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之中,鐘岳突然心中凜然,只覺有三道目光隔著這座圣殿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個修成三目天瞳的皇庭氏到了!”
鐘岳頭皮發麻,與此同時,皇庭氏的圣地外,鐘岳分身沉聲道:“羽師兄,祭起扶桑神樹!”
渾敦羽將肘彎處的扶桑枝拋起,向那株樹枝拜了一拜,扶桑枝的威能被激發,神樹越來越大越來越高,千枝萬條,高達百萬里!
扶岐支的法力涌出,帝君級的法力注入扶桑神樹之中,讓這株神樹愈發龐大,三人站在樹下,如同螻蟻。
這株神樹的威能綻放,立刻傳遍皇庭氏的圣地,圣地中的皇庭氏強者呆呆的看著外面,看到星空中突然多出一株大的不可思議的神樹,這株神樹周圍甚至還有火焰形成一輪輪太陽,光芒照耀。
那些太陽圍繞這株神樹上下左右,旋轉不停,與神樹一比,顯得很是微小。
“給我向皇庭圣地刷一刷!”鐘岳分身沉聲道。
下一刻,皇庭圣地幾乎所有神魔神色呆滯,然后一片嘩然,瘋狂的逃竄。
他們看到那株神樹帶著條條道道的霞光從天外撲來,仿佛神樹倒塌,要壓在皇庭圣地上一般!
那一道道枝條切開天空,讓天空彌漫熊熊混沌火,燒得天塌,流火如漿,從天幕上方滾滾落下!
那一片片先天樹葉更是可怕,仿佛是著火的陸地從上空蓋下,這股勢頭,仿佛要將皇庭圣地直接撞毀,燒成灰燼一般!
與此同時,高懸在皇庭圣地上方的那口諸天神道鐘突然震動,恐怖的帝威爆發,向壓下的扶桑神樹迎去!
“混沌氏的扶桑神樹!”
另一座圣殿中,庭道極、樓正師等人紛紛沖出,抬頭仰望,看到那株神樹與諸天神道鐘碰撞的情形,心頭不由巨震。
盤嵇失聲道:“易君王來了!”
樓正師心中一沉,他知道混沌氏的扶桑神樹落在易君王身邊的一個混沌氏真神的手中,此刻扶桑神樹到了,說明易君王也到了!
“難道易君王知道我們隱藏在此,所以打算先下手為強,主動引戰?”
庭道極高聲道:“皇庭氏子弟聽令,不要驚慌,不要驚慌!隨我一起祭祀神道鐘,易君王攻不進我皇庭氏!”
樓正師、盤嵇和歲輕鴻連忙也各自下令,命令天河水師盤瓠水師和羽林軍準備迎敵。
而今,偷襲已經是不可能了,不如索性將所有的兵力放出來,與易君王火并,以優勢的兵力將鎮天關的大軍統統斬殺!
樓正師心中不禁納悶:“易君王這廝膽子為何這么肥?居然膽敢攻打帝族的圣地。難道他真的有足夠強橫的兵力不成?”
歲輕鴻低聲道:“他這次到底帶來多少兵馬?來啊,斥候給我飛出去探一探!”
羽林軍中立刻有鳥翼神飛出,向天外飛去,沒過多久,斥候回來報道:“回稟歲主帥,外面那株樹下,有兩百萬神魔大軍!屬下等不敢接近,只是遠遠觀望一下。”
“只有兩百萬神魔?”
歲輕鴻、樓正師等人詫異,各自對視一眼,面色凝重。樓正師喃喃道:“易君王其他大軍藏在何處?難道是要引誘我們出擊,然后正中他埋伏?”
庭道極笑道:“區區兩百萬神魔,彈指可破。幾位師兄為何這般緊張?”
盤嵇眼角跳動,沉聲道:“道極兄有所不知,這個易君王狡詐如狐,連我盤瓠水師都吃了大虧,被他折騰得險些全軍覆沒。此人能夠被穆先天拜為先生,足智多謀,的確有非凡之處,不可輕敵。”
樓正師點頭道:“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先探其虛實,不信他能沉得住氣。”
歲輕鴻眼睛一亮,笑道:“好主意!他的兵馬眾多,神魔多達七千萬眾,這些神魔每日消耗的靈氣靈液都是海量,拖得越久他便越承受不起!”
與此同時,煉丹圣殿之中,突然洪鐘大呂般的巨響傳來,震得圣殿中的諸多神魔東倒西歪,即便是那三尊皇庭氏帝君也是坐不住,霍然起身,驚疑不定道:“這是什么力量?”
“連我皇庭氏的帝兵也被撼動了,難道是逴龍含恨出手?”
鐘岳高聲叫道:“三位老祖,我去將狴犴藏起來,你們先擋一擋,咱們死不認賬!”
三尊帝君立刻向外沖去,冷笑道:“死不認賬?還不用這么麻煩!逴龍雖然強橫,但雷澤氏已經今不如昔了!他膽敢在我皇庭氏撒野,今日便將他與他兒子一起燉了!”
三尊帝君呼嘯沖出圣殿,迎面卻見另一個庭封岑沖了進來,四人迎面都是一怔。
三尊帝君看了看庭封岑,又回頭看了看,不由臉色大變。
庭封岑冷笑道:“三位老祖,里面那個是假的,此刻正在盜取圣藥!”
三尊老帝君氣極而笑,一尊帝君穩重,沉聲道:“外面是怎么回事?”
“外面是易君王來攻,祭起了扶桑神樹,此刻被諸天神道鐘擋下。”
庭封岑看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目光森然看向圣殿內部,道:“不用管外面,外面有我父神與天庭的大軍,就算鎮天關所有兵力悉數出動也奈何不得我鎮天關!那個小賊的元神秘境中藏著一尊造物主,已經將煉丹室的神魔都殺了!”
“不是逴龍?好個調虎離山!”
三位帝君都是松了口氣,聯袂向煉丹室走去,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也算是自投羅網,主動送死!而今被堵在這里,逃脫無門!”
煉丹室中,鐘岳眼中神光閃爍,扶黎緊張萬分,提著大骨頭棒子,骨頭棒子上鮮血淋漓,緊緊盯著煉丹室的門戶。
鐘岳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口中響起厚重的道語:“挲徹利君訶挲徹利”
煉丹室的門戶被三尊帝君震得粉碎,三尊帝君連同庭封岑一起邁步走了進來,殺氣騰騰。
“你是先天宮的易君王?”
庭封岑見到鐘岳恢復本來面目,詫異道:“易君王,我正想要尋你,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你是鎮天關的主宰,居然為了搭救一個部下而深入險境,令我也不禁佩服。”
“先天宮的易君王?”
三尊帝君又驚又喜,各自踏前一步,扶黎咆哮,殺氣騰騰,揮舞大骨頭棒子,震得空間動蕩不休。
“區區的人族造物,也能擋住我們?”
三尊帝君哈哈大笑,不以為意:“素來聽聞先天宮易君王足智多謀,沒想到也是如此不智,居然自投羅網!”
鐘岳露出笑容,這座圣殿突然震動一下,接著分解成無數塊,一個龐然大物狠狠的撞在三尊帝君的后心!
千翼古船碾壓著三尊帝君,連同庭封岑一起都被這艘古船撞飛!
半空中,三尊帝君與庭封岑一起大口吐血。
鐘岳騰空,落在古船上,古船千對肉翅震動,調轉船頭向外奪路而去!
三尊帝君又驚又怒,各自祭起諸天,正要追殺上前,只見大船側身,一張張肉翅從他們眼前閃過,將空間切成無數薄片,甚至連他們的諸天也在這一剎那被切成無數薄片!
三尊帝君連忙退避,各自神通爆發,向千翼古船抓去,千翼古船剛要遁入空間之中,被三位老者抓住船尾,生生從空間中拖出。
饒是三大帝君聯手,也拖不住這艘古船,被古船帶的不斷向前方滑去,只見這艘巨船拖著三尊帝君撞塌一座座宮殿,所過之處,空間被震蕩成無數片,大殿直接被切成不知多少片!
那些躲避不及的皇庭氏神魔只是微微一怔的功夫,便感覺到自己被削成不知多少片,直接魂飛魄散!
那三大帝君依舊抓住船尾不撒手,庭封岑快步奔來,便要跳上古船。
“狴犴表哥,得罪了!”
鐘岳將元神秘境中的那口大鼎打開,探手從里面撈出一個正在抱著神藥啃的大胖小子。
“祭!”
那大胖小子嘴巴里還叼著神藥,未回過神來,鐘岳便已經強行催動祭道法,將他祭起。鐘岳不是圣靈體,只是勉強催動祭道法,將狴犴祭起,無法左右狴犴像神兵一樣去戰斗。
倘若換做陰燔萱或者風孝忠,便可以直接控制對方,將對方像神兵一樣祭起來,甚至連對方體內的大道都被控制。
狴犴哇哇大叫,迎上庭封岑,抬起一掌將庭封岑扇飛出去,接著狴犴手舞足蹈,哇哇叫著從三大帝君面前飛過。
三大帝君的道心頓時失守,紛紛松開古船向面前飛過的大胖小子抓去。扶黎沖到船尾,揮棒向他們的大手砸去,被震得連連吐血。
“易君王!”
遠處,樓正師等人注意到這里,看到古船上的鐘岳,不由齊齊失聲驚呼。
鐘岳哈哈大笑,向樓正師等人揮手,就在三大帝君收手的一瞬間,千翼古船劇烈震蕩,將空間生生切開,轟然扎入重重空間之中,直接撞在那口諸天神道鐘的道紋之上,將大帝道紋切開,沖出皇庭圣地。
諸天神道鐘的鐘靈立刻發現端倪,鐘聲震蕩,滾滾而來,將重重空間轟得支離破碎,只見遠處的天空不斷炸開,畫出一條直線,直達億萬里之遙。
突然,千翼古船扎入虛空界,隔斷那口帝鐘的威能感應,接著被虛空界壓回世間,再次出現在皇庭圣地外。
古船飛向扶桑神樹,鐘岳站在船頭,叫陣道:“庭道極,樓正師,我只帶來兩百萬神魔,闖你們老巢,進出無礙,你們可敢出來,與我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