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眼前就是城堡大門。№雜☆志☆蟲№秀秀抬頭看了一眼后,側過身來瞄了陳小練一眼:“一定要進去么?”
“……”陳小練點頭,他深吸了口氣,然后蹲下來,蹲在秀秀的面前:“進去之后,一定要聽我的話,明白么?”
“嗯。”秀秀點頭。
“跟著我走,不要分開,如果發生什么意外,就以自保為第一原則。記住,只要留下性命不死,那么即便副本失敗,也沒有什么關系的。別忘記了,對于懲罰副本,我們有特殊的辦法來應對。”
“好的,我明白。”秀秀點頭。
對于陳小練而言,他當然有底牌。
副本對他而言,危險性已經大大降低——即便遇到無法完成的任務,大不了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哪怕是任務失敗,也不用擔心。
懲罰副本,對于陳小練的團隊而言,早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有基地的屏蔽功能,同時,對于懲罰副本本身的秘密,也有了掌握。
“系統提示:D5093副本開啟時間還有十分鐘,請非本次副本抽取人員迅速離開副本區域。副本開啟后,依然滯留副本區域,將被視為默認進入本次副本。”
看了一眼個人系統里的提示,陳小練笑了一下,伸手拉住了秀秀的手:“走吧。”
兩人大步走進了城堡之中。
因為前一天已經來過勘測過地形了,城堡之中的地形位置已經被陳小練記在了腦子里,兩人飛快的往東邊的角樓走去——東邊的角樓,是整個城堡的最高之處。
在西側的角樓下,一個穿著衛衣戴著帽子的青年,緩緩的摘下了耳機,站在城堡里,看著窗外。
西側角樓之外,是山坡之下,天然的地形造成了西邊角樓那種居高臨下的特殊地勢。
角樓下還有炮口,那種古代的銅炮上銹跡斑斑。
青年的衛衣背后印著老虎頭的圖案,他輕松的將耳機摘下后掛在了脖子上,然后拿起電話來。
“你到哪里了?”
“五分鐘后進入。”
“好,我在西側角樓,具體位置,你看我發送給你得三維圖吧。”
“嗯,一會兒見。”
青年收起電話后,看了看四周。
上午還沒有幾個游人,古堡之中看似空蕩蕩的。
不過就在距離他大約二十米的位置,角樓的某個窗口旁,兩個人影引起了青年的注意。
這是兩個亞裔黃種人。
一個年紀不小的老頭子,以及一個一看就不超過二十歲的少女。
一開始引起青年注意的,是那個年輕少女。
她的外形看上去毫無疑問非常具有“個性”。
還算清秀的臉龐,可是腦袋上的頭發,卻全部剃斷了,只有一層不到半厘米的青茬兒,而且修建得極為整齊。
這個少女也戴著耳機,而且目測看來,還是和青年用的同一款。
價格不菲的森海塞爾。
身為一個耳機孔,衛衣青年很快認出了對方耳機的款式,然后留意看了兩眼。又被對方的光頭造型吸引。
青年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后,忽然眼睛就瞇了起來。
女孩的反應很敏銳,自己不過是看了兩眼后,立刻就被對方察覺,很快就用冷冷的充滿了警惕的眼神追了過來。
青年立刻低頭,假裝漫不經心的朝著外面走去。
“老師,好像是……”
“嗯。”老頭子淡淡道:“還沒開始,不要做出無謂的舉動。”
光頭少女垂下了眼皮。
布朗小鎮的另外一個主題旅館里。
“大家都收到系統消息了?”
天烈看著房間里的其他人。
妮可不說話,只是垂著眼皮。
湯姆哈金斯沉聲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帶著我們來參加這個副本么?”
妮可雖然沒開口,但是看向天烈的眼神,顯然也是帶著疑問的。
房間里,大概就只有珍妮,還有林樂顏兩人,才一臉茫然,渾然不知到這幾個人在說什么。
天烈看向妮可,忽然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的語氣道:“你信不信我?”
“……”妮可皺眉:“我有信你的理由么?”
“……好像是沒有。”天烈歪著腦袋想了想:“說起來,我們兩雖然合作過,但是仇恨也不少。”頓了一下,天烈卻深吸了口氣,很認真道:“但是這次,我希望你能信我……而且是無條件無保留的信我一次。可以么?”
“……”妮可的眼神有些掙扎:“給我一個理由。”
“零城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那個家伙也消失了。”天烈飛快道:“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家伙是我所知道所見過的人里,最強大的一個——沒有之一!我絕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哪個覺醒者或者玩家,可以戰勝他!絕對不可能存在!而他失蹤了,和零城的淪陷有關系。”
“……繼續說下去。”妮可點了點頭。
“那么,追查零城,我沒有線索。”天烈道:“但是追查他,也許可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答案,解開這些迷霧。”
“追查失蹤的辰團長,和你帶我們來到這個地方,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么?”
“禁止之地,這里是玩家的禁止之地。”天烈淡淡道:“這個秘密,是當初他告訴我的。”
“然后呢?”妮可問道。
天烈想了想,緩緩道:“當初,他告訴我這個秘密的時候,對我有一個約定。
約定?
妮可眼睛一亮,凝視著天烈。
某年,某日,某個地方。有過這么一場關于約定的對話。
“你覺得友情這個東西,該怎么算?”
“朋友……也許就是信任吧。”
“我們之間應該有信任么?”
“為什么沒有?”
“拜托,我們都不是一類物種好么?你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你們自己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再說了……我都覺得你這個家伙越來越讓我礙眼,有時候我真想把你這個總喜歡給我惹麻煩的混蛋干掉算了。”
“……你既然肯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說明你真把我當朋友了吧?”
“那么,我的朋友,我們做個約定好么?”
“……你不會是快死掉了吧?說的好像是留遺言的口氣啊。”
“呸!這個世界上,誰能殺死我?別開玩笑了。”
“好,你說吧。”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某一天,我出了什么事情,也許是失蹤了,也許是找不到我了。那么你千萬千萬不要認為我是死掉了——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會死的。所以,一定是我遇到了什么很大的,連我的力量都無法解決的麻煩。所以,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么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做什么?”
“去一個地方。”
“那個地方?我去做什么?那個地方有什么?”
“那個地方,有兩個人,這兩個家伙,都有可以幫助我的能力。最麻煩的是,這兩個家伙互相敵對。兩個人把對方都看得死死的,兩人在那個地方斗了很久,誰都不會先離開。”
“什么意思?”
“意思是,那個地方被兩人當做是一個牢籠——當做一個囚禁對方的牢籠,兩個人留在那兒,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對方拖死在那兒,不讓對方出來。”
“這兩人你都認識?”
“都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還真是神奇。”
“好了,現在是關鍵的,你去了那個地方,會有這么兩個古怪的家伙。這兩人都很強大,都有足夠的力量來幫助我。問題是,其中一個還比較容易交流,因為其中一個,欠我很大的人情,你見到他,他就算不幫忙,也不會把你怎么樣。但是另外一個……你去了之后,最好躲著他一點,那個家伙,和我的關系,怎么說呢……”
“怎么說?”
“這么說吧……如果有機會弄死我,他一定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就直接動手。”
“你的朋友還真是特別!”
“你記住,你去那個地方,如果有機會遇到他,千萬,千萬,千萬躲著走。”
“那個家伙……什么樣子?”
“他……有一頭紅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