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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秦時鷗的提議,奧普斯沉默下來,然后他緩緩說道:“秦先生,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了做起希爾頓這個品牌,家族付出的實在太多了,不知道你能否理解?”
商業談判的陷阱開始埋下了,秦時鷗知道,如果他說自己理解,那奧普斯會說既然你理解那你就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讓朋友為難,如果他說自己不理解,那奧普斯會說你連我們的情況都不理解,那你和我們合作個屁啊?
所以秦時鷗避重就輕選擇了其他回答方式:“每個品牌的成立、每個家族的矗立,都需要付出很多,問題在于你付出的是否值得。如果一次付出可以為希爾頓家族換回更大的收獲,那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奧普斯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有道理,年輕人,但我現在為難之處在于,我不知道如果希爾頓體系納入了你們的部分會產生什么樣的化學反應,如果是沒什么效果或者不好不壞呢?”
秦時鷗聳聳肩道:“如果您需要承諾,恐怕我做不出什么承諾,上帝給了一些人冒險的頭腦,讓他們遭遇更多未知的磨難但也可以收獲最多的東西,我想奧普斯先生就是這樣的人,對嗎?”
奧普斯悠然的喝了口綠茶沒有再說話,他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湖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對于此次商談,秦時鷗是志在必得,大秦品牌的拓展遭遇了瓶頸,挨個在大城市成立售賣點的速度太慢了,而且成本太高、風險太大。另外。現在他需要更強大的轉移渠道,因為隨著飼料投產,環紐芬蘭漁業聯盟的其他漁場也要出產中品質的漁獲海鮮了。
但奧普斯不開口。他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主動權還不在他的手里。伯德救了奧普斯一次是他最大的籌碼,不到關鍵時候不能用。
秦時鷗覺得這會奧普斯是想和他消耗時間比拼耐心,既然這樣,那他就不客氣了,反正他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海神意識進入小湖泊中,他挑逗一條條大魚在水下游玩,這些超級淡水魚脾氣火爆最是兇猛,受到一點刺激就會發怒發狂。然后跳出水面。
尤其是尼羅河鯰魚,這種食肉性魚在興奮狀態下會不停地跳出水面,這樣湖泊上開始上演大魚騰空的好戲,尤其是幾條尼羅河鯰魚和哲羅鮭,不知道希爾頓家族從哪里弄了這么多大魚,都得超過一百磅。
不斷跳動的大魚刺激著穩坐泰山的奧普斯,他是釣魚愛好者,因為家族地位和生活環境,普通的釣魚不能滿足他的,他認為自己應該去征服那些超級猛魚。但因為工作強度的原因。他沒什么時間出海釣更猛的鯊魚,只能從世界各地搜集大型淡水猛魚養在農莊里平時釣著玩。
剛才的經歷無疑非常可怕,可對于奧普斯這種人來說。冒險和征服是永恒的,否則他們也無法帶領希爾頓這種龐大家族來發展,看到這些跳出水面的大魚,奧普斯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他有點坐不住了,眼神閃爍的看向跳出水面的大魚。
秦時鷗趁機說話:“希爾頓先生,您這里的魚可真是兇猛,是不是那條巨鯰的血肉刺激了這些可怕的家伙?我想您現在最好找人去安撫一下它們,否則待會水下要血流成河了。”
聽了這話。奧普斯終于坐不住了,他出門去找了大魚飼養員。讓它們去給這些魚喂食,大魚看上去兇猛。其實反而越大型的魚在常規狀態下越安靜,也就是說,吃飽喝足后,大型猛魚的攻擊反而更低。
這方面原因比較簡單,大型魚的游動會消耗更多能量,而且它們體型巨大也代表目標明顯,容易遭遇對手的獵殺,所以非捕食狀態下,它們會安靜的待在巢穴附近。
奧普斯一站起來,再坐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這場耐心比拼戰他輸了,無法繼續保持沉默,只能和秦時鷗聊了起來。
秦時鷗投其所好,專門聊這些大魚,就問他湖泊里都有什么魚。
奧普斯一一介紹了十幾種大型猛魚,雖然用詞很矜持,但神情和眼神中的驕傲是掩飾不住的,很顯然,對于能夠擁有這么多大型猛魚他很感到自豪。
當他介紹道一條鱷雀鱔的時候,秦時鷗知道機會來了:“看過去年八月的新聞嗎,有人在德州的大比思河搞到了一條有四百磅的鱷雀鱔?”
秦時鷗點頭道:“當然,那確實是一條兇猛的家伙,足足有一艘小船那么大是吧?我記得它的左眼被魚叉刺壞了?是不是那條魚?”
說到這里,他適時的表現出震驚表情:“哦,上帝,希爾頓先生,這條魚現在就在你的手里嗎?”
他當然沒關注過這樣的新聞,海里大魚有的是,他關注河里這些小蝦米做什么?不過有海神意識可以作弊,湖泊里的所有魚他都了如指掌,里面最大的一條鱷雀鱔左眼瞎了,而且眼圈周圍有魚叉留下的傷痕,這樣他推理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個回答讓奧普斯很滿意,有人和自己的關注點相同總是讓人愉快的,尤其是秦時鷗的回答那么得體,絕不是敷衍了事,這樣他就更滿意了。
掌門人點頭道:“是的,你猜對了我的伙計,那個兇殘的大家伙現在就在我這里。它的一只眼睛壞掉了,結果這讓它變得更殘暴了,我不得不派人專門跟著它來進行飼喂,否則一旦饑餓,它能將這湖泊攪得天翻地覆!”
秦時鷗適時的表示質疑:“一條鱷雀鱔而已,能有多么厲害?按照您的說法,您的湖泊里可是擁有幾百條大型猛魚,里面更有好幾個同類族群,狼群比棕熊要可怕吧?”
這樣奧普斯果然有些不滿了,他說道:“你沒有經歷過它,那就不知道它多可怕!有一次我的一個飼養員差點被它從水里沖出來拖走!我敢打賭,現在世界上沒有比它更可怕的淡水魚了!”
秦時鷗聳聳肩道:“或許吧,但對于海洋來說,這樣的家伙不堪一提,哦,抱歉,希爾頓先生,我不該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