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等人一路遇險,險情越來越強,越來越劇烈,顯然距離那位咒靈體越來越近。
眾人心驚膽戰,如果沒有天元輪回鏡的保護,只怕即便是錄天王這樣的存在也要死了十幾遭!
“有人說五行靈體是最強靈體,還有人說日月雙靈才是,還有的說星河靈體最強,但是現在看來,咒靈體才是最強靈體……”衣婉君臉色蒼白,喃喃道。
“這倒不是。”
錄天王也是有些面色蒼白,搖頭道:“咒靈體雖然帶來的咒怨和厄運極強,但也并非沒有天敵,天生的福靈體便是咒靈體的克星。這世間有掃把星也有福星,如果帶著一個福星靈體,洪福高照,便可以壓制住掃把星臨頭。我聽聞波羅界帝之所以能夠成為第一界帝,主要是因為他身邊有個福靈體,叫做福天王,所以才能讓他逢兇化吉,幾近帝君之境。”
鐘岳呆了呆,想起那個勢力無比的大腹便便的大胖子,失聲道:“福天王?他是福靈體?”
“不錯,就是他。”
錄天王笑道:“福天王欺軟怕硬,欺善怕惡,是一等一的勢利眼,波羅界帝卻能容他,封他為天王,這里面便有他是福靈體的原因。福靈體與咒靈體相克,壽星誕生出的壽靈體則與瘟星誕生的瘟靈體相克,因此都算不上最強靈體。”
碧娥魔皇笑道:“老身聽到一個消息,說福天王走了霉運,貪贓枉法,被波羅界帝收拾了,貶為瘟神,丟到五行界行瘟去了。可見他這個福靈體不知怎么遭了瘟。連自己都沒能保住。”
錄天王呆了呆,推測道:“估計他是遇到了比他還要強橫的瘟神了。”
鐘岳無語,錄天王等人口中的瘟神就是他。福天王討好他。送他辟邪神犀寶輦,結果馬屁拍在了波羅界帝的馬腿上。被波羅界帝尋個由頭貶入五行界。
“咒靈體雖然修為實力不高,但還是極為強大的,古代作戰都要帶著咒靈災神、萬毒瘟神、七殺神、北斗死神這四種靈體神魔。對方如果沒有福靈、壽靈、木靈和南斗靈體,便往往會輸得極慘。”
“原來如此。”
鐘岳大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之感,笑道:“我說我在波羅六道界屢有奇遇,還在想原因,原來是遇到了福天王,有福天王保佑我。如今福天王既然落難。等過段時間我們尋個機會去將他請來。”
錄天王等人面面相覷,千山神皇試探道:“王爺,你與福天王有舊?”
鐘岳笑道:“我的那輛神犀寶輦,還是他送的,他原來要將他女兒送給我,我擔心他暗算我,于是推辭掉了。”
“原來王爺就是讓福天王倒霉的那尊瘟神!”
天云十八皇恍然大悟,心道:“福天王討好他,可不就是得罪了波羅界帝?這廝也真是倒霉,無緣無故遇到了鐘王爺……”
衣婉君好奇道:“咒靈體不是最強靈體。那么什么靈體最強?”
“不知道。”
錄天王搖頭道:“火紀時代,火曜靈體最強,地紀時代。日月靈體最強。但是現在么……”
他有些無法肯定,道:“六道一統,輪回往復,星河靈體變得極為強大,五行靈體也強橫得可怕,至于日月靈體……”
他看了看鐘岳,道:“原本我以為日月靈體最多只能與五行靈體爭雄,現在便無法比較了。”
六道一統,輪回往復。從前時代廢棄的靈體而今大放異彩,能夠自主轉變體內的各種力量。曾經最強的日月靈體便被比了下去,排在五行靈體之后。
但是偏偏跳出來一個日月雙靈的鐘岳。一鼓作氣打通八十一重純陽雷澤,讓他不禁對日月靈體刮目相看,所以不敢肯定哪種靈體更勝一籌。
終于,前方安靜下來,安靜得有些詭異,白滄海惴惴不安,道:“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為何現在沒有厄運降臨了?”
錄天王搖頭道:“路走對了。看來我推測失誤,那位咒靈體應該已經能夠自主控制咒怨和厄運,我們正是因為接近了她,所以才會沒有了厄運臨頭。在她自己的地盤上,豈能有厄運滾滾?”
正說著,只見前方月朗星稀,一顆星球一輪太陽一襲明月靜靜的掛在無邊的黑暗中,月亮圍繞星球旋轉,星球圍繞太陽旋轉,但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死寂,看不到其他星辰。
這里不屬于任何一個六道界,如同被放逐的孤單星月日星系。
而在極為遙遠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六道界散發出的光芒,不知為何距離這里很遠。
“咒靈體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眾人不解。
“她是被放逐的。”
錄天王道:“那個六道界叫做庸明六道界,庸明六道界的界帝考慮自身安危,不得不將她請出了六道界,連同她所居住的星辰一起丟到這里,讓她不得再回庸明六道界。”
白滄海怒道:“我們又不是故意要散播厄運,豈能流放我們?”
天云十八皇都搖了搖頭,心道:“你現在還沒有覺醒咒靈,等你覺醒了之后,你看誰還敢接近你?”
“為何這位神皇沒有被庸明六道界的界帝重用?”
鐘岳納悶道:“既然咒靈體如此之強,理當重用!”
錄天王嘆道:“生不逢時。如今有紫薇星域天帝當值,三千六道界有界帝當值,宇宙一片安寧,沒有大戰事發生,咒靈體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非但咒靈體沒有用武之地,便是連瘟靈體、七殺神、北斗這些靈體,也都沒有了多大的用處,在各界的天庭中最多封個小小的官職,發散瘟疫,做個牢頭之類的罷了。”
天元輪回鏡飛向那顆星球,距離越來越近,鐘岳與天云十八皇等人走出天元輪回鏡,向那星球中看去,只見這顆星球上處處繁花勝錦,鳥語花香,走獸徜徉,閑云野鶴飛來飛去,很是安靜祥和,絲毫也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厄運滾滾,反而如同圣境一般。
“她的確可以控制咒靈了。”
錄天王松了口氣,朗聲道:“妃煙姑娘,還記得錄某嗎?”
“原來是錄大哥!”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那星球中傳來,又驚又喜,笑道:“我當是誰膽敢闖我的地盤呢。錄大哥,你許久沒有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忘記了小妹。錄大哥剛才經過了厄運帶吧?沒有傷到你罷?”
鐘岳循聲看去,只見那星球上的一片花圃中,一個村姑裝扮的女子提著花籃正在采花,此刻正抬頭向他們這邊看來。
一尊神皇居然是這幅裝扮,著實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那女子生的清秀,絲毫沒有鐘岳想象中的那樣兇神惡煞,反而如同鄰里的姑娘,舉止之間帶著許多靈氣靈性。
“區區厄運帶,哪里能傷到我們?”
錄天王帶著眾人進入星球之中,哈哈大笑道:“妃煙姑娘,我上次來時你還是神侯,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已經是一尊神皇了,真是可喜可賀。”
那女子幽幽道:“寂寞太久,也只能修行解悶了。”
她獨居此地,無人膽敢前來,所以閑時便只能種些花花草草,其他時間都是閉關修行。
眾人來到花圃前,只見下方沒有路徑,只得飄在花上,免得踩壞了這些花花草草。錄天王笑道:“我今日前來,是有件大喜事告訴你,你有同伴了。”
他喚來白滄海,笑道:“我尋到了另一個咒靈體,只是不懂得修行,所以帶他前來見你。”
妃煙神皇又驚又喜,連忙向白滄海看去,喜道:“真的是另一個掃把星呢!錄大哥,多謝,如今總算有個伴了,吾道不孤也!”
她將白滄海的手牽過去,上下打量,驚喜連連。
白滄海羞得老臉通紅,妃煙神皇笑道:“瞧他還害羞呢!你害羞什么?我如今已經是神皇,修行的時間比你長了許多,算是你的前輩。你看我是個年輕姑娘,其實我比你要大個幾千歲。”
白滄海放下心來,笑道:“婆婆……”
咔嚓——
一道雷霆突然毫無征兆的劈落,將白滄海劈得焦黑如炭,口鼻中直噴黑煙。
鐘岳等人嚇了一跳,連忙離白滄海遠一些。妃煙神皇笑吟吟道:“你叫我什么?”
白滄海把嘴里的黑煙吐出,訥訥道:“姨……”
天空中有一只龍鳥飛過,拉下小山般的一坨糞便,將他蓋在下面。
“姐姐!”
白滄海爬出龍鳥糞便,叫道:“不對,是妃煙妹妹,我知道錯了!”
妃煙神皇和顏悅色,笑道:“你快去洗洗,臭死啦,對了,龍鳥的糞便腐蝕性很強。錄大哥,這幾位是?”
錄天王看到白滄海的遭遇,不禁暗中打個冷戰,連忙笑道:“這位是我家鐘王爺,長庚王爺的結拜兄長,白滄海便是跟隨著他,這位是王爺夫人。”
衣婉君臉色羞紅,搖頭道:“天王,不要瞎說。”
妃煙神皇詫異的打量鐘岳,失聲道:“你能克制住咒靈體?”
鐘岳搖頭,笑道:“我也克制不住,曾經被白兄克過,倒霉了幾次。”
“不對,不對!”
妃煙神皇連連打量他,搖頭道:“你不是被他克,如果真是被他克了,換做其他煉氣士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遭了!你身上有秘密,咒靈體的確對你的作用不大!奇怪,到底是什么讓你氣運如此之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