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岳再次詳細檢查,還是沒有任何現,只是覺得這女子的肌膚細膩白皙,如同羊脂美玉,托在手中便讓人忍不住沿著她的肌膚滑動。≦
陰燔萱低吟一聲,臉色微紅,把雙腿收了回來,柔聲道:“夫君是否有所現?”
“沒有。”
鐘岳若有所失,搖頭道:“可能是因為血脈封印太深,不如這樣,等到你再感覺到癢的時候告訴我,我再檢查一番,說不定能夠現端倪。”
陰燔萱將裙子放下,羞紅著臉低聲稱是。
鐘岳收了異樣心思,笑道:“再過不久,紫光君王的第三波使者便要到了。前面兩次,他是用人情,現在改用強了。”
過了小半日時間,只見滾滾的神光從沿途中的一座圣地中升起,那些神光化作一道道光輪,共有六道。
六道光輪冉冉升起之時,一個巨大的頭顱也在從圣地中緩緩抬起。
他的半邊身子便比這座圣地還要龐大,偉岸無雙。
“易君王留步。”
那個只露出半邊身子的巨人開口,鐘岳的大軍來到他的面前,仿佛是一支前進的螞蟻軍隊。鐘岳走出寶輦,抬頭仰望,長聲笑道:“原來是鯤皇。”
這巨人乃是鯤鵬神族的皇,乃是一位近乎帝君境界的造物主,鯤鵬神族也是先天宮麾下一個大種族,勢力強大。
如今的時代叫做神紀時代,神紀時代與火紀時代、地紀時代不同,當年火紀、地紀,只有天帝才可以被稱作皇,如天皇、地皇,而今神紀時代,各族之主都被稱作皇,如人皇、辟邪神皇。
鯤皇便是鯤鵬神族的皇。
鯤皇甕聲甕氣道:“易君王,紫光君王傳令與我,讓我請易君王留步,稍作休整。”
鐘岳哈哈笑道:“稍作休整是假,紫光君王是要你務必留下我,不得讓我趕往鎮天府!”
鯤皇笑道:“易君王是妙人,我自然無法瞞過你,不過紫光君王與我有恩,還請易君王能夠賞個臉面小住幾日。”
鐘岳搖頭:“我奉帝君之命前往鎮天府上任,鎮守鎮天雄關,事關重大,不敢有一刻耽誤。若是耽誤了我的公務,你吃罪得起?”
鯤皇探出手來,呵呵笑道:“易君王休怪,紫光君王與我有大恩,他的命令,我不敢違背。帝君怪罪我自然是吃罪不起,但一切過錯有紫光君王頂著,我最多只會被帝君責罰幾句。所以還請易君王不要反抗,小住幾日便可!”
他的手掌越來越大,掌中浮現出天地日月星辰,巍巍如同一片世界,竟然要一掌將百萬神魔兜住!
鐘岳不肯留下,他便要強行留下!
鐘岳冷笑一聲:“赤松,祭陣圖!”
赤松聽命,立刻呼喝一聲,兵戎、秋伊、火融等伏羲領袖喝令百萬神魔,將八陣圖的威能催動,這八陣圖幾近造物之寶,威力滔天,撼動時空!
鯤皇手掌稍稍遇阻,笑道:“易君王,你的先天禁軍在我面前不堪一擊,何必反抗?我畢竟是成名多年的造物主,你前世雖是先天神,但這一世不過是一尊天神……”
“天神?”
鐘岳哈哈大笑,赤松已經將八陣圖合并,化作一卷籠罩千萬里的大陣,無數神魔成為陣中的一份子。
八陣圖的威能頓時節節攀升,直達造物之寶的層次!
鯤皇臉色微變,,竟然化作造物之寶,而且竟然將造物之寶的一切威能催動,讓他的手掌無法接近,這倒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要知道,鐘岳的這百萬神魔大軍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神侯,與他這尊造物主相差十萬八千里,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沒想到這卷出,竟然能夠擋住他的這只手掌!
“鯤皇,我雖是天神,但別說你,就算是偃師熙偃師天王也死在我手,你比偃師天王如何?”
鐘岳身軀一搖,腳下陣法激蕩,一座神魔太極大陣與八陣圖相連,化作先天神魔太極八陣圖,這座陣圖甫一形成,鐘岳頓時感覺到無邊的力量涌來,這是何等浩瀚的力量?
他的身軀越偉岸,腳踏星河,身軀之魁梧絲毫不遜于鯤皇。
鯤皇臉色劇變,不再有任何的輕視,鼓蕩一切修為法力與鐘岳拍來的手掌抗衡,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鯤皇悶哼一聲,口吐鮮血,仰面倒下,身軀越來越小,最終砸入鯤鵬神族的圣地之中。
鐘岳揮袖,散去神魔太極圖,身軀越來越小,落在寶輦車轅上,轉身走入寶輦中。寶輦內傳來陰燔萱的聲音:“鯤皇,外子能夠成為先生,被帝君拜將鎮守鎮天府,并非是你所能匹敵。你退下吧,不要再來生事。”
赤松兵戎等人對鐘岳敬畏莫名,大軍開動,繼續前行。
鯤鵬神族圣地,鯤皇縱身躍起,吐出口中的壞血,臉色驚疑不定,突然傷勢爆,又是幾口壞血吐出,跌倒在地。
諸多鯤鵬神族的強者連忙涌出,將這位老祖抬到擔架上飛奔而去。
“快去告訴紫光君王,便說我無能,未能留下易君王!”鯤皇咳血,吩咐道。
紫光君王趕到人皇殿,姜伊耆慌忙來迎,又驚又喜道:“師兄,你今日可算有空來看我了!”
紫光君王連忙道:“帝君何在?”
“走了兩日了。”
姜伊耆笑道:“你我雖然毗鄰,但這些年相見的少,難得你來一次,不管有天大的事,也須得陪我喝兩杯再走。”
紫光君王有心要走,但又怕走了之后傷了姜伊耆的心,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笑道:“那就喝兩杯。不過我不能久留,只喝兩杯便走。”
兩人坐下,姜伊耆命人備酒,紫光君王目光閃動,試探道:“伊耆請帝君來人皇殿所為何事?”
“為人族的諸天一事,人族諸天不完整,還欠缺了六道輪回,所以我尋思著帝君是否能幫忙補全。”
姜伊耆為他斟酒,道:“你是帝君面前的紅人,你幫我說道說道。帝君拒絕了我,說為人族補全諸天,事關重大,牽扯太多,他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
紫光君王飲酒,笑道:“伊耆,你知道多少勢力在盯著帝君,等著他犯錯?這個時節你便不要多事了,等到帝君登臨帝位,我讓帝君幫你打造一個完整諸天!”
姜伊耆大喜,連聲稱謝。
紫光不悅道:“你我何等交情,何須道謝?只要你不與易奸來往,我自然會竭盡所能為你張羅此事。”
他飲下兩杯酒,告辭離去,姜伊耆也沒有多加挽留。
過了十多日,紫光君王回到先天宮,終于尋到先天帝君,連忙道:“帝君,易君王如今已經走了四個月之久,帶走了百萬神魔大軍,還帶走了帝君賜給他的三大諸天!”
先天帝君笑道:“三大諸天是我賜給他的,他帶走也是無妨,畢竟他要鎮守鎮天府,不能什么都不給他。我還擔心他要的少了,打算調撥給他一些糧倉輜重。”
“他帶走了他的妻子,這件事帝君是否知道?”
先天帝君微微皺眉,道:“他帶走了陰康氏的天女?”
紫光君王點頭。
先天帝君思索片刻,道:“易君此舉有些欠妥當啊,他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若要我安心,須得將自己妻子留下,為何還帶走了夫人?”
“此人大奸若忠,而今露出馬腳了!”
紫光君王道:“還請帝君即刻下令,將他追回,留他夫人做質。”
“若是直接追上他,讓他夫人留下做質,豈不是說我不信任他?他豈不會心有怨懟?”先天帝君遲疑道。
紫光君王道:“他是明白人,帝君無需直說,只消說留下易夫人鎮守縉云圣地即可。他還能抗旨不成?”
正在此時,突然外面傳來侍衛聲音,道:“主上,易君王使者來報。”
先天帝君心中微動,讓那使者進來,來者是個人族的神明,叩拜一番,道:“易君王讓小臣送書于陛下。”
先天帝君接過書信,展開看時,笑道:“紫光,易君已經知道你的作為,在書信里解釋了一番,罵你一通呢。”
紫光君王湊頭看去,又驚又怒,這信上說道臣之所以帶走陰燔萱,是因為夫妻雖然成親但分別時間太多,難能溫存,而且陰燔萱是圣靈體,也是臣的一大臂助。
更何況,若是臣真的要造反,陛下留她做質也是無用,陛下若是殺她,便是得罪了陰康氏,所以陛下留下她也無法作為人質要挾。與其留下陰燔萱不如讓她上前線,與臣并肩作戰,同為陛下效力云云。
書信后,鐘岳又痛罵紫光,說道此人是奸佞之臣,不為陛下出力反倒想要陷害忠臣,臣若是反叛陛下也是被這奸臣逼得不得不反,勸陛下早日鋤奸,推出午門斬以謝天下,感慰忠臣之心。
“陛下斬紫奸,將紫奸頭顱寄到鎮天府,臣將其級煉成便壺,便溺其中泄恨!”信末寫道。
紫光君王氣得七孔生煙。
先天帝君將書信毀去,笑道:“紫君,你擔待一些,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而且他已經行至半程,豈有再將他召回的道理?由他去吧。”
紫光君王頹然,突然道:“既然如此,帝君對他也不可不防,還請帝君派一個忠義之士做他的副手。”
先天帝君點頭,命人請來穆蘇歌,道:“你去鎮天府,助易君鎮守。”
穆蘇歌領命,即刻啟程。
“夫君,腿又癢了。”諸天麒麟寶輦中,陰燔萱羞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