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思邪所學極多,玄武金靈訣和玄武觀想訣都是她諸多所學中的兩門普通的神通,她是天生靈體,資質遠勝常人,這兩門功法都是得到真傳。
此刻她的精神力稍微恢復了一絲,提起這一絲精神力,向鐘岳演示玄武圖騰紋,先講解玄武觀想訣的奧妙,講述圖騰紋變化之道,將自己得到的真傳毫無保留的傳授給鐘岳。
玄武觀想訣要比蛟龍繞體訣和奔雷劍訣都要復雜,分為玄龜圖騰和騰蛇圖騰兩種,將玄龜圖騰和騰蛇圖騰合二為一,才是玄武圖騰紋。
而其中玄龜圖騰二十四道,為龍龜形態,騰蛇圖騰有二十二道,為飛蛇形態,共計四十六道圖騰紋。
君思邪講解奧妙,鐘岳邊聽邊學,過了一個多時辰,君思邪將玄龜圖騰二十四道圖騰紋講完便有些精神不濟,畢竟她有傷在身,而且傷勢極重,說著說著便沉沉睡去。
待到深夜里,君思邪被凍醒,心道:“自從我修成煉氣士這么些年,還是第一次這么虛弱……”
她張開眼睛,只見鐘岳身邊一只龍龜面孔兇惡,方圓丈余,而鐘岳正在祭起珊瑚樹,十八道劍氣不斷落下,打得那龜背錚錚作響,火花四濺,卻沒有將龜背打破。
君思邪吃了一驚,揉了揉眼睛細細打量,夜色下那頭龍龜活靈活現,絲毫看不出是精神力觀想出的形態,仿佛真的是一頭活生生的龍龜。
顯然,鐘岳已經得到玄龜圖騰真傳,將玄龜二十四道圖騰悉數領悟,所以才能用精神力演化出龍龜的血肉筋骨和五臟六腑,甚至模擬出龍龜的血液流動,心臟跳動,讓這頭龍龜有了驚人的防御力!
“我難道睡了幾天幾夜?”
君思邪怔了證,嘀咕道:“一定是這樣,我傷勢太重,昏迷了幾天幾夜,所以他在這段期間將玄龜二十四道圖騰學會了。我肚子好餓,果然是睡了太久的緣故……”
鐘岳丟過來幾片生牛肉,君思邪顧不得淑女形象,也顧不得劍門大師姐的形象,囫圇吃掉生牛肉,打個飽嗝,道:“玄龜和騰蛇乃是一體,學會玄龜圖騰再學騰蛇圖騰,然后組合起來,便是玄武觀想訣。現在我傳授你騰蛇圖騰,你看清了!”
過了兩個時辰,天色蒙蒙亮,鐘岳已然將騰蛇圖騰學會,開始催動精神力演練,化作一條長著翅膀的飛蛇,在空中飛來飛去。
等到天色大亮,君思邪無語的看著那條長達數丈的騰蛇,倒抽一口冷氣:“竟然這么快便掌握到騰蛇二十二圖騰紋的真傳,這家伙,真的是人嗎?真的不是龍族的變態?”
鐘岳變態般的學習能力和掌控能力的確超出她的想象,而且領悟能力也是強得可怕,居然能夠在短短時間便記住四十六道圖騰紋,并且領悟出這些圖騰紋中的奧妙,得到真傳!
“他說自己修煉速度太快,好像不算是吹牛皮……”
君思邪臉色微紅,心道:“昨天我說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自吹自擂,原來他沒有自吹自擂呢,而我那句話豈不是夸獎他他沒有缺點……嗯,他的缺點就是驕傲自大!”
她卻不知盡管玄武觀想訣盡管是劍門中不錯的法門,蘊藏了四五十種圖騰紋,但對鐘岳來說,玄武觀想訣還是太簡單了,比火紀宮燧皇觀想圖要簡單了不知多少倍,甚至還比不上“自在大劍氣”!
鐘岳參悟過“自在大劍氣”的劍紋,那才叫困難,耽誤了他十幾天的功夫才領悟其中的玄機。而“自在大劍氣”在薪火傳授給他的火紀宮燧皇觀想圖面前,又顯得太簡單了。
有燧皇觀想圖的磨礪,鐘岳領悟修煉玄武觀想訣簡直就與喝水吃飯一樣正常,并沒有感覺到多少困難之處。
無論在圖騰紋的構造,蘊藏的理念,還是功法的奧妙上,玄武觀想訣都比“自在大劍氣”遜色太多,但這門功法的作用主要就是為了防御,防御力并不低。
其中玄龜圖騰主打防御,而騰蛇圖騰主打分散攻來的力量,將對方的力量卸去。
沒過多久,他終于掌控了玄武觀想訣,將玄龜騰蛇組合,化作玄武。
“師姐,現在可以傳授我玄武金靈訣了吧?”鐘岳問道。
“玄武金靈訣更難,最難的一環并非是觀想圖騰,而是提煉金氣。而想煉出金氣則需要金元丹……”
君思邪說到這里,聲音越來越低,修煉玄武金靈訣對別人來說或許極為困難,因為想要煉成必須打量的金元丹,而金元丹價值不菲。想要煉成玄武金靈訣,不僅僅需要很高的資質,還需要擁有豐厚的身家!
但這個所謂的最難的一環,對鐘岳來說絕對是一件無比簡單的事情!
過了片刻,少女勉強道:“你自己能提煉出金氣,便不需要金元丹了。現在唯一的難題,便只剩下修煉盾紋,將金氣煉成盾面,然后在盾面上觀想出玄武圖騰。我將心法傳授于你,再跟你講解其中的玄機。”
半個時辰之后,君思邪將玄武金靈訣的玄機講完,鐘岳閉目凝神,過了片刻只見他面前金氣浮現,化作一面一尺見方的小盾牌。
這面小盾牌上面浮現出一道道圖騰紋理,越來越清晰,過了不久便見盾面出現一頭龍龜和一條展翅的騰蛇,騰蛇纏繞在龍龜身上。
那龍龜和騰蛇居然還是活的,龍龜的猙獰龍頭探出盾面,做怒吼狀,而盤繞在它身軀上的騰蛇則身軀緩緩游動。
“他煉成玄武金靈訣的速度更快……”
君思邪一副被霜打焉兒的茄子模樣,心靈很受打擊,鐘岳關切道:“師姐是又餓了嗎?”
“別理我……慢著,我的確又餓了,還有牛肉沒?”
鐘岳拋了幾塊牛肉過去,心中詫異:“君師姐看起來小巧玲瓏的,但胃口倒是很大,真能吃。我鐘山氏的那些嬸子說,女孩子能吃,長大后就能干,還能生……”
錚錚錚——
清脆的碰撞聲傳來,鐘岳催動紅珊瑚樹,一道道劍光從珊瑚樹中飛出,向那面玄武金靈盾劈去。過了片刻,他細細打量,只見這面盾牌竟然沒有絲毫的缺口,心中不由一喜:“不知道木劍氣和龍驤劍氣能否破開這面玄武金靈盾?”
木劍氣飛出,斬向金靈盾,盾牌錚錚作響,只出現一道道痕跡,隨即痕跡便消失不見,被他的精神力補全。
鐘岳又催動龍驤劍氣,只聽嗤的一聲,龍驤劍氣竟然將玄武金靈盾刺破,不過這口劍氣刺破盾牌之后,速度越來越慢,最終無力繼續刺下去。
鐘岳收回龍驤劍氣,盾牌上的劍痕緩緩平復,盾牌又恢復如初。
“君師姐傳授我的這套防御法門,的確不錯!”
鐘岳放下心來,思忖道:“我的龍驤劍氣,可以與豺首煉氣士的魂兵媲美。那豺首煉氣士與我一樣都是脫胎境的煉氣士,他的魂兵無法破開我問的玄武金靈盾,其他脫胎境的煉氣士也休想破去!”
盡管有了防御之法,鐘岳依舊不敢有絲毫怠慢,取出一根小鋼叉,繼續汲取其中的金氣。
“如今我只煉成一面玄武金靈盾,面對一般的對手也就罷了,若是面對可以催動許多口魂兵的煉氣士,一面金靈盾根本防不住。我須得汲取更多的金氣,盡快多煉出幾面盾牌來!”
他抬頭遠眺,盤算距離大荒的路程,心道:“以這個速度前進,要兩天才能趕到大荒。但是如果我帶著君師姐全力奔行的話,估計也就半日的時間便可以進入大荒。只是,如果前面有妖族擋路的話,我的身份只怕便會暴露了……”
路上耽擱的時間越長,遇到危險的可能性也更高,而快速趕路又會引起妖族的懷疑,必然會引來妖族的主力。
這是兩難之境,鐘岳選擇危險性最小的道路走,而后退前往大荒最為穩妥。
十幾個小鋼叉耗完,鐘岳終于煉出第二面金靈盾,而在此時,他感應到一股妖氣飛速接近。
蛟龍輕微震顫,停下腳步,君思邪心中詫異,道:“妖族追上來了?”
鐘岳點頭,將琴弦埋伏下來,龍驤劍氣木劍氣都被他放出,一個化作小巧的龍驤蹲在一株古樹下,一個則成為路邊的一株普普通通的草。而他識海中的元神也在悄然間與這些劍氣溝通,隨時準備暴起。
陣陣狗叫聲、狼嚎聲傳來,鐘岳瞇了瞇眼睛,只見一頭頭巨型獵犬和狼妖奔來,飛速接近。而在這些鬣狗和狼群中間,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站在最為強壯的頭狼背上。
君思邪臉色微變,低聲道:“不好,是狽石松!鐘師弟,這個妖族煉氣士的心機極為厲害,也是圍攻我的人之一……”
那中年男子和鬣狗狼妖越來越近,突然在距離鐘岳百丈處,一頭頭鬣狗和狼妖頓下腳步,身軀抖動,一個個人立起來,化作狗首人身和狼首人身的妖怪,畢恭畢敬的站在那里。
這些鬣狗妖和狼妖并非是煉氣士,而是接近煉氣士的水準,數十頭鬣狗妖和狼妖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頭狼邁開腳步,即便化作狼首人身還是身軀龐大,高約十二丈,頭顱像個小山丘,那中年男子狽石松站在狼頭之上,向鐘岳看來,微笑道:“這位師弟竟然擒下了劍門君思邪,令貝某欽佩。師弟這是要回孤霞城嗎?我來護送師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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