“蛇涏煉肌膏”描述成為“脫胎換骨”之圣品,目前居任大長老之位的徐遠義,也不由得動起心來,一張堅毅的臉龐之上,此時亦是充滿了期待之色地問道。
“唔,爺爺如今已恢復至融肌六階巔峰的修為,雖然“蛇涏煉肌膏”主要是針對煉皮、融肌境界的修煉者,有大的功效,但其吸附人體雜質的特性,對于鍛骨境界的修煉者,亦是有著不小的益處。”
“如若爺爺煉化一張蘊含融肌巔峰能量的“蛇涏煉肌膏”,再加以《易筋通脈訣》的疏經通脈,突破至鍛骨七階的境界,還是可以的。”
望著徐遠義一臉的期待之色,徐宏心底暗暗沉思,“蛇涏煉肌膏”對于融肌后期境界的修煉者而言,已是作用不大,特別是如徐遠義這般業已達至融肌六階巔峰的存在,效果更是甚微,將一幅稀少的“蛇涏煉肌膏”給予其煉化,確實有些浪費。
然而,擁有吸附人體雜質奇效的“蛇涏煉肌膏”,其內蘊含血氣能量品階若是不低的話,將徐遠義的修為推進至鍛骨七階的境界,勉強還是可以的,再者,徐氏部落確實需要一個明面上修為拿得出手的“強者”坐鎮,是以,徐宏略加斟酌之后,心中已是有了決定。
“哦?當真如此!不知宏兒還能煉制幾幅“蛇涏煉肌膏”?爺爺年齡大了,若是材料稀缺的話,卻是不能浪費了此等靈物藥膏!”
聞聽徐宏確認之言,徐遠義面上一喜,接著,心中微動,稍斂面色之后,向著徐宏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似生怕徐宏的回答,會擊毀他剛樹立的雄心一般。
“我手中可以煉制“蛇涏煉肌膏”的材料,還剩下九幅,而蘊含融肌巔峰能量的血珠,加上這幅煉制完成的“蛇涏煉肌膏”,也只有四幅而已,不過爺爺盡管放心,偌大的血獸山脈,只要發動人力,以后還是可以尋得到的。”
見得徐遠義一臉希冀之色,徐宏手持之前山洞通道中煉制完成的“蛇涏煉肌膏”,心底不由得莞爾而笑,隨后出聲開口安慰其道。
“如此我倒是放心了,宏兒,這些“蛇涏煉肌膏”材料,你將如何安排?”
得到徐宏的安心之言,徐遠義懸著的心,始是落了下來,接著,緩得一緩之后,向著徐宏再次詢問道。
“這些“蛇涏煉肌膏”材料,我心中已有定奪,眼下四幅蘊含能量多的“蛇涏煉肌膏”,一幅爺爺煉化,一幅父親煉化,另外再給二爺爺送去一幅,最后一幅孫兒自己煉化,以進軍融肌六階的境界!”
“剩下的材料先暫時不動,待獵得融肌六階巔峰的中階血珠之后,再行煉制“蛇涏煉肌膏”,以免浪費了材料。”
聞聽徐遠義問出“蛇涏煉肌膏”的歸屬之言,徐宏心中早已想的明白,是以,聞言之后,迅速地將心中的想法,不假思索地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