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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瑟瑟,月朗星稀。
韓均、王思強和當年參與偵破強奸殺人案的十二個干警,從凌河鎮高級中學騎自行車出發,按照被害女孩沈霞回家的路線,像“武工隊”一般摸黑走起夜路。
為了搞清楚他到底有多神,為了搞清楚他信心從何而來,省廳刑偵局副局長楊忠旺也跟了過來。
小路本來就不好走,再加上現在修了新路,人們極少從這兒走,已經雜草叢生,特別滑,特別顛簸。生怕兩位正處級領導摔著,海東縣公安局刑偵副局長馮愛軍一馬當先,在前面開路。時不時回頭看兩眼,提醒后面的干警給二位領導照明。
下午開完會之后,人武部招待所又設立了一個行動指揮部。
這會兒縣政法委林書記正跟公安局、檢察院、法院、司法局、衛生局、凌河鎮、白馬鎮、紅旗鎮、縣電視臺等黨政部門和事業單位一把手開會,研究明天上午行動的部署。
考慮到縣公安局警力不夠,市局邱副局長經市局黨委同意,正同周邊幾個縣市公安局聯系,準備隨時往海東緊急抽調警力。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省廳刑偵局刑事技術中心一有消息,這邊就要展開聲勢浩大、堪比“嚴打”的徹查行動。
楊忠旺不得不佩服前面這位正處級副處長的手段和影響力,居然把市局和海東縣委縣政府指揮得團團轉。
如果那兩毛發是被害人或當年參與偵破的干警、或參與收斂被害人遺體的干部的也罷。大不了這些相應的準備工作白做;如果既不是被害人,也不是自己人,同樣不是嫌疑人的。那么行動鋪開后必然一無所獲。
楊忠旺真替他捏一把汗,不知道他到時候該怎么收場,怎么給上上下下一個交代。
年齡大了,路也太不好走,騎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回頭看看,幾個已退休和已退居二線的老同志也一樣。他提議道:“韓處長,走快一半了。我們歇會兒吧,歇下來喝口水。”
韓均連按幾下車鈴,一腳撐在地上,一邊示意馮愛軍別再往前走。一邊笑道:“歇一下也好,正好分析分析。”
一個老刑警意識到他為什么要把眾人叫來走這趟夜路了,扶著車把道:“韓處長,兇手尾隨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們剛走完的這一段,有好幾處很偏僻很空,兇手完全沒必要跟那么遠。”
馮愛軍接口道:“這一點當年我們想到了,所以把排查重點放在案發現場周邊幾個村,而不是凌河鎮。”
這個分析很合理。楊忠旺若有所思地說:“巧遇,見一個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頓時起了色心,先奸后殺。并非有預謀作案。”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韓均環顧了下四周,沉吟道:“我想知道的是,當時鄉里并沒有幾個企業,更沒有需要職工上夜班的企業,當時又正值農忙,誰會像被害人一樣晚上點鐘走這條路?”
當年排查過。周邊幾個村根本沒人走,連知道被害人當晚回家的一些高三男學生和兩個男老師都被納入進排查范圍。馮愛軍真回答不上這個問題。
大晚上走被害人走過的路線,勘察十幾年前的案發現場,如果這樣能破案,那就真見鬼了。
作為“八零幺”的一員,王思強很尷尬,生怕刑偵局領導和海東同行認為他和他的上司沒常識。同時又隱隱覺得“假洋鬼子”應該發現了什么,或者說帶他們來這里是有一定目的。畢竟之前偵破那一起又一起命案時,他一有驚人之舉就意味著案子快破了。
正如他所料,韓均帶眾人走這一趟夜路并非心血來潮。
他故作沉思了片刻,突然笑道:“楊局,記得上午跟您說過,我是在農村長大的,小時候家里窮,沒什么錢。一到做秧畝的時候,我就會拿上手電筒,帶上一個蛇皮袋,大晚上出去抓田雞。一斤田雞好幾塊,運氣好一個晚上能掙上百。當然,這是違法的,不過那會兒窮得根本顧不上,并且也沒人管。”
楊忠旺是城里人,哪里知道這些,竟饒有興趣地問:“怎么抓,好抓嗎?”
想起一個晚上賺一百多的童年,韓均得意地笑道:“好抓,用手電照著,它一動不動。就用手,不要其它工具,一抓一個準,不過眼神要好。我們村有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看我一晚上掙那么多錢眼紅,也出去抓,可他眼神不行,看不見,一晚上也抓不到幾斤。”
除了抓田雞、抓蛇、張鱉、張長魚的人,誰會大晚上來這么偏僻的地方?
農村里干這些的又大多是些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人。全縣曾經發生過不下二十起嫌疑人晚上出來抓田雞、張鱉,跑著跑著卻去跑到養殖塘偷魚或偷螃蟹的案例。
馮愛軍是本地人,是在農村長大的,醍醐灌頂般地反應過來,不禁脫口而出道:“案發現場周邊幾個村沒有干這個的,不等于其他幾個村沒有。韓處長,您這一說我發現真有這種可能!”
一個老刑警猛拍了下額頭,追悔莫及地驚呼道:“我們當年忽略了,光想著農忙,光想著家家戶戶忙得團團轉,沒想到農忙時同樣會有人干這些。”
另一個老刑警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喃喃地說:“他們一晚上走十幾公里很正常,尤其張鱉和張長魚的,凈往偏僻的地方去。”
想成為一個合格的刑警,閱歷真的很重要。
石秀芹母子猝死時就因為從來沒聽說過熏蒸。從來不知道有熏蒸這回事,導致中藥材倉庫在隔壁卻想不到去查。如果他小時候沒有抓田雞的經歷,很可能也想不到這一點。
就在王思強自我安慰之時。韓均一臉嚴肅地說:“馮副局長,你擔任過凌河鎮派出所所長,擔任過刑警隊長,對這一片很熟悉,稍加打聽一下就能搞清楚凌河及周邊幾個鄉鎮都有哪些人干過這些。
我需要一份嫌疑人名單,最好在明天早上7點前準備好。省廳刑事技術中心一有消息,我就要把敦促違法犯罪嫌疑人員投案自首的通告貼到他們家門口。我要讓兇手不管走到哪兒都能看見警察,看見警車。聽見警笛,聽到敦促他投案自首的廣播。
我要搞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要讓他意識到包圍圈越來越小,意識到我們的調查離真相越來越近。要一點一點加碼,一點一點收緊,讓他精神高度緊張,直至崩潰!”
難怪他今天一早就要求清查組干警展開摸排,收集案發周邊幾個村成年男子12年前的照片。
難怪他在預案中明確要求連夜安葬被害人的棺材,明天早上8點,光明正大地開棺驗尸,要讓所有人知道省公安廳派來了積案清查組,時隔12年重新徹查沈霞案。
難怪他要求衛生局組織醫療人員。從明天上午開始協助公安干警大張旗鼓的采集dna樣本。
一環套一環,先讓兇手知道公安機關在開棺驗尸,要徹查此案。讓他聯想到今天要村干部要老照片的事情。讓他誤認為當年作案時被別人見過,公安機關正準備認人。
省廳刑事技術中心那邊有結果最好,沒結果也可以利用物證已丟失,兇手卻不知道的信息不對稱優勢,讓兇手意識到只要抽到他血,采到他的樣。他的罪行就會暴露。
公安機關已布下天羅地網,走到哪兒都是警察。讓兇手意識到想跑都破不掉!
一連搞三天,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在如此強大的政治攻勢下,兇手心理防線很容易崩潰,就算齊科長發現的物證沒價值,他一樣會老老實實交代。
馮愛軍徹底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立正敬禮道:“請韓處長放心,用不著等到明天到早七點,凌晨兩點前,我保證把嫌疑人名單交到您手上。”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
聲勢浩大的行動其實針對的只是為數不多的嫌疑人,具體行動要按照嫌疑人清單部署,馮愛軍一刻都不敢耽誤,連招呼都顧不上跟省廳刑偵局楊副局長打,跨上自行車就往回返。
作為該案清查小組長,王思強也意識到他該做什么了,立即請示道:“處長,我想把清查組連夜搬到凌河鎮,以便明天一早能迅速展開行動。”
“王思強同志,行動指揮部負責總體部署,負責設卡布控,負責后勤保障,負責營造聲勢。你負責具體行動,設立一個小指揮部,清查小組人手不夠管劉局要,給我死死盯住每一個嫌疑人,漸漸給他們施壓,根據他們的反應排除掉不具嫌疑的,然后把重點放在最終的嫌疑人身上。”
“明白!”
成敗在此一舉,韓均不敢有絲毫大意,緊盯著他雙眼提醒道:“要把這三天三夜時間利用起來,要把握好節奏,不能操之過急,同時不能讓兇手潛逃,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