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返回身體之后,秦時鷗感覺不怎么勞累。
上一次繁育了珊瑚蟲們,秦時鷗累的筋疲力盡,但那一次經歷似乎強大了他的精神力,所以他猜測自己的精神力是可以鍛煉的,隨著錘煉可以變得更強大。
躺在床上,秦時鷗沒什么事干,他和毛偉龍等人在群里扯了一會蛋,然后決定去逛一逛告別鎮的夜市,于是在眾人的罵聲中,留下一句‘老子要去享受加拿大夜生活’就跑人了。
班長趙恒現在做業務,天南海北跑了不少地方,他在群里說道:“禽·獸這個笨蛋,加拿大有個屁的夜生活!那個地方千里無人煙,只有老頭老太太養生才去哪里!你還是乖乖的留在這里陪大爺們聊天,別亂跑!”
秦時鷗才不信,不過等他開車到了鎮子之后,很悲哀的發現,一切不幸被趙恒的烏鴉嘴說中了,加拿大夜生活確實單調,尤其是告別鎮這種經濟落后的小鎮子……
才晚上八點多,告別鎮幾乎家家關門了,秦時鷗轉悠了一圈才找到了一家營業的酒吧。
酒吧名叫‘閃耀星’,他停車進去之后,發現酒吧里并不亂,大概有四百多平的酒吧,只零零散散坐了二十幾個人在喝酒,中央的舞池中也僅有四五個小青年在打鬧著跳舞。
顯然,酒吧里的這些人彼此都很熟悉,告別鎮反正就這么小,人數也只有這么點,不熟悉都不行。
這樣,秦時鷗一進去就吸引了在座眾人的目光,舞池中的一個年輕白人夸張的說道:“哦,上帝,我都好幾年沒看到華人了,伙計,你是華人,你是華人對不對?”
秦時鷗很感謝這小子沒有說自己是RB人,據說華人在外國,總會被人誤以為是RB人,他揮手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去了吧臺,道:“來一杯冰酒,加點威士忌。”
這是下午時候小布萊克告訴他的喝法,這樣喝酒,就有葡萄酒的醇香,又有威士忌的火辣,別有一番滋味。
穿著黑馬甲、白襯衣的酒保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秦時鷗,道:“伙計,你是……你不會是老秦的孫子吧?”
秦時鷗暗道難道鎮子里的人都知道奧爾巴赫去接自己了?怎么到一個陌生地方就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得到秦時鷗的確定后,酒保忽然笑了起來,他對DJ點點頭,大聲道:“來一首冰河時代,伙計們,讓我們共同舉杯,歡迎老秦的孫子來到告別鎮!”
“CHEERS!”一群人哄鬧著舉起了酒杯。
秦時鷗起身致謝,他心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他聽多了白人對黃種人、發達國家對中國人的歧視,可是來到告別鎮之后,他發現這些人對黃種人幾乎都很友好。
投桃報李,秦時鷗舉著杯子虛空敬了眾人一杯,然后高聲對酒保道:“給每個人都續一杯,伙計,算在我賬上。”
這種話是最能刺激酒吧氛圍的,秦時鷗話音一落,酒吧里頓時響起了狼嚎聲。
酒吧自然也很開心,秦時鷗直接付了帳,順手丟給他五十元小費,讓他更開心了。
秦時鷗一邊隨著勁爆的音樂搖晃身體,一邊品嘗冰酒,感覺這生活也不錯。
這時候一條大漢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他一屁股坐在吧臺前,對酒保說道:“尼爾,我的酒呢?秦不是請客嗎?怎么沒有我的酒?”
尼爾看了大漢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沙克,沒有你的酒,秦請你的那一份,我給你劃賬了,別忘了,你可是還欠著我五百多塊呢。”
秦時鷗往旁邊挪了一下,這大漢身高有一米九左右,膀大腰圓、體格壯碩如山,他的頜下虬須根根如鋼刺,整個人往吧臺前一坐好像就是一堵山一樣!
紐芬蘭很靠北,四月份的晚上天氣也很寒冷,可是這大漢只是穿了一件牛仔衣,并且胸襟大敞,露出的胸毛好像施了化肥的野草,茂盛無匹,而他那健碩胸肌更是夸張,好像兩個香瓜塞在胸口一般。
說的簡單一點,就是這條大漢渾身充滿了暴力氣息,說他是一條人形野牛似乎更合適。
秦時鷗感覺這種人多半是**惡棍之類,他不想和這種人多加糾纏,雖然自從融合了海洋之心,他感覺自己力氣倍增、速度加快很多,可是如果要與這種惡漢對打,他還是沒有取勝的信心。
大漢直愣愣的看著尼爾,秦時鷗感覺現場氛圍頓時變了,這大漢似乎是一言不和就要開打,不禁為尼爾捏了把冷汗。
可是尼爾根本不在乎,看都不看大漢,就在那里專心擦拭酒杯。
大漢見尼爾不理他,就轉身看向秦時鷗。
秦時鷗心里暗道來了,肌肉一下子緊繃起來,按照電視劇情走,他估計這惡漢肯定開口讓他請客,如果不請那雙方就要兵戎相見。
尼爾搶先開了口:“好了,沙克,別裝樣子了,秦可是奧爾巴赫先生請回來的,你要是招惹他不開心,奧爾巴赫先生可不會開心,你知道,奧爾巴赫先生是愛麗斯的偶像。”
秦時鷗被尼爾的關系繞暈了頭,愛麗斯是誰?
不過尼爾的話很有效,他說完之后那大漢嘆了口氣,伸手狠狠的抓撓著頭頂亂發,苦惱的說道:“該死的,我怎么會招惹秦?老秦對我幫助很多——事實上,你知道,尼爾,我只想喝一杯而已。”
尼爾道:“沙克,別這樣,你難道想要酗酒?愛麗斯如果知道你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她會怎么想?”
壯漢沙克痛苦的撓著頭,嘟囔道:“我現在連愛麗斯的學費都賺不到了,狗屎的世道,該死的漁場,我已經一個周沒有補到什么魚了,每次出海連柴油費都賺不回來!該死的,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說著,壯漢搖搖晃晃的向酒吧角落里走去,隨便找了張桌子就趴在了上去。
秦時鷗這會才松了口氣,他問尼爾道:“這個人是誰?怎么回事?”
尼爾嘆了口氣,道:“這是沙克-薩丁森,告別鎮最好的捕手和漁夫,年輕時候曾經一個人一條船捉到過一頭虎鯊,所以改名叫‘沙克(shark,鯊魚的意思)’。但現在漁業枯萎、經濟崩潰,出海根本賺不到錢,所以他最近生活很困難。”
“為什么不出去工作?”秦時鷗奇怪的問道。
尼爾道:“因為他的女兒——愛麗斯身體不好,他必須得留在家里照顧女兒。”
秦時鷗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問尼爾道:“他叫沙克-薩丁森,是吧?”
得到肯定回答,他走出酒吧給奧爾巴赫去了電話,問道:“老頭,沙克-薩丁森這個人你知道吧?他怎么樣?你知道,我現在缺幫手。”
沙克的賣相很好,但秦時鷗不知道他的脾氣和性格,這就得問奧爾巴赫。
“沙克?他是個好人,雖然脾氣有點急、性子有點倔強,但他是個可靠的家伙……不過,你這么著急雇人嗎?我建議你先等一段時間,你的漁場還沒有步入正軌呢。”
秦時鷗不聽奧爾巴赫絮絮叨叨的勸阻,掛了電話,回到酒吧找到沙克,拍了拍桌子道:“伙計,我那里有一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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