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過自己的家人嗎?”
頊棟雙目怒睜。
“你!”
頊棟指了一個年僅二十的畫師,“我聽說你剛剛娶妻生子,兒子剛剛滿月,如果妖族破了十萬大山的屏障,跟人類開戰。你希望自己在哪里?躲在上京城等死,還是為了自己的妻子一戰?!”
“我要戰斗!”
那畫師激動的怒吼。
“還有你。”
頊棟一指另一個畫師,“你姐姐撫養你成人,至今未婚娶,若是妖族來襲,你難道還要躲起來嗎?”
“殺!”
“還有你,還有你!”
頊棟一個個指了過去,一眾畫師慚愧。
是啊。
如果妖族真的殺過來,有什么意義?但凡妖族入侵,定然是全面開展,那是顛覆王朝的戰斗,是真正殘酷的戰爭!無論在邊疆,還是在王朝內部,都只有一戰!甚至,上京城可能更危險也說不定。
這一點,柳風深有體會。
距離?
那玩意對畫仙來說就是搞笑!
≯頂≯點≯小≯說,  “你呢?”
頊棟最后看向了柳風。
跟其他人不同,柳風可謂是真正的無牽無掛,唯一一個有點關系的親人,還是當朝郡主,但是頊棟對他卻很放心。
“我?”
柳風想了想,挺直腰板站了出來,喊出了那句經典的口號:“為大夏王朝而戰!”
“好好!”
頊棟大笑,他果然沒看錯人!
“城市排名應該還沒有,但是將會積累你們的功勞。隨著氣運的增加會改變,也是你們真正意義的考試排名!”
“這一點。我不能多說。”
“但是可以告訴你們的是第一名有驚喜,最后一名。也有‘驚喜’。”
最后兩個字頊棟說的意味深長,讓人不寒而顫。結合剛才的種種狀況,人們深信,頊棟所謂的最后一名必然不妙,誰也不會想要去嘗試一下。
“為了考核的順利,允許你們帶同境界或者之下的班底過去,看清楚,同境界或者以下的畫師……誰要把自己畫仙祖宗都帶過去,呵呵。妖族說不定真會進行什么斬首行動,畢竟,一個落單到妖族門口的畫仙……”
頊棟惡意的笑著,眾人吞咽一下口水。
幾個原本這么打算的畫師登時就臉色慘白,他們還真沒想這么多。
“那么,現在都明白了嗎?”
頊棟看向這群畫師。
“明白!”
“很好,回去準備,明日午時出發!”
“是!”
任務頒布結束。
一眾畫師走出,一刻鐘之前。誰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很多人都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息。眾人匆匆離去,沒有太多廢話。因為留給他們的準備時間只有一天,一天之內,必須準備妥當。
而王朝給的東西更是簡單。一個城主大印、一副氣運靈畫。
“看來真的很嚴峻啊。”
柳風輕笑。
“戰爭開始了啊……”
金陵有些緬懷,“當初大秦王朝就是跟妖族一場慘戰后。才被謀劃多年的大夏王朝覆滅了,不然的話。他們哪來的能耐造反?不過,萬年之劫,誰也不預料到多可怕,而大夏王朝么……”
“我倒是期待他們的萬年之劫。”
金陵眼中閃過快意。
“這么盼著他們死?”
柳風啞然。
“那倒不是,我只是更想知道,所謂的萬年之劫是怎么回事。要知道,當年就算沒有大夏王朝,也會有個大周、大楚什么的,我甚至懷疑,所謂的萬年之期,背后會不會有幕后推手的存在。”
金陵神色肅然。
柳風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金陵活了這么多年,肯定不會無故放矢。
幕后推手?無數王朝覆滅的幕后推手?如果真的有,那他到底該有多可怕……
兩人對視一眼,旋即不再開口。
慎言。
慎行。
哪怕是識海之內,神魂之內,這種話題,最好也不要多說。
當天。
柳風去上京城的一名老牌畫師那里拜訪,學習了一個點睛境的強大輔助靈畫千里傳音》。具體功能其實也不用多說,因為柳風仔細研究之后,發現說白了這玩意就是一個手機。
“喂喂,馮福?”
“咦,先生,您在哪里?”
“哈哈,上京城呢,跟你說個事兒……”
柳風很快跟馮福溝通完畢,并且詳細說了任務的艱難程度,畢竟馮老同志新婚沒多久,說不定還在蜜月期。然而,一聽到保家衛國鎮守邊疆,馮福無條件贊同,并表示明天一定會趕到。
“這家伙……”
柳風啞然。
保家衛國?
馮福視他為恩師,恐怕就算是明天劫獄,馮福都跟著他干!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柳風才心中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虧待了馮福。馮福乘坐當晚的云船就能過來,一天時間,足以趕到上京城!
不過,讓柳風郁悶的是白如風這個家伙。
他在幽州府就兩個熟人,一個馮福,還有一個就是白如風,但是根據馮福的介紹,白如風可能去不了了。不過柳風詢問具體情況的時候,馮福又語焉不詳,聲稱白如風不讓說,必須自己詢問。
什么情況?
柳風冒出幾個問號。
因為按照他對白如風的理解,這種事情他一定會趕著去的。他不能去的話,一定是因為什么。
不讓說?
這貨結婚了?跟誰?男的女的?等等……這個為什么會出來。
柳風第一時間冒出這個念頭。
愛情是盲目的,如果白如風結婚的話,或許還真有可能。這么說,這位逗比同學也迎來了春天?
柳風來了興趣。
然而,等他真正聯系到白如風的時候,卻臉色大變。因為白如風不能去的原因,居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重傷!
“怎么回事?誰傷的你?”
柳風殺意凜然。
“哎,不提也罷。”
白如風苦笑,“就是柳兄,我明天恐怕不能跟你去了,這個狀態連云船都做不了,真是……哎。”
“那如果我讓人接你呢?”
柳風盯著他。
“那當然沒問題。”
白如風苦笑,“不過我這個狀態……”
“那就來了再說,我很快派人去接你。”
柳風道。
“好。”
白如風欣喜。
接他?
什么人能比云船還快,要知道,普通的云船一天也只能走一趟,一來回根本回不來的,誰來接他?
“你還真敢夸海口。”
暖兒笑瞇瞇的看著熱鬧。
“白如風必須接到。”
柳風搖搖頭,“若是他沒受傷也就算了,可是既然受傷,我就要問清楚怎么回事,決不能讓你們受到我的牽連。”
“你真看得起你自己。”
暖兒白了他一眼,“放心,想傷我的人還沒出現呢。”
“至于白如風……”
“哼哼,我看他說不定你就是自己弄傷自己的。”
暖兒毫不客氣。
“你啊。”
柳風拍拍她的小腦袋,“走咯,去找人。”
“別拍我。”
暖兒厭惡的將柳風手一拍,“為老不尊。”
柳風身子一僵。
為老……不尊……
你大爺的!他才十七歲好么!算了,不跟小孩一般見識,柳風當做沒聽見,邁開腳步迅速離去。
上京城,某府邸。
某位仙女一樣的姑娘此時正幽幽的看著柳風,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一些荒誕的哭笑不得。
“你說,讓我去接白如風?”
“嗯。”
“讓我一個畫仙,給你當車夫?”
池澈強忍住拍死柳風的念頭。
畫仙!
她可是畫仙哎!
除了那位珺瑤是在圣后要求下去接的,就算是七皇子在的時候,也不敢這么命令她!車夫?簡直是對畫仙的侮辱啊!池澈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對柳風太好,讓他以為自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柳風!”
池澈神色嚴肅。
“你應該清楚,我可是畫仙……”
“姐,幫幫忙嘛。”
柳風干脆粘了上來。
池澈:“……”
要點臉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