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管了溪海集團,并且成功的登上了溪海集團董事長的位置后,朱晉巖卻一點也舒心不起來。
現在他的身份比較特殊,既是溪海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又是君誠集團的總經理助理。
兩面都要管,實在讓他有些吃力了。
君誠集團那里,水處理工程項目他負責的那個路段,江勝利從來都沒有讓他省心過,總是派人來不斷的尋釁滋事。
警察都不知道抓了幾批人了,可卻一點作用也都有沒有。
朱國旭實在無奈,只能把自己的兒子調離了這個路段。
江勝利的目標只有朱晉巖一個人而已。
雖然暫時把煩心事放下了,這卻等于是重重的打了朱晉巖一個耳光:
你失敗了!
你就是一個失敗者!
而在溪海集團那里,狀況同樣也不容樂觀。
溪海集團的負債率極高,是朱晉巖必須要面對的大難題。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曾經的親密盟友,一直都提供了他極大幫助的亞德里恩先生,卻拒絕再向朱晉巖提供資金上的幫助。
理由非常簡單:
紅珊瑚資本也面臨了資金上的一些壓力,所以短時期內必須要靠朱晉巖自己來解決了。
這算是什么混賬邏輯?
紅珊瑚資本那么大的金融巨鱷居然也會與資金上的難題?
可是不管朱晉巖怎么央求,亞德里恩先生還是一口拒絕了。
面臨的問題是現實的,公司需要發展,需要流動資金,員工需要領工資,而這一切都離不開一個字:
錢從哪里來?
他再次拿出了那個老舊的手機,撥通了嚴品臺的電話。
“晉巖,是為了霍貴喜的事情嗎?這小子太能藏了,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他的蹤跡。”
“嚴大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隨它去吧,我就不信霍貴喜可以躲一輩子了。”朱晉巖說完就換了一個話題:“嚴大哥,我這里目前資金上遇到了很大的困難,你那有沒有什么快速弄錢的路子?”
“啊,你遇到了資金上的困難?”
嚴品臺似乎很不相信君誠集團少當家的居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在那沉默了好大一會:“晉巖,我也不是生意人,也不懂怎么賺錢。不過要快速弄到錢,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說說看。”
“運毒!”
“啊,什么?運毒?”
朱晉巖被嚇了一大跳。
“是,我這只有這么一個辦法。內地對毒品的打擊越來越嚴厲,幾個渠道都被打掉了,所以我這里的毒販子急著要出貨。你君誠集團不是有船運公司嗎?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負責幫你聯絡。”
“多少貨?”朱晉巖發現自己有些緊張。
“價值一億美金的貨,利潤回報非常豐厚。”
朱晉巖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億美金的貨啊!
這要是被抓到了殺幾次頭都不夠啊。
“晉巖,我知道你擔心,怕被牽扯進去,但我們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我打聽過了,你們君誠集團在緬甸正好接到了一個訂單,要運送一大批的木材回去,我來想辦法,把這批毒品放到木材里去,然后悄悄的運回國內,神不知鬼不覺的。你不要出頭,就算被發現了,自然有船長幫你頂包,誰也不知道是你做的,但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講。”
聽到這個計劃,朱晉巖的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
“可是晉巖啊,我還是要提醒你,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做這是,這是要殺頭的罪名。還有,找替罪羊很容易,可是萬一把這批毒品給弄丟了,這里的毒販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哪怕你遠在云東,他們也一定會派人來找你報仇的。”
“出事?這我倒不怕,上了我君誠集團的船,那等于是免檢的。”朱晉巖在那想了好大一會:“做,嚴大哥,做,告訴那邊的人,有多少貨都放進我家的貨船里,絕對不會出事。真的出事了,還有君誠集團那么大的產業呢,我們可沒有地方跑。”
“好,那我就去安排了。”
電話就這么掛斷了……
嚴品臺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黑洞洞的槍口還對準著他,嚴品臺苦笑著說道:“老兄,我都按照你們說的做了,可以把槍放下來了吧?”
槍口終于放了下來,休伯特坐了下來,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
他的手下卻依舊在那虎視眈眈的監視著嚴品臺。
“老兄,你們和朱晉巖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要這么置他于死地?”
休伯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瞧,我們也是收錢做事,不該我們問的我們絕對不會多問,你呢,也應該努力的配合我們,這樣或許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他發現嚴品臺的眼睛朝外面看了看,休伯特笑了:“你的手下全部完蛋了,我向你保證,一個手下都沒有了。”
嚴品臺沮喪的嘆息了一聲:“你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干脆一下干掉朱晉巖好了,這樣做,還把當地的毒販給徹底的得罪了。”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休伯特聳了聳肩:“牽線的是你,運貨的是君誠集團的船,我們可沒有參與其中。我想,我的老板肯定有更加完善的計劃,他不想朱晉巖那么快就死了吧?毒販?那些毒販算得了什么呢?你不知道我的老板是誰,你也不知道我的老板后臺的勢力有多么的強大,如果他愿意的話,這里的毒販沒有一個人可以活命。”
嚴品臺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相信。
在他們突襲中,自己的人一直到被抓起來都毫無察覺。這些人很可能都是一些職業雇傭兵。
他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一定要想方設法把這個可怕的內幕告訴朱晉巖,讓他提早做出防備,要不然他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朱晉巖救過他的命,他很感激,甚至在內心的深處,他已經把朱晉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寧可自己沒命,也絕對不能讓朱晉巖出事了。
可是,怎么才能從這些人的監視中逃跑呢?
嚴品臺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
“好了,把他關起來吧,嚴加看管。”休伯特抽完了一根雪茄站了起來,帶著微笑說道:
“一直到那船貨到達云東位置都不能讓他見到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