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樣的彈幕才叫鬼畜？
如幽香的“幻想鄉之開花”、“華鳥風月嘯風弄月”那般的彈幕就是了。
全方位，無死角。
一句話，不留活路——但又想死也難。
為什么想死也難？因為被單個的彈幕擊中并不會要命，但那鋪天蓋地的彈幕攻擊卻是持續性的。
更重要的是，以幽香的性格來看，能夠多揍一會兒，就絕對不會短一秒鐘。
所以那些可憐的花肥們都是在保持神志清醒，痛感敏銳的情況下被幽香活活虐死的。
按照紫的眼光來看，八云墨的彈幕可以算得上鬼畜了，但和幽香比起來還差了一些。
“不留活路”做到了。
“想死也難”還差一點。
視線所及，皆是百合。
美麗、優雅，卻又致命。
若非八云墨刻意刻意避開了神裂火織的方向，以這位圣人目前的狀態來看，除非開掛，否則定然會化作飛灰。
然而神之力畢竟是大天使，被八云墨轟炸得欲仙欲死——可她就是死不了。
不是八云墨能夠很好的掌握力道，而是八云墨真的沒辦法徹底殺死她。
想來若是換了幽香來，早就一炮讓這個呆頭天使變成宇宙中的基本粒子了。
大天使神之力重新回到天上了。
被八云墨用無盡的彈幕壓制住的神之力，徹底失去了發動滅世術式的機會。
最終，在土御門元春發動的超長距離魔法“赤術式”一炮將布置儀式場的上條當麻家轟掉后，被解除了天使墜落術式的神之力身體化為光點消散。
重新回到了現實世界的八云墨和神裂火織，看著由暗夜變回黃昏的天空，沉默不語。
剛才的戰斗。讓八云墨對于天使的戰力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雖然是不完全降臨，同時被自己拉入了異空間中切斷了和天堂的聯系，但大天使畢竟是大天使。
被自己那帶著境界規則的彈幕無限制轟炸過后，僅僅只是受傷導致身體不穩定，而不是徹底泯滅。
如果是完全降臨的大天使，八云墨知道自己如今定然不是對手。
自保可以。想要擊敗對方，完全不可能。
另一邊，神裂火織神色復雜地看著八云墨。
這個每一次看到都會讓自己驚艷萬分的男人，雖然是妖怪，但畢竟住在學園都市，同時還有著教師的身份。
在神裂火織眼中，八云墨已經被打上了科學側的標簽。
這讓身為魔法側圣人的神裂火織心中有些不安。
之前因為出于保護茵蒂克絲的目的，神裂火織和史提爾并沒有將八云墨的事情告訴最高主教勞拉。
只是，現在看到八云墨有著能夠對抗天使的力量——哪怕是個不完全降臨的天使——神裂火織開始重新考慮是否應該將八云墨的事情告訴勞拉了。
英國。倫敦。
第零圣堂區必要之惡教會，圣喬治大教堂。
陽光下，坐在庭院中的陽傘下，優雅地品嘗著咖啡的勞拉帶著看似如春風般的笑容，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神裂火織。
“小神裂，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情，到現在才告訴我呢？”
勞拉的聲音很溫柔。
但是神裂火織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暖，哪怕夏日的陽光直接照在了自己白皙的肌膚上。
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似乎只有十八歲的美麗金發少女，實際上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是這個樣子。
她的年齡。是個謎，在清教屬于最高機密。
看似少女的勞拉主教有著晶瑩白皙的肌膚、清澈透明的藍色眼眸和閃亮的金色長發。
她最大的特征，就是長達身體二點五倍的金色長發。
垂直的頭發一直延伸到腳踝的高度后被往上折，又回到后腦勺的高度，然后以巨大的銀色發夾固定住，接著又往下折。一直垂到腰際附近。
見識過八云墨本來面貌的神裂火織心中不自覺將兩個人的長發做出了對比。
然后她悲哀的發現，自己的主教大人身為女子，在發質上居然比不過一個男人。
嘛，那畢竟是個妖怪吧。
“小神裂，你在想什么？”
“啊？”
“真是的。明明犯了錯，卻還不虛心接受教育的孩子可是不討人喜歡的哦。”
勞拉笑吟吟地盯著神裂火織，藍水晶般的眼眸猶如大海一般深邃。
“你說，學園都市那邊出現了妖怪這種事情，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呢？”
看著神裂火織臉色發紅，有些局促的模樣，勞拉輕笑出聲。
“好了，就先放過你吧，不過必要的懲罰是不可少的哦。”
“隨您處置！”
神裂火織微微彎下了腰。
低著頭的勞拉，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那么，小神裂，去聯系你的舊部下吧。”
“什么！？”
神裂火織驀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勞拉。
在加入清教前，神裂火織是天草式十字凄教的女教皇。
只是無法容忍自己的“幸運”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神裂火織最終離開了天草式十字凄教，加入了清教必要之惡教會。
即便如此，神裂火織一刻也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追隨者們。
就算自己離開了，那些人也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隨著自己。
“嘛，不要露出這樣的眼神，小神裂。”
勞拉漫不經心地用湯匙攪拌著咖啡。
“那些小家伙們過得可不怎么好，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們也加入清教好了。”
“只要小神裂你乖乖聽話，你的那些追隨者們自然會過上更加安全的生活。”
看著神裂火織最后離去的背影，勞拉微微瞇起了美麗的眼睛。
“妖怪呀……”
“這可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教堂深處，一件空曠的大殿中。
外面陽光明媚，但是大殿中卻顯得極為陰暗。
整個大殿并沒有任何裝飾物，僅僅是在大殿的一個角落擺放著一臺最新型的電腦。
此時，大殿中只有勞拉一個人。
坐在電腦前，解開了發卡，將長長的頭發鋪在地上的勞拉一邊拿著梳子梳理著頭發，一邊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上面顯示的，正是學園都市中，位于沒有窗戶的大樓中的亞雷斯塔。
“想不到呢，否定神秘的科學側居然會雇傭神秘的妖怪來做老師。”
“不過是適逢其會罷了。”
屏幕上，亞雷斯塔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
“那么，什么時候將我們這邊遺失的那位歸還呢？”
“遺失？那個自稱500歲魔女的人似乎并不受你調遣。”
“這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只需要讓我們回收那位不聽話的森大人就可以。作為交換，可以告訴你一些羅馬正教那邊的情況哦。”
“愿聞其詳。”
“神之右席似乎在密謀著一些針對你的事情呢。”
“空穴來風而已。”
“撒，誰知道呢？說起來，你那邊的大霸星祭似乎也快了吧，不準備去打個招呼什么的嗎？”。
“你覺得我這副樣子能示人嗎？”。
“那還真是抱歉了，提到了你的痛處。”
“早已習慣，你準備在大霸星祭期間回收那位嗎？”。
“見縫插針嘛。這一次的天使墜落事件，似乎讓正教那邊產生了騷動呢。”
“所以你才說神之右席開始行動了？”
“嘛，天使被你那邊的人正面擊敗了，就算是我也會好奇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說，人類中沒有你看得上眼的，開始將目標對準非人的妖怪了？”
勞拉的臉色有些發紅，似乎真的因為亞雷斯塔的話而動了春心一般。
“那個妖怪小哥，真的很漂亮呢，真不敢相信是男的。”
“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那位的‘資料’。”
說到資料，屏幕上亞雷斯塔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第一次看到亞雷斯塔有如此明顯表情的勞拉頓時來了興致。
“那可真是太好了。”
然后，在勞拉驚訝的眼神中，自己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很多的東方系列漫畫同人本。
上面各種需要和諧的和還有的畫面讓勞拉先是一愣，隨后捂著嘴輕輕笑起來。
“這可真是……了不得的資料呢！”
“孤單寂寞如你，總是需要一些東西來排解漫漫長夜。”
勞拉面色一滯。
“你似乎變得不一樣了呢。”
屏幕上，亞雷斯塔輕笑不語。
就在勞拉準備關掉視頻的時候，亞雷斯塔突然開口了。
“你的日語和誰學的？”
“哈？怎么了？”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日語特別愚蠢。”
一瞬間，勞拉似乎聽到了有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
那大概，是少女（？）的節操吧……(……)
第183章開始被勞拉盯上的八云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