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圖看著窗外,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是誰?”
“就是他,雷歡喜!”
雷歡喜?
西拉一怔,趕緊朝著賭場看去。
“就是那個年輕人。”
米圖的確沒有看錯,進來的是雷歡喜。
當卡拉格把米圖離開警察局的消息告訴雷歡喜后,雷歡喜迅速跟著來到了賭場。
這家賭場是阿木唯一的賭場。
整個阿木沒有人不認識的……
“我現在就讓人去干掉他。”
米圖趕緊一把拉住了西拉:“他這么大搖大擺的一個人進來,難道你以為他沒有準備嗎?耐心點,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賭場里的空氣很不好聞,雷歡喜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可是看看賭場里的那些賭客?
一個個紅著眼睛,吆五喝六,全神貫注。
贏了的,大呼小叫。
輸了的,唉聲嘆氣。
至于那些輸光的,也不考慮考慮今天自己的老婆孩子吃點什么,而是寧可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著。
一個賭客也不知道怎么了,被賭場的幾個打手掀翻在地上狂毆不已。
可是邊上的人只當沒有看到一樣。
這樣的事情在賭場里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他。
“玩不玩?”
邊上的一個看場子的人用當地話問道。
雷歡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聽不懂。
“玩不玩?”那個人居然還會說幾句簡單的漢語。
“玩。”雷歡喜笑著問道:“需要兌換籌碼嗎?”
“不需要。”一聽說玩,那人眉開眼笑:“全部現金交易,老板要玩什么?”
“我先看看。”
雷歡喜在那人的陪伴下,看了幾張不同玩法的賭桌,接著在一個猜單雙的賭桌前停了下來。
看場子的家伙眼睛還是比較毒的,從雷歡喜的穿著打扮上已經看出了他是一個有錢人,所以立刻對荷官使了一個眼色。
“下了,下了。”
荷官心領神會。
雷歡喜掏出了一百美金:
“單。”
開出來的結果,毫無疑問是雙。
像這樣的賭場,要在猜單雙上作弊實在是太容易了。
雷歡喜也不在乎,繼續一百一百的下著。
輸多贏少。
十把里大概只能贏兩把。
這也是賭場吊住賭客的常用手法。
要是你每把都輸,誰還愿意玩啊?
在那玩了半個小時,雷歡喜忽然掏出了一疊美金:
“三千美金,雙!”
邊上一下安靜下來了。
三千美金?
天啊,這對于這些賭客來說是怎么樣的一筆巨款啊?
那些黑工,辛辛苦苦的做上一天才只有多少錢啊?
來了一個有錢人了。
荷官也是怔了一下。
雷歡喜笑嘻嘻地說道:“喂,快點啊。”
一會就有好戲看了……
“這家伙還真有錢。”
西拉居然挺高興。
這家賭場可是自己的,遇到過有錢的賭客,那是他最歡迎的。
所以他也決定暫時不對雷歡喜動手了。
先讓他輸光自己身上的前再說。
“這個人……”
米圖局長的話只說出了這兩個字……
所有的一切都凝固了。
除了雷歡喜之外。
時間靜止!
沒錯,就是時間靜止!
讓一起都靜止下來。
那些人呆呆的站著。
就好像一群雕塑一般。
雷歡喜微笑著來到了荷官面前。
荷官的手里,已經握住了一粒小石子。
這種猜單雙的游戲最簡單,一堆的小石子或者玉米粒,放在一起,成雙成雙的分開,到了最后,看看剩下一粒還是兩粒。
而這,也是最容易作弊的。
其實莊家對有幾粒早就心里有數了,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雷歡喜笑著,從桌面上拿走了一粒小石子然后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這個人還是需要注意的。”
米圖局長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他根本不知道,就在剛才,在他的生命里已經悄悄的丟失了幾十秒……
荷官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
怎么會是雙啊?
自己作弊放了一粒進去,明明應該是單啊?
“雙,雙!”
那些賭客一起叫道。
“賠錢。”雷歡喜不動聲色。
荷官朝看場子的看了看,看場子的點了點頭。
“賠。”
立刻有人給雷歡喜送來了三千美金。
雷歡喜數都沒數,全部扔到了賭桌上:
“加注,六千,還是買雙!”
空氣都似乎凝滯了。
從這個賭場成立到現在,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那么大的賭注……
“派幾個人看住他。”
一直都在關注著賭場的西拉,趕緊下了命令。
邪門。
這個家伙絕對有些邪門。
不會西拉也不擔心。
畢竟這里可是自己的地盤啊……
雷歡喜發現,幾個帶著武器的家伙已經悄悄的過來圍住了自己。
雷歡喜笑了笑。
時間靜止!
周圍的一切再次凝固了。
所有的人都真的好像石雕一般。
雷歡喜拔出了一個打手的槍,把里面的子彈全部卸了出來。
然后,那幾個打手的槍一律被他如法炮制。
他帶著一堆的子彈走了出去,扔了,拍了拍手重新走了回來。
再來到荷官那,又扔掉了一枚石子。
時間恢復!
“買定離手!”
荷官大聲叫著:“開了!”
很快,他再次僵硬在了那里。
居然還是雙!
不可能,不可能!
自己明明做的非常細致了!
為什么開出來的還是雙?
“賠錢,六千。”雷歡喜笑的很開心,然后仿佛好像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對了,錢直接給我放到里面去,一萬二,雙!”
錢沒有拿來。
來這里賭錢的,都是一些黑工或者當地的窮人。
賭場怎么可能會準備那么多錢?
而且還是美金?
“錢呢?”
雷歡喜看起來有些不滿。
“朋友。”一個打手走過來說道:“你贏的也夠多了,那六千美金,就當請我喝茶了吧。”
“請你喝茶?”雷歡喜瞪大了眼睛問道:“什么茶那么貴,要六千美金啊?”
“走吧,走吧。”打手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雷歡喜恍然大悟:“你們是想賴皮啊?哎,我可是真金白銀的來賭的,你們也得真金白銀的賠給我。”
“是不是給你臉你不要臉了!混蛋啊!”
那個打手猛的一下掏出了腰間的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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