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來的目的,其實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瑟瑪普拉格松了口氣,這股自然能量不足以致命,但是頑固的侵蝕著他的精神。
“是的,我已經看到那枚戒指了,”扎爾塔瞬間明白。
“那個孩子,他得到了戒指,你似乎沒有機會了,”瑟瑪普拉格貪婪的嗅了嗅面前的杯子,小心翼翼的將金色的液體抿了一小口。
“我沒有機會,那個人也沒有機會,”扎爾塔氣哼哼的說道。
至尊戒指啊!
當年為了不讓伊利丹拿到戒指甚至引誘他去精研魔法,兩兄弟爭了這么多年,最后落到一個不知名的小螞蟻手上,原本扎爾塔以為自己會憤怒,會不甘,可事實上他并沒有太強烈的這種感覺。
他只是告訴自己,只要不是雷姆洛斯就行了,別人無論是誰都可以。
“既然至尊戒指已經出現,那么瑪法里奧就能獲得從翡翠夢境出來的坐標,塞納留斯大人的下落也就可以知道了,”瑟瑪普拉格少有的露出期待的口味。
“我從來沒有對你保證這一點,瑟瑪普拉格,但是瑪法里奧確實應該是最有可能知道父親下落的人了,”扎爾塔有點不甘心的說道。
在他那個半神父親的心目中,最信任的人除了夢境女王之外,就只有瑪法里奧。
就連他那個一直被父親欣賞的哥哥恐怕都不知道戰爭結束之后,父親的真正下落,算下來的話,已經好多年沒有見到他了。
如果不是翡翠夢境依舊平靜,扎爾塔都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有點迫不及待。”瑟瑪普拉格重新蒙上蒙面巾,其實他那面容就算經過扎爾塔的治療,也稱得上慘不忍睹。
麻風侏儒!
這是侏儒一族有史以來最大的慘痛之一。
有近半的侏儒族人被那可放射炸.彈所污染。他們一直承受著麻風病的折磨,沒有人能夠拯救他們。月之女祭祀都不行,但是瑟瑪普拉格一直堅信塞納留斯可以。
如果塞納留斯都不行,那除非月神艾露恩親自出手才行了。
“那個叫做陸離的冒險者,是你引進拉文霍德莊園的嗎?”兩個人沉默著對坐了一會,扎爾塔問道。
“那完全是一個意外,他最近才知道組織里新引進了這樣一個人,這個小家伙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可惜他是個冒險者。”瑟瑪普拉格一臉的遺憾。
“不要小瞧冒險者,你派出去的這一小隊冒險者,清掃了我的瑪拉頓,還殺死了我的妻子,”扎爾塔冷哼。
“幻境而已,向諾茲多姆閣下致敬,”瑟瑪普拉格舉起酒杯,差點將酒杯的液體一飲而盡,幸好他及時反映過來,將已經灌進嘴里的金色液體重新吐了回來。最后拿出一個酒壺把液體全部倒了回去。
扎爾塔將自己面前的那杯金色液體推回去:“還是你收著吧,這種東西對我沒用,如果得到父親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你扎爾塔,是你當初救了我的命,”瑟瑪普拉格沒有拒絕。
這種金色的液體對治療他的麻風病很有效,而且估計是這世上唯一能有效果的東西了。
“這么多年了,第一次聽你說謝謝,”扎爾塔揮動著他那樹枝狀的手臂,在地面上匯出一個自然魔法陣,蔓藤一般的植物莖葉從魔法陣里涌出來,包裹著他將他扯入地下。然后殘留在外面的植物快速的枯萎,化成飛灰。
瑟瑪普拉格這位曾經的侏儒大修補匠。他在扎爾塔走了之后便伏在石桌上,沒多久就發出了極為細小的。整個人顫抖的像是風中的落葉,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
然后他叫來了女招待。
“大人,”女招待不怎么敢去看瑟瑪普拉格,盡管這位大人職位并不高,而且從來不表現出憤怒的一面。
“這次辛苦你了,也謝謝你,”瑟瑪普拉格從容的擦去額頭的汗水。
或許是以為痛苦一直折磨著他,強大的實力也阻止不了這種普通凡人才會表現出來的脆弱。
“都是我的本分,大人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女招待絲毫不因為對方的這些表現而有絲毫的輕忽,她深知拉文霍德莊園里面藏龍臥虎。
很多人認為瑟瑪普拉格背叛了他的人民并縱容了那次入侵的發生。
因為瑟瑪普拉格曾經宣稱侏儒們的問題不需要干擾外面的世界,普遍認為他要使梅卡托克聲名掃地,要成為了400年來侏儒第一個真正的國王。
是瑟瑪普拉格通過一枚炸.彈來淹沒整個諾莫瑞根的大廳,從而殺死居人。
至于如果有一些侏儒在這個過程中死去,也將是為拯救整個種族而獻身。
事后他還困守在諾莫瑞根的廢墟里,帶著一群瘋狂的麻風侏儒,做著一個人的國王美夢,而實際上,他早就是拉文霍德莊園的一員,從極為遠久的早期就是。
拉文霍德莊園為他提供了珍貴的工程學圖紙,不然他也沒那么快成為大修補匠。
一個能夠延續無盡歲月的古老組織,你根本無法想象他擁有多么深厚的底蘊。
游戲里的一切都在平靜中默默的發生,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陸離此時已經帶著他的妹妹回到了江南市他真正的家鄉。
這里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不管那段日子是痛苦還是美好。
還是住在原來的地方,附近就有醫學院的附屬醫院,醫療水平也算是江南市數一數二的了,如果出現緊急情況也能及時處理。
而且金陵那邊的醫院也介紹了專家。
陸離每周都會帶妹妹去醫院做相關檢查,他還雇傭了以為比較資深的護士,曾經有過好幾次照顧這種病人的經驗。
買房子的事情已經計入陸離的考慮中,但是現在還不用著急。
他最近的精力可能都要轉移到第一次的職業聯賽上,這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能夠讓兄妹兩人生活越來越好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