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梁先生。”
“金梁先生好。”
“大金梁好。”
一看竟是鄧錚，會議室里，十來位原本坐的亂七八糟的男女小青年，呼呼啦啦忙不迭起身打招呼，因為鄧錚很少過來，來也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特別是他們這些新晉的員工和新簽約的寫手。因此，不少人還是挺激動的。
鄧錚微笑點頭，簡單打了聲招呼，然后擺擺手，一眾人領會意思，很快悄無聲息的扯呼了。
就剩下兩人，沒等他開口，鄭文翰先湊上來，神秘兮兮道：“錚哥，我找人打聽了，那71文件夾是真的。下藥、撿尸、用強都有，姓楊的王八蛋這下慘了。嘿嘿，不過最精彩的部分你絕對想不到，里邊最多最全的視頻文件，居然是楊索和他那位著名經紀人大鱷宋騅的前妻勾搭，哦，對了，當時還不是前妻，是老婆。嘖嘖，聽說內容相當之勁爆，盜攝角度專業，360度無死角，徠卡專業鏡頭清晰度高，不比小日本的差。”
人前喊師父，私底下叫錚哥。這是鄧錚給他定的。
“還有這事？”鄧錚訝道，同時也微微有些心悸，看來收拾這楊索是收拾對了，這貨在這方面還真是有些不擇手段，再仁慈放任下去，是存在一定隱患的。
“千真萬確。我有同學的大表哥經辦此案。稍微透了點風，說宋騅自從那天看完視頻，一個多星期了，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打吊瓶，一句話都不說，就呆呆看著天花板。要想日子過得去，就得頭上帶點綠，一個前妻而已，至于嘛。不過看來內容一定是相當相當精彩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全景”
“行了，大家都是男人，有點同情心好不。宋騅也是受害者。”鄧錚止住他往下說，忽然皺眉，一臉嫌棄：“什么徠卡鏡頭，什么全景，你小子不會也有這癖好吧？”
鄭文翰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喂，錚哥，你可以打我你可以罵我但請不要侮辱我。”
“沒有最好。這倆月，你小子跑哪里去了？電話也總是打不通。”
“為準備新書，自駕去了。”鄭文翰眼睛亮亮道：“都是拜錚哥你所賜，超級之夜那晚我聽了您的那首男兒當自強，真的是跟被天雷劈中了一樣，茅塞頓開，醍醐灌頂，就覺得我先前寫的那些刀劍棍什么的簡直就是渣渣，太沒氣勢，太不大氣，嚴重缺少男性荷爾蒙，所以我就毅然駕車獨自去了。感受高原恢弘，大漠雄壯，雪山巍峨，藏民豪情，激升男性荷爾蒙水平。”
鄧錚暗自點頭，這也是他很欣賞很看好鄭文翰的地方，他雖然寫武俠，但很重視提煉改造現實中的人物事物和閱歷感悟，所以寫出來，沒有距離感，很有些小品武俠的獨特味道。
“挺好，那你男性荷爾蒙激升的怎么樣了？”
鄭文翰突然笑得很猥瑣，湊近了道：“師父，你知不知道川藏線上有很多窮游女孩兒，喜歡搭車。業內，還有句潛規則：搭車不收費，必須陪我睡。這倆月，來來回回順著線路走了小兩趟，嘿嘿，可謂是收獲頗豐。不過我這人眼界高，不是6分以上的一概不停車。所以總共也就激升釋放了七八次吧。其實也就一般水平啦。”
聽到這里，鄧錚臉已經黑了。
你妹，聽完男兒當自強，你就是這樣激升釋放荷爾蒙的？！
你特么這寫出來的新書，難道是野炮小黃文兒？！
鄭文翰沒察覺鄧錚臉黑，這種事平時也不好跟別人說，看到鄧錚，亦師亦友，話匣子就死活兜不住，自顧自分享寶貴經驗：“不過也不是人人都這么自覺講規矩的。麻痹，回來途中，剛出藏，遇到路邊有個8分美女招手搭順風車，我心里美啊，剛停車打開車門，路邊溝里又突然冒出三個男小伙，姥姥的這四個狗男女在我車上一路打情罵俏氣得老子不行，走了十多公里假裝車子有故障讓他們幾個下車幫忙，腳下一踩油門走人，后來把他們的旅行包破衣服賣了得了點車費。哼，敢跟我玩心眼子，找死！”
說完，美滋滋總結道：“錚哥，我現在算是徹底搞明白了，男人帶條棍，到哪都能混。女人帶倆碗，哪都有人管。嘿嘿，明年準備再去一趟，進一步找找靈感。”
鄧錚忽然道：“你覺得你占便宜了？”
鄭文翰倒是很謙虛：“嘿嘿，互相，互相。”
鄧錚就笑：“這種女人，你上了人家，人家也上了你。可能你上的遠遠不如人家上的多，甚至可能在你的車接到人家之前，人家剛從另一輛車下來，上面下面都還沒洗過，都還是原味兒。所以，千萬不要炫耀，更不要覺得你賺了，其實你，充其量是個刷鍋的。”
鄭文翰猛吞了口唾沫，臉已經嚴重發綠了，鄧錚笑瞇瞇的，繼續道：“說來也巧，我有個朋友，特漂亮，保底7分，在莞城干了五年小姐，后來得了艾滋，平生最后一個愿望就是去，結果因為治病也沒剩多少錢，就是去窮游去的，還有幾個差不多境遇的小姐妹一起，這一游就是兩年多，一路上對了，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來著，稍等下，我翻個照片你看看見過沒？”
“不，不麻煩了，錚哥！！我，我特么現在就去醫院檢查！！”
鄭文翰幾乎快哭了，跳起來，玩命往外狂奔。
鄧錚以前看過不少書，里邊極其絲平生見過最大人物就是中學校長的主角，撿個瓶子拾個戒指搞個透視后，虎軀一震，遇到能讓人家整個頂級勛貴家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家族老怪物，也把臂言歡一見如故，三五句話便斬雞血燒黃紙結為異姓小兄弟。
然在鄧錚看來，他目前接觸過的，雖然暫還沒有那種老怪物，但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倒是有幾位，前有武術界泰斗張虛摯老先生，后有大教育家鄒翁大大，今天又有碩果僅存的國學大師姜老爺子，說人家對后輩不擺架子，或許帶著點小欣賞，愿意聊兩句，提點一二，這是有的，但要說什么言歡什么如故，卻是純屬扯淡！
無論是三觀閱歷感悟經驗還是知識的寬度厚度，差別差距實在都太大，能融洽而聊，不卑不亢，不妄言，不露怯，不失禮，不讓老人家心煩不耐，已是大大的不易。
老是說要拜會姜妃爺爺，來過幾次粵州，一直陰差陽錯的沒見上，這次終于得以拜會。
晚飯后，陪老爺子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算不上戰戰兢兢，但說實話，這還真不是件什么享受的事情。
老先生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姜妃介紹萍蹤俠影錄，后來又是射雕英雄傳，興許在老先生心目中，他也算是小輩中造詣不俗的文化人，所以談的內容就略深，聽得旁邊坐著的姜保國都暗自皺眉，隱隱有些為鄧錚擔心，覺得老爺子有點強人所難了。
好在鄧錚腦子里還有個引擎。
雖然說，隨著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越來越久，使用起越來越麻煩費力，但還能用，實在擋不住了，厚著臉皮搜索一下，也能應付一二。
他這廂是一脊梁細汗，那廂父子二人卻是暗自點頭，相當滿意。尤其姜保國，簡直又驚艷又心驚，這可比他自己當年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啊！
看望過姜老先生，姜保國還有事要跟老父親談，鄧錚獨自回到姜妃家的小別墅，沒看到姜妃，也沒看到姜妃母親李曼。
暗自松了口氣，回樓上客房沖了個澡，酒意上涌，瞇了一小會兒。
口渴醒來，發現時間才晚上11點，想找姜妃聊兩句，走到她臥房門前，正要敲門時，就聽到里邊傳來母女二人的談話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