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稱心確是人間絕色。,..
沒錯,男人也能用上“絕色”這個形容。
李素一直覺得自己是千古未見的帥哥俊男,至少在如今的大唐,他還沒發現過比他更帥的男人,潛意識里,李素一直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看誰都是丑貨。
這種優越感后來慢慢變成了嫉妒心,看見一個稍微帥一點的男人,就忍不住想毀他的容,比如火器局的許敬宗,李素就不止一次產生過發明硫酸淋他臉上的陰暗想法。
然而今日近距離看到稱心,李素發現自己連嫉妒心都沒法產生。
太美了,比自己的英俊不知高了多少檔次,說句泄氣點的話,縱然朝他臉上淋了硫酸,李素也不見得比他英俊。
王直在李素耳邊悄悄議論時,宋公羊已領著嬌嬌弱弱的稱心走到綢緞鋪內,掌柜殷勤上前招呼,宋公羊很客氣,先跟掌柜行禮,然后拉過身后的稱心,請掌柜為他量身做幾套衣裳,稱心表現得一直很沉默,任由宋公羊將他擺弄來擺弄去,宋公羊的手不太老實,拉著稱心時還忍不住在他手背上輕輕摩挲……
“嘖!”李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幅畫面真是……閃瞎狗眼啊。
“這個稱心……他果真是男的?”李素忍不住湊在王直耳邊問道。
“是男的……吧?”王直見到稱心的模樣后,也有點不太確定了。
“扒了他的褲子驗過沒?”
王直:“……等下我便跟宋兄說一聲,讓他驗一下。”
李素點點頭,又見宋公羊不停在稱心手背上摸啊摸,不由皺了皺眉,道:“這位宋公羊。以前好男色?”
王直納悶道:“以前沒聽說過他有這毛病啊……”
李素看著宋公羊那只不老實的手,忽然心情大好。
不錯,稱心有把直男掰彎的實力。
李素和王直坐在角落里,不動聲色看著宋公羊吃著稱心的豆腐,稱心垂著頭,白嫩的臉上泛起幾絲羞紅。想抽回手,又不敢用力,看在外人眼里,分明是欲迎還拒的風情……
“小浪蹄子……”李素撇嘴。
王直撓了撓頭,道:“按你說的,把稱心贖回來了,然后呢?總不能特意把他送給宋公羊吧?……還不如送給我呢。”
李素扭頭震驚地看著他,名字里面帶個“直”字的都有變彎的跡象,稱心有這么大的威力么?
“王直啊。沒事多回村里,如今東陽成了道姑,但當初救下的那個胡女還一直在她道觀里呢,你多跟她聚一聚,干出任何丟人現眼傷風敗俗的事我都幫你兜著……”李素語重心長地道。
王直呵呵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稱心道:“他咋辦?”
李素目光里露出難得一見的陰戾之色,淡淡笑道:“你在東市找個空地,搭個臺子。再找一些樂師組個樂班,讓稱心上臺賣藝。并且把他風情絕色的名聲傳出去……”
王直不解:“然后呢?”
“然后……便等著有人去找宋公羊吧。”
這兩天李素很少回家。
家里無端多了個陌生女人,這個陌生女人卻是名義上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夫人,李素沒法適應這個變化。
火器局的工匠抽調了一半,平日熱火朝天的工坊變得有點冷清,李素這兩天便睡在火器局,派了人回去給夫人傳話。又拿公務繁忙當借口。
不管怎樣,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到,許氏被牽扯進這樁亂成一團麻的情事里,李素很清楚她是無辜的,既然拜了堂。夫妻間要做到相敬如賓,同不同房是另一碼事,至少要對她有足夠的尊敬,不能太傷她的心。
火器局里睡了兩天,李素各種不舒服,因為認床。
到第三天時,李素沒法再躲了,這一天是回門日,關中自古有風俗,成親的第三天,丈夫要陪著妻子回娘家,拜見丈人丈母。
回門亦稱“歸寧”,又叫“雙回門”,顧名思義,自然要夫妻二人一同回娘家的。
天沒亮李素便起了,吆喝著把許敬宗也折騰起來,二人騎馬趕到太平村時天邊剛露曙光。
李府大門已開,薛管家大著嗓門,叱呵著下人準備禮品,馬車上扎滿了紅綢,后面還跟著兩輛馬車,上面堆滿了給丈人家備的禮品,每車各坐著一名車夫。
老爹李道正攏著袖子站在門口,見李素騎馬趕回來,李道正幽然嘆了口氣,神情頗為復雜。
兒子成親了,是喜事,可李道正聽下人說,兒子自成親那晚開始便沒與兒媳同過房,李道正愁壞了,不同房咋生娃,不生娃咋傳繼香火?
李素不知老爹的惆悵心緒,趕到門口下了馬,許氏仍穿著大紅的禮服,從大門外跨出來,先給李道正屈身行了一禮,又給不遠處的許敬宗行禮,最后給李素見禮。
李素也回了禮,然后看到門口當先的馬車只有一匹馬,頓時皺了皺眉。
“薛叔,我縣子府有資格駕雙馬,為何只備單馬?”李素不滿地問道。
薛管家見李素神情不悅,急忙欲解釋,誰知許氏卻截住了薛管家的話頭,垂首輕輕地道:“妾身進門后與薛叔聊過,方知夫君平日鮮少儀仗出行,怕驚擾左右鄉鄰,妾身身為縣子夫人,不敢壞了夫君的規矩,單馬便單馬吧,夫君愿陪妾身回門,妾身心中已感激不盡,何必在意那些繁瑣儀仗……”
李素心中愧然,搖了搖頭,道:“平日不動儀仗確實是擔心驚擾鄉鄰,以前我退過親,丈家怕是聽過不少閑話,今日是回門日,必須隆重一些,也好教丈人丈母臉上有光,薛叔,把馬車換了,換雙馬,還有,府里打出縣子儀仗,快點,莫誤了時辰!”
許氏聞言,臉上頓時露出感激之色,杏眼里淚水晃晃悠悠,卻努力不讓它落下,垂頭間,兩滴晶瑩在地上飛濺。
李素嘆了口氣,道:“好了,準備妥當便出發……”
“夫君……夫君恕罪,妾身,妾身想……想換上陛下賜的誥命服……可以……嗎?”許氏垂著頭,越說越心虛,臉也越來越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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