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對……陳君……是在問……”古田優子臉色古怪復雜的出聲告知道:“他問我……他……是誰。”
“唔?”
聽到古田優子的話語,原田夕紀、安井真由香她們驚的面面相覷了番,然后原田夕紀清冷的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她難以置信的問道:“莫非……陳、陳道老師失憶了?”
“我雖然不懂醫學,可是傷到胸口,和失憶有什么關系?”櫻井瀨菜皺眉不解的道:“又不是傷到腦子。”
而這時……
北野遙將耳朵貼在陳道的嘴前,然后她大松了口氣,出聲道:“陳道這個家伙說,其實他和你們開個玩笑,讓你們不要擔心他!”
原田夕紀她們齊齊無語,甚至她們一個個都滿臉黑線的厲害,這都什么時候了,陳道這個家伙竟然還有心思和她們開玩笑?
不過很快,陳道的眼睛就又慢慢的閉上了。
當北野遙她們看到陳道的眼睛又慢慢的閉上時,她們雖然那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但還是很擔心陳道的身體,隨后安井真由香一臉擔驚受怕的試問道:“陳、陳道老師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得、得要多久……身、身體才能好啊?”
“起碼……得要一兩個月的休養吧*?”古田優子用著不確定的話音說完,又提議道:“好了,我們也先退出去,讓陳君好好的休息休息吧……”
在神谷結衣她們出去之前,她們又一起轉過頭看了眼陳道,然后才是一個個的出了重癥監護室。當她們看到古田智彥和陳立庭她們的時候,也是把陳道剛剛睜開眼睛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接著……
原田夕紀看了看古田優子她們。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說:“其實……在三天前的時候,陳道老師的未婚妻……來過……”
“陳道老師的未婚妻來過?”
“什么時候?”
古田優子她們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原田夕紀。頓時原田夕紀解釋道:“當時你們都在看著重癥監護室里,沒注意到她,但她確實來過,而且她還看著陳道老師的同時,說了什么話,可……我沒聽到她的聲音,但就算我聽到,我應該也聽不懂她說的話。”
“看起來陳道老師的未婚妻也挺擔心陳道老師的嘛。”神谷結衣努了努嘴,不爽的抱怨道:“我的對手又要增加了。”
“原田老師。既然你當時看到了陳道老師的未婚妻,那你怎么不叫我們?”五十嵐梨紗紅著臉,扭頭輕哼道:“我、我才不是想看陳道老師的未婚妻!我、我就只是想問問她,她來干嘛!”
“她只是看了下,就直接走了。”原田夕紀搖頭回答完,又是看著和古田優子她們繼續交談起來。
周一。
北野遙她們不得不回學校上課了,畢竟上周四,上周五,她們連續曠課了兩天。不能再繼續曠課下去了。
陳道依舊還呆在重癥監護室里,但因為他的情況好轉了,所以只要再觀察幾天,確認徹底沒問題。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早晨古田優子、能登琴美和櫻井瀨菜來到重癥監護室外的時候,發現陳立庭坐在陳道的病床旁,似乎在和陳道說著什么話。頓時她們三個面面相覷了番后,都是在門外等著。不敢進去。
不多時后……
陳立庭走了出來,當即古田優子她們幾個連忙用日語出聲問好。但她們話音落下,才想起陳立庭不懂日語。
而陳立庭對她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進來,隨后古田優子她們一個個心里忐忑不安的跟在陳立庭的身后,走進了病房里。
然后櫻井瀨菜她們亦是向陳道打了個招呼,而這時陳道努力向她們擠出一個笑臉,隨即陳道話音虛弱的斷斷續續道:“讓、讓你們……擔、擔心了……”
“陳君你、你沒事就好啦!”能登琴美激動的說完,又偷偷的看了眼陳立庭,她很擔心,難道……
陳立庭剛才和陳道談話的內容,是……要把陳道帶回去么?
“古田大小姐,麻煩……你幫我送我父親去機場吧,我父親很忙,還有許多事情等他去處理,他不能再繼續呆在這里了。”陳道對著古田優子說完,又用中文和陳立庭叫談了幾句,可古田優子她們都聽不懂陳道和陳立庭的對話,她們只見陳立庭的臉上露出復雜而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最終點了點頭。
接著古田優子帶著陳立庭一起離開了病房,在她們兩個離開了后,櫻井瀨菜和能登琴美分別坐在陳道病床的左右兩側,盯著陳道。
“陳君,你剛才和你父親大人說了什么?”櫻井瀨菜忍不住的問道。
“我對我父親說了……在八月份的時候,我就回去接手家里的一切事物。”陳道蒼白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聲道:“畢竟我、我也是個二十五歲的人了,真的……是時候回去代替我父親,成為家里新的頂梁柱了,讓我忙碌了這么多年的父親,能夠好好的歇一歇。”
櫻井瀨菜和能登琴美都是心情復雜的沉默著。
“對、對了,水樹花織怎么樣了?”陳道又繼續問道。
“她對警方坦白了她的犯罪事實,雖然她不滿二十周歲,還是未成年人,但是故意殺人……現在陳君你沒死,但她也犯了故意傷害罪,而且陳君你的身體受傷嚴重程度還有醫院開出的證明,所以就算有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她,但估計她也夠嗆了。”櫻井瀨菜說到水樹花織的時候,也是氣惱了起來。
隨后櫻井瀨菜壓著怒氣繼續道:“而且這幾天,古田優子的父親也是把輿論導向漸漸的改變了,現在水樹花織代替陳君你,成為了人們關注的對象。”
陳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這時,古田智彥穿著隔離服,走進了重癥監護室里,然后古田智彥笑瞇瞇的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我的本意并不是想把所有的矛頭對準水樹花織。”陳道閉著眼睛,對著古田智彥說著。
“我知道,你只是想借水樹花織傷害你的事情,來作為扭轉你形象的契機,甚至在那時試著消除水樹花織對你的恨意。”古田智彥笑著道:“整個事件的過程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我想唯一脫離你掌控的,就是你沒想到水樹花織竟然用的是弓弩槍,而不是匕首或者其他利器。”
“古田先生,您這話什么意思?”櫻井瀨菜不解的看著古田智彥,她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事情……都在陳君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